[火影]您戰國時代的奶奶! - 作品相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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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火影]您戰國時代的奶奶!
作者:姓名被占用
文案:
賭天賭地,賭不過一條命。
———老娘叫令月!
佛系文案:一切随緣就好。
女主:宇智波與羽衣兩姓之子,無外挂,死神能力,火影板子。
脾氣不太好,腦回路奇葩。
性格陰陽面,人物多是非。
全程一對一,男主是扉間。
關愛你我他,都是好姐妹。
內容标簽: 火影 綜漫 青梅竹馬 種田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令月;千手扉間 ┃ 配角:千手小姐妹;宇智波小姐妹; ┃ 其它:誰和你是兄弟,我們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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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
千手扉間第一次見到令月的時候,是在賭坊裏。她做了一副少年打扮,身量并未張開,那張臉長得極具欺騙性和迷惑性。
他的對她第一印象所打上的标簽是:大哥的賭友。
随之而來的就是:敗家子。
你以為為什麽他會到這裏來,還不是因為讨債的人上門問他們要大哥在外面欠下的賭債!!!
輸了千手一族足足半個月的口糧!!!
扉間:夭壽了。
然後在他看到了令月的父親時,他即刻知道了她的姓氏——羽衣。
扉間:敵對家族….???
他不禁又捂臉,只想以頭搶地,繼丢石子砸到宇智波,玩女人玩到漩渦一族,他的好大哥又賭到了一個羽衣和他做朋友。
身後跟着來抓人的千手爸爸面如菜色,一把長刀蠢蠢欲動。
要不是當天身處避戰區,只怕大家都要被一鍋端。
然而這就是他們的初遇了。
忍者戰國至今起共劃分為三個時代,時長共有數百年之久,而經過近百年以來的大浪淘沙之後餘下勢力最大的三個家族被稱為戰國四大家。
分別為森之千手、寫輪眼宇智波、守月之羽衣本家和争月之羽衣分家。
四大家族在長達百餘年的鬥争中,愛恨交織,抽刀斷水,霹靂啪啦打的難分難舍,又時而抱頭痛哭…對酒當歌…..
追溯起根源,都他媽的是一個老祖宗。
較之年僅十五歲的千手柱間接下來即将面對的凄慘境遇,羽衣令月可以說是非常之春風得意了。她幾乎是翹着尾巴跟着她的爸爸羽衣蒼月大搖大擺出門回家的。
一樣的染月色羽織,不墜有任何家族紋飾。
一個清儒俊逸,一個翩然出塵,身上連基本的肋差都不曾佩戴。根本就不像一個忍者,不過也誠然作為守月之羽衣本家是向來被劃分到貴族的那一塊,與忍者世界的家族們到底是有一些區別的。
令月的父親羽衣蒼月在發現對面的老冤家兼好姐妹千手佛間後露出一個迷人善意的微笑,而後在衆目睽睽之下一言不發,帶着自己的小崽子蹦跶蹦的走了。
扉間絕望的搖了搖頭,嘆氣于氣勢上的碾壓。
一旁的柱間看到好不容易建立起友誼的小夥伴又被父親盯上了之後,正欲出聲做最後的掙紮,“令月…..我….”
扉間即刻有氣無力的打斷道,“閉嘴吧….大哥。”
他想這可能是自己的人生裏最沒有氣勢的一次閉嘴,大哥了。
作者有話要說: 7.7日 正式開更
☆、第一局
戰國末年,以家族勢力割據整個忍者大陸。
國與家族的概念尚未被聯系至一起,忍者們以家族為單位行動在人世間,接受來自各國以及各個豪強的任務委托賴以生存。而位于大陸中央的火之國內并存忍界三大家族,在實際上卻被分為四家。
剛好可以湊一桌麻将。
作為月之守護者的羽衣本家歷來不涉入忍者之間的鬥争,亦不依附于王族,族群生活在保津川上游一帶,名為岚山,入族地之前要過一條長長的石橋名為渡月橋。
族地依山傍水,入山前成百上千座的朱紅色千本鳥居構成了一條蜿蜒向上的通道。
被稱為,通月之路。
顧名思義,是可以通往月亮的道路。
守月之羽衣的歷代本家中人每死去一位就會多矗立一座朱紅色的千本鳥居,他們堅信羽衣一族的人死後靈魂會回歸月球,繼續守護着他們的家族。穿插在周邊的還有幾十座形态各異狐貍石像。
是數千年以來,早在忍者家族産生争鬥之前就流傳而下的一族,被稱為最古老的族群。
忍者,也是講四時更替與道義精神的。
春種秋收之際都是停戰,為了就是保存實力與糧食以備之後的戰争。
自去年在灞上一戰之後,千手一族節節敗退,兩年內千手佛間連喪兩子,聽說去年的冬天他的結發妻子千手一族的主母也去世了。
對他們來說,情況相當不妙。
戰國一百二十二年的這個春日,千手佛間攜二子欲上岚山,就日前賭坊的風波于羽衣蒼月和其女令月致歉。
跟在令月父親身側的小姓名為義元,并無姓氏,是羽衣蒼山在十幾年前戰場中撿回來的一個孤兒。義元為人穩妥謹慎,做事心細如發,前來通傳之時,羽衣蒼月正在院子裏看着他的四子波月修煉劍道。
幺女令月還是一副少年人模樣的打扮,躺在樹上饒有興致的看着寺仆從鎮上給她買的新書,好像是《山海妖獸志趣》這樣的書。
義元小步上前,踏在松木地板上的聲音合着波月練習斬擊的哼哈聲,在院內交錯響起。他行至家主側身位置,恭敬一禮後謙聲問道,“蒼月大人,千手一族的族長攜兩子前來拜訪,人正在山腳下恭候。”
他們父親羽衣蒼月年輕時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在逐年的争鬥中他失去了兄弟手足,長子與三子戰死,妻子随即悲痛欲絕而黯然長逝,都讓昔年意氣風發的他有些意興闌珊。
從忍者世界的鬥争中慢慢抽身而出,一心就想做一個閑散的貴族。
他很多時候都不愛說話,沉默的應對一切。
反觀四子波月則正是如同一個貴族子弟,總是連劍術練到一半就撒丫子爬牆溜出去了,京都城內二條茶屋至七條祇園沒有一個不認識他的,好的不學敗家的技能一個不拉全給你點滿。
蒼月聞言只覺在意料之中,文風不動道,“有請。”
》
經過前幾日的那次賭坊風波,千手柱間回家就被他老爹吊打了一頓,罰他頂着磚塊紮着馬步在太陽底下大吼,“我愛千手,絕不賭博!”
這樣的傻話。
佛間很生氣,他提着自己的刀威脅着自己的這個西瓜頭長子道,“你要再有下次為父讓你血濺當場!!!”
千手一族從去年入冬以來情況岌岌可危,主母的逝去使得原本與位于東方遠親的漩渦一族暫時失去了維系感情的紐帶。他們不僅面臨族人傷重短缺草藥和醫治的問題,還有後續財政的不支。
許多委托人見到此情景,都紛紛判定千手形勢堪憂,從而把手中的任務紛紛委托給了宇智波。
一時間宇智波聲勢更甚。
這個時候這個逆子居然還去賭博!!!居然邊上還跟着羽衣家的幺女?!!無論真相是怎麽樣這個拐賣孩子去賭場的罪名,柱間是背定了。
故而今日明面上是攜子賠罪,實際上趁此機會正好來探一探羽衣蒼月的口風,若是今年春日王族春獵戍衛的任務能讓他們來擔當,那麽千手目前的危局便可迎刃而解。
除卻千手佛間,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兩兄弟是第一次來到傳聞中最古老一族手守月之羽衣的族地。戰争年代,幼子年幼尚要拿起武器與他人刀刃相向,在這個平均年齡不過三十歲的亂世中能夠直接跑到一個忍者大族裏參觀人家的屋舍已經是unbelievable了。
與樸素古板的千手一族族地不同的是,時值春日,岚山上一片人間絕世獨立的好風光。青山漫漫,道路延綿,穿過千百座朱紅的千本鳥居後還臨有一大片水澤之地。整個山中青竹搖曳,半山腰上還有一座屋檐垂玲樣式的屋子,院子的門口種着許多紫陽花。
像一個世外之地,這裏一絲絲都沒有受到外界戰亂的波及。
進入到正院後,他們被引入回廊的深處,有人在盡頭雙手攏在袖中一派溫文爾雅的等着他們。身邊站着正在呼呼喘着氣,穿着道服的羽衣波月。還有另一個與兄長眉眼全然不相似的羽衣令月。
他以一個貴族的寒暄禮敬于千手佛間。
“近日朔月不在家,這是我的四子波月和我的幺女令月。”羽衣蒼月作為主家謙和有禮,一改方才沉默的作風,溫和的笑着與千手父子三人介紹道。“小女令月,少不更事,前幾日的事還望柱間不要介意。”
他一邊說着一邊眼神看向一旁千手佛間的長子,扉間的大哥。他略略有所耳聞過這個少年,是千手一族內這代以來少有能夠使用木遁的忍者。無出其右的忍術加上一顆赤子之心,年紀雖不大他的族人卻對他倍為推崇。
糟心的是樣貌生的不錯,就是這個發型…
一旁的波月順着父親的介紹看過去,一個碩大的西瓜頭赫然浮現在眼前,那少年的眼睛倒是清澈真摯,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妹妹。只是….
“噗嗤——”原諒他實在沒忍住。
不期而遇的波月的父親沒理會他,反而是她那個年少滄桑的妹妹聽聞笑聲一個眼神掃過來,不動聲色的為哥哥整理了一下衣袖。
千手扉間眉心一跳,瞥了自家大哥一眼…而後只能有低下頭去。父親有教過他們在這種場合該如何與貴族打交道的一些基本禮儀。
“哈。”千手佛間聽完釋然一笑,他可學不來羽衣蒼月那風雅至極幹巴巴的客套話,直接道,“都是柱間不懂事,肯定是他帶着令月胡鬧了也不知道兩個孩子怎麽會認識。但,要不是那日一見,我都不知道令月都長這麽大了。”
他們年輕的時候幾個家族也有過短暫的和平,少年時更是戰場上惺惺相惜的對手,後來戰火又起随着逝去的親人越來越多仇恨也堆積的越來越多。一晃多年過去,黯然回首,往事不堪觸碰。
羽衣蒼月既已知曉對方來意,也有心要幫千手一把,如常般對靜候在廊下的義元示意。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着佛間說,“我們也多年未見了,既然來了就喝一杯茶吧。恰好我得了幾兩新茶,就讓孩子們自己去玩吧…”
他邊說着目光又落在令月的身上,他這個女兒極為通透伶俐,十分能夠體察父親的心思,立刻一躬身見禮道,“那女兒就退下了,如此就見別于千手閣下。還請另外兩位随我來。”
“去吧。”羽衣蒼月點點頭,十分欣慰。
她穿着少年人的衣服,但眉眼間看得出是個女孩兒,此時行的也是男子之間的禮儀卻絲毫沒有任何違和感。行雲流水之間的舉止與言語十分得體,不禁讓千手扉間啪啪啪的打自己的臉撤回了那天對她的評價。
的确是大哥的賭友,但…看這個架勢絕對不是敗家子!
他這樣想着,狹長飛揚的眼眸中略略流露出贊許之意,深紅色瞳孔如同出雲破月前的被火燃着的夕陽,神采奕奕。
嗯,還不錯。
這就是第二次見面時他們對彼此的印象了。
☆、第二局
羽衣蒼月對于四子波月的定義就是,不學無術。
待他去世之後做一個閑散的貴族也就好了,而對于幺女令月他則是有很慎重的考慮。他并不想像上一代的家主就是他的父親那樣把女兒嫁入王庭,那樣的一生未免過的太寂寞了。
千手佛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臨走前眉間疏闊不少,連忍者慣有的殺伐之氣都被壓下去了幾分。至于千手柱間那個大傻瓜就是個脫線的白癡,一筆走歪到立刻和黃賭…額,沒有毒,精通到不行的波月相見恨晚。
留下千手扉間和自己等着大小眼,正襟危坐,整個場子裏只在重複一句話,
“大哥,閉嘴。”
“兄長,閉嘴。”
波月&柱間:???
臨走時柱間還大搖大擺沖波月招這手,大有你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兄弟的架勢。
令月十分不解,皺着眉問,“本來以為千手一族都是傻瓜,現在看上去也不盡然。”
在方才不多時的談話中,她立刻感覺到了來自千手扉間的氣場,一種與自己極為相似對于世事的通透和對于時局分析能力。
波月又被抓去練習劍道了,因為常常流連茶屋祇園導致蒼月在這個兒子身上下了最多的功夫。天天抓着他練劍道,但他別的本事沒什麽逃跑的功夫倒是一流常常一個轉身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令月背着手立于回廊下的轉角處,因為整個族地建立在山上,此處恰好可以俯瞰整條上山的道路。青竹環繞下,有微風過境,遠處飛鳥長鳴于天際,那個名叫千手扉間的少年發色十分獨特,即使隔着那麽遠的距離,她仍然可以透過層層竹林搖曳中看見他随風晃動的銀發。
羽衣蒼月方才與千手佛間一番進退之後對目前的形勢以及千手一族的想法有了新的了解,他也十分想聽聽自己女兒對于未來千手一族的族長和二首領的看法。便問道,“阿月覺得千手兄弟相較于宇智波的斑與泉奈如何?”
遠古忍者的先祖,被稱為六道仙人的大筒木羽衣死後尾獸四散,戰亂又起,多年後流有仙人血脈的親族紛紛自立。演變成了如今的戰國四大家,但對于守月之羽衣的本家來說他們的情況微微不同。
一直以來便是作為最古老一族掌管着朱月之書,并且享受火之國貴族之首的名頭,相比較十分愛到處喊打喊殺的分家他們斯文多了。這也就形成了一個心照不宣的規定,如無死鬥一律不許将守月本家牽涉入忍者的戰鬥中。
是以多年來,千手、宇智波、争月之分家的羽衣這三族對于守月本家的想法都只有半拉攏半親近之意。不用見面就鬥的你死我活的……
去年宇智波兄弟也曾來過岚山做客,說起來他們與宇智波還有姻親關系,兩代前曾有宇智波一族的女子入主過守月之羽衣成為了當家主母。
比起接觸不久的千手兄弟,兒時令月曾與宇智波的泉奈玩的比較好。當時宇智波田島還半開玩笑地提議過,“哈哈,這麽喜歡泉奈嗎,那令月以後就來宇智波家生活怎麽樣?”
當然也只是一句試探罷了。
這樣的情況下若任由兩大家族聯姻還是嫡女的話,對于另外兩個家族可是致命的打擊,不僅千手和争月之分家會出手幹預。可能連火之國國中的貴族們都會因此産生争執。
春風一渡,竹葉摩挲搖曳的沙沙聲響起,遠遠望去好像起了一片青色的波濤。她面對來自父親的詢問,燦然一笑,随即回答道,“兄長千手柱間為人天真但實力超群且有一顆赤子之心擔得起千手一族的重擔,他的弟弟千手扉間卻沉密冷靜,做事說話都有條有理,還有幾分別樣的謀算。這兩兄弟說句實話着實要比斑和泉奈精明多了,若是實力上不分伯仲但在日後對于一族的把控上恐怕終要落後于千手。”
她最後點評道,“宇智波一族的人都太過純粹,易怒多思,這一點上還沒起了戰争,先輸了心。”
她話音剛落,山谷中一陣強風卷起,無數的落花和竹葉被卷起随着一陣塵嚣直上。遠處天空一大片白雲襲來,霎時先前還萬裏無雲的天際,好似蓋了一層白皚皚的雪。
羽村蒼月聞言沉默良久,片刻後才對身側的女兒露出一個贊賞的微笑,嘆道,“阿月長大了。”
》
戰國一百二十二年的夏日,停歇了幾月有餘的兩族又起了争端,于八岳高原上又起了戰火。自去年入冬以來千手的節節敗退後,他們終于在這個夏天贏了一個翻身戰。
千手佛間望着眼前燃燒的熊熊烈火,心中憋了良久的一口氣終于平順了。
消息傳入岚山中不過是第二日的事,來傳消息的探查忍者順着山道一路急行而上,順便帶來一個消息,此戰中宇智波田島重傷,宇智波一族被俘虜了不少人。而駐紮在八岳高原之外的羽衣本想趁這個時機偷個雞,沒想到被千手扉間領着另一支奇襲部隊從背後攻擊,彼時因為族長重傷宇智波已敗退撤出高原。而留下的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兩邊夾擊于羽衣一族…..
“争月之分家的…家主羽衣秀勝大人…戰死了。”來人跪裏于羽衣蒼月跟前,戰戰兢兢地說道。
羽衣蒼月得知此後時候,原本烹茶的動作停了下來,神态倒是如常,“看來要下山到平津川走一趟了。”
那是自然,分家此次家主戰死只怕會立刻派人來請示關于下一任族長的人選,雖然作為本家羽衣蒼月素來不會過多插手這件事但是他必須要表明一個态度。
義元依舊在邊上半彎着身子恭候着,他講手中的煎茶輕輕放下,有貴族風範的攏着衣袖沉思了一會兒道,“波月和令月現在在何處?”
義元聞言,畢恭應答,“今日內京東京城中有熱鬧可看,波月大人一早就出門了。過了不久令月大人說想去鎮上買書也出門了。”
他嗯了一聲,随即下指令道,“左右也并不是特別着急,你先去為他二人準備一下簡便的行裝,待他二人回來我們就出發。”
“是。”
》
火之國的大名府又叫京都城。
分為內京與外京,過了二條門便可進入內京,內京中又分東西二京。
格局分布如若棋盤,劃分的十分合理。
西京乃是王族貴族的居所,而東京從一條起至九條皆是長街楚館好不熱鬧,亭臺樓閣之間皆是紙醉金迷的繁華。
早在一百多年前這裏已是大陸第一繁華之地。
因為現在還在戰時,一般忍者沒有特別的通行派司不能貿然進入內京城,而外京城多數住着一些販夫走卒,庶民與手工作坊者也是一派人世街景的樣子。
當然了還有賭坊。
對于與千手柱間的相識,是令月一場別有用心的安排。
但在這個過程中卻和這個人産生了莫名其妙的羁絆和感情(純潔的那種!!!),這件事充分的向令月說明了,什麽叫做莫名其妙。
千手一族此次大勝,那些貴族又紛紛敲開他們的客服頻道來了一頓下單的轟炸之後….千手柱間又有錢了….
于是….
令月捂臉,她收回那天那一通義正言辭極為裝X的評價,這個家夥就是個挫貨而且很衰,從進來到現在的一個時辰…這家夥從有到精光簡直就是電光火石之間!!!
她那張臉依舊皺巴巴的不能再皺巴巴了,這樣下去估計又是前一屁股債的節奏,不得不說戰場得意,賭場失意啊!!!
簡直unbelievable…..
她都想趁機噠噠噠噠的溜走了,奈何對方武力值強大拉着令月的胳膊一通無差別狂甩,“令月啊你看下一把押哪一個啊!!!”
千手柱間越輸越興奮,此刻早就把他老爹對他的警告抛之腦後,他見令月皺巴巴的臉他的心更加皺巴巴,又拉着她的衣袖一通狂甩,“快啊!要買定離手了!”
令月,扶額,她随手一指當中,“就…就那個吧…”
反正輸的又不是她的錢,多輸一把又有什麽區別…這家夥簡直就是衰神附體。
“好了好了,買定離手了啊!”莊家大聲道。
“哦哦哦哦開了開了!”
“哇!!!居然是中間,啊呀!!!”
周圍不乏遺憾扼腕之聲,而….一旁的千手柱間,在呆愣的幾秒後,驟然爆發出一種勝利者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令月令月!!我們贏了哈哈哈哈哈!!!”他對着她又是一頓瘋狂的甩甩衣袖攻擊,搖的她整個人腦子裏的水都晃蕩出來了。
“松手你這個白癡!我的衣服是新做的!!!”她冷言冷語道。
這個死西瓜頭滿腦子都是鈔票的沙沙聲。
“啊,這種小事你就別在意了!你看我們贏了這麽多,再去做一身就好了啊!!!!”
說着在衆人羨慕狂熱的眼神下,大手一揮盡數把錢納入懷中,“好了好了,今日到此為止…一會兒萬一扉間來了又要教訓我了,唉。”
令月是見識過千手扉間教訓他大哥的樣子,你們見過豬肉鋪切豬肉的嗎,嗯就是那樣的。
果然是個白癡…
這樣的人,她不禁為千手一族未來財政官而擔憂。
哼哼果不其然,賭場得意,人生就要遭殃,一出了賭場的大門,他的那個白毛弟弟就抱着手臂一臉兇狠的站在大門口。
令月:…..感覺要涼
柱間:噢呀!扉間!星星眼!
于是千手柱間以一種極其蕩漾蕩漾蕩漾的奔跑姿勢,在夏日的風中迎風招展,和他鼓鼓的錢袋一起欲撲入千手扉間的懷抱。
“扉間啊~~~~”
但很明顯後者是拒絕的,他鐵青着一張臉,烈日十足縱使他心性沉穩,但此時也是滿頭大汗。再加上柱間這個德行讓他感覺血壓都飙到了頂點。
在他那個傻大哥沖進他懷裏之前,少年扉間就用一只手摁在他大哥的臉上,吐槽道,“閉嘴,大哥。”
“很丢臉。”
“噗嗤——”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令月想起了自己偶爾去替父親到茶屋去抓波月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波月每次喝完了就總是要玩頭上長犄角,屁股長尾巴的游戲,上次捏着一條章魚的腳就這樣發這傻沖着妹妹過來了。
差點把對海鮮過敏的令月沒弄死,不過後來她回家把波月弄得要死要活的就是了。
随着她一聲輕笑出聲,千手扉間才注意到邊上還有個令月,在免費給對方表演了一條兄弟和愛的故事後。他面上有些讪讪,行了個禮,問候道,“中午…好。”
扉間突然想起那日得勝後,父親與他提過的事情,他有意為扉間求取令月為未婚妻,訂下婚約。
縱使他再怎麽老成練達,還是有一份少年心性……作為千手一族未來的二首領他不僅要展現出強大的能力對外戰争,對內還需要一個身份匹配的妻子作為針政治聯姻來鞏固局面。
千手柱間早在被發現和漩渦一族的漩渦水戶月下花前,山澗打滾後就定下了婚約,只待明年十六歲便可成婚。
扉間今年也有十四,在這個時代已經不是個孩子了。
而令月也已有十二歲,女孩在這個時代中會更早的嫁人生子,履行她們的天職。
年少的扉間這樣想着,雖然她好賭了一點…表情臭了一點但不得不說那張臉的确具有欺騙性….
于是未來的堂堂千手一族的二首領就在令月的注視中莫名其妙的紅了臉。
令月想,這兄弟倆還真的是擔得起莫名其妙這個詞。
令月:拉閘!
作者有話要說: 和木葉的雲備胎中的某一些基本設定被我微微改動了。
其實突然有點想寫一個歡快輕松的故事。
但這些基本的年少記事的橋段還是比較輕松的哈哈哈哈,忍不住今晚寫了兩章。
其餘的就先存稿吧。
麽麽噠~~~
☆、第三局
兩日後,守月之本家的一行人臨至岚山以南,平津川的上游,争月之分家的宗族地。
羽衣秀勝共有三子兩女,與本家不同的是他們皆是族內通婚,他的次子在多年前的戰争中和令月的大哥一起死在了戰場上為了掩護大哥退走,屍體只餘下半具,而令月的大哥羽衣勝月也最後因傷勢過重而身亡。如無意外,父死從長,此次長子顯如會繼承家主之位。
但這也需要本家的認可才行。
而這些年的兩子,顯如與蔔傳都對于守月之本家有諸多怨言。
而令情況進一步發展的是,宇智波泉奈帶領一部分宇智波的族人也來參加羽衣秀勝的香典。
因為千手在之前的戰争中大進扭轉了局勢,宇智波田島的傷勢嚴重而促成兩個家族的聯手這并不難理解。而問題在聯袂是可以被打破的,戰國諸雄這數百年來分分合合,合合分分。風雲聚散之間只有永遠的利益,所謂朋友,兩族之誼這個東西不過是臺面下看不見的争鬥罷了。
但對方明顯不是這麽想的,他們想…聯姻。
那問題的性質變了。
羽衣蒼月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說沒有愕然那是假的,他想起春日與千手佛間的會面中他曾提起過令月與扉間之事。
當時他認為只要不打破幾方勢均力敵的局面就可以,但沒想到素來驕傲矜持的宇智波一族二度聯姻于羽衣,還是…分家。那就是說他們對于羽衣蒼月出手幫助千手一族暫時擺脫困境這件事十分不滿。
包括羽衣分家說不定也是這麽想的。
那就很耐人尋味了….羽衣秀勝乃守成之主,性格比較軟弱平順,但他的二子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如果貿貿然扶植一個擁有對本家有敵意的家主上位對自己來說還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香典之後因為有遠道而來的客人,當天不會立刻離開平津川所以都為他們準備了房間以供過夜。
秉持着一族歸一族,我是的我的想法,令月去了宇智波泉奈的院子。
他們也有三四年不見了,小時候幾大家族之間有那麽一段時日關系比較融洽,她還在宇智波的族地住過一陣子。
私心來說比起千手兄弟,她更喜歡斑與泉奈,也許是因為年少情誼更或許是令月認為他們都是很純粹很熱情的人。
幾年不見,泉奈愈發清隽,黑發少年的眉眼間卻多了兒時沒有的憂愁和一絲憤恨。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他抱着手臂,做出一種防禦的姿态,對着令月的許久不見的欣喜,不為所動道。
泉奈已比她高半個頭,身後的陽光照耀下,黑發少年的陰霾毫無預兆的落在自己的臉上。她有些怔住了….有些呆呆道,“我們…好多年都不見了…我就想….”
她覺得有點莫名的委屈。
果然是因為宇智波田島被千手重傷所以羽衣本家被遷怒了吧。想到這裏她莫名腦海中浮現了千手扉間的那張臉。
也只是那一瞬,那個銀發少年就被她甩出腦海了。
“…….”父親重傷,宇智波的局勢變得糟糕,此次出行明着是參加香典實際上就是為了拉攏羽衣分家。在知道之前羽衣本家出手幫助千手脫困後,整個宇智波一族都覺得十分憤慨。
明明與羽衣本家有姻親關系的是自己,為什麽最後讓千手占了這麽大的便宜!
宇智波斑作為長子要在族中坐鎮全局,不能擅出;而派泉奈而來也有第二層意思,僅僅只是一個分家而已自然不需要未來族長親自出面,更何況聯姻的對象也是泉奈本人。
他深深的瞧着令月被一盆冷水澆到底失望的臉,終究還是念起了兒時的情分,泉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好了…剛才是我不對,不該那般尖刻。”
令月,“……..”哇,這麽沒立場的嗎。
但下一秒,他又說,“但現在是敏感時期,我父親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了,令月。已經不是小時候的那樣了,現在的我們不該見面,趕快回去吧。”
如今戰事膠着,過些天估計還要打起來,家中本來兄弟五人現今只剩下他和斑哥。宇智波一族的治療不如千手一族,父親只怕是撐不過冬天。
令月眨了眨眼,腦海中浮現起兒時的模樣,她的心好像裝着一大盆星星驟然被人丢在地上散落一地。她覺得在戰争的過程中有什麽變了….
可能這就是人心吧。
她無奈點點頭,随即露出一個淺淡不失禮貌的微笑,說道,“如此,那是我打擾了,抱歉。”
然後回頭轉身,身後那個黑發少年的輪廓沉吟在故舊的歲月裏。
成為她的一件小小的年少心事。
戰國一百二十二年,秋。
宇智波一族的泉奈與争月之羽衣分家嫡長女定下婚約。
那之後的冬季,纏綿傷勢半年之久的宇智波田島去世了。
今年的冬季戰争依舊,宇智波一族沒有因為族長的去世而消沉新的族長宇智波斑扛起了首領的大旗,帶領族人們于壟上之原與千手一族交戰。
因為有了與羽衣的婚約,有人在後方穩固,使得這次戰争以勢如破竹之勢,成功壓制了千手一族。而巧的是,千手佛間在這次冬季大戰中也傷重,腳筋也被斑…挑斷了。
今年冬天深雪難行,外京城中有不少流離失所之人活活被餓死凍死。
在這個亂世,這樣的人命如草芥,每天都在發生。
而今日已是大雪覆蓋的岚山上,又有人前來。
是千手佛間。
他的雙腳已不能落地行走,但作為忍者最後的驕傲,他靠着兩個兒子背脊,一步一步踏雪而來。
令月也有半年多沒有見過千手兄弟,聽到義元的通報時她正在與父親和波月在靜室中喝茶,二哥朔月年少負氣總是不願回家在外游蕩。
羽衣蒼月依舊和往常一樣,并不意外。
義元問,“是否需要準備一頂箱籠去把千手大人迎上來?”
他聞言端着茶杯的一顫,或許是沒有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羽衣蒼月擺擺手道似嘆息道,“不用了,他作為一個忍者有他的驕傲,既然他願意這般來見我自然有他的考慮。”
義元聞聲思索了一下,應道,“是。”
如今宇智波與羽衣分家成聯合之勢,想來這次千手佛間強撐着身體,大雪上山來見他必有什麽請求。
他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正在火爐邊賞析詩詞的女兒,出聲道,“阿月覺得千手扉間此人如何?”
令月過了新年馬上就要十三歲,照理是要許下婚約的年紀。
令月聞言并未像往常一樣即刻擡頭回答父親的話,她仍目不轉睛的看着手中那本詩詞,似被吸住了所有目光。只是平常道,“父親怎麽突然這麽問,都沒接觸過幾次,不過比起他大哥千手柱間來此人心思缜密倒是真的。”
孩子啊……爸爸問的不是這個啊…
羽衣蒼月讪然,發現女兒并未觸懂于他的另外一層意思,于是清了清嗓子繼續問道,“為父問的是你認為他樣貌如何,如…..”
他說到一半停了,發現說不下去了….
emmm….說起人品也是…令月壓根沒怎麽和他接觸過。
怎麽回答?
但是若是比起宇智波的那兩個兄弟,在羽衣蒼月的心中他倒是站千手。
》
山路難行,但他仍舊堅持踏雪上山。為的,不僅僅是向羽衣蒼月證明什麽。
“如無意外,羽衣蒼月會答應我的請求。”他的雙手一左一右搭在兩個兒子尚未寬厚的背脊上,咬着牙強忍着疼痛和折磨往上走着條通月之路。他的左邊是長子柱間,也是衆多兒子中長相與自己最相像的,他抓緊柱間扶着自己的手,咬着牙說道,“為父只怕撐不到年後了,但戰争還在繼續宇智波只會繼續大進,水源乃是一族大事。柱間你一定不能因為私情退讓………”
“父親………”這樣的大雪,岚山上道路并不好走,風雪交加之下他和弟弟扉間二人撐起他們一族的背脊直上這條青雲路。
雖說往日父親古板,不通人情但到最後的時刻………還是不停的在為兒子們考慮。
佛間話到最後也軟了幾分,連年的征戰,族人、親子都紛紛消磨在戰場上。最小的兒子瓦間只有七歲就戰死連屍體都殘缺不齊………
那又不能如何,沒人可以告訴他們什麽叫做停止戰争,也沒有人可以做到。永遠都在為利益争鬥,而每一次得到越大的利益他們的心反而越空曠……
“你生來一副赤子心腸,為人真摯熱情這很好,但是!”他黑色的眼眸裏爆發出一種在戰場上才有的銳利和壓迫,“統領一族光靠你的真摯和熱情是不行的,但凡是人都有人性的弱點。有他們目光觸及不到的死角…往後……你要好好聽扉間的話……”
“父親…”少年扉間聽完這已然是臨終之言,也不近有了淚意。
“一族…就托付給你們了。”他靠着兩個兒子的脊背,心裏有舍得也有不忍。千手佛間一生強硬,以一族為先,即使三子與幼子慘死都沒有落下過眼淚。
今日不知是風雪甚大還是觸景生情。他想起往昔的點滴。也是這樣的大的風雪,年少時他亦然跟随者父親上走上岚山,當時是為了什麽事呢………
他已全然忘卻了…
山路轉角處風雪之中,已有人執傘等候。
來人不再是少年打扮,一身朱紅色的深衣如一團烈火燃燒,點亮了他們上山的路。
是…令月。
☆、第四局
直上到內院的這條路在今日的令月看來格外漫長,一步一臺階,走的都是她未來的命運。在她看來,父親遣她來迎接千手父子三人看來已是下定了決定要聯姻。
分家的人近來十分不安定,頻頻在貴族前出言不遜于他們。
羽衣蒼月性子疏淡,又念着羽衣秀勝和他往日的情分不願意為難小輩。但兩族聯姻乃是大事,絲毫不知會本家就擅自做主這樣的做法的确令蒼月感到不悅和暗流湧動威脅。
而且一直以來,他都很看好千手一族。田島的兩個兒子都是感情太過于纖細之人,對上令月這樣疏懶卻冷淡的個性只怕日後不是什麽好緣分。
她打着傘,立于千手父子三人面前,鵝毛大雪之下狂風從她身後吹來,令月梳着一絲不茍的少女的元髻,着了一身織錦細紋的朱紅色深衣小袖。
她的聲音随着風雪好似從遠處飄來,彎下膝蓋行了一禮說道,“父親聞得千手閣下前來,特派我來相迎。”
正裝出客,乃是大禮,很明顯婚事的一半預已經有着落了。
千手佛間看到此處,不禁覺得好笑,無論過了多少年羽衣蒼月這派貴族間事無巨細的做派還是沒有變。
他點點頭,“那便有勞了。”
而一旁的少年扉間則被眼前的人鎮住了,他第一個念頭閃過的便是如我眼眸….一般的紅嗎?
很是…好看呢。
他想到。
》
相較上次來岚山時的千手佛間,此次他只能用狼狽不堪來形容。
冒着風雪前來,也只為保住一族,以及為了兩個兒子考慮。
他可以預見他活不過下一個春天了。
請千手父子三人入到靜室內,羽衣蒼月就擺擺手,示意令月可退下,“去吧。”
手指若有若無的指着邊上的和室,潛藏的所指非常了然,意思就是讓她可以在邊上聽。
羽衣蒼月還沒下定真正的決心要與千手聯姻,雖然是如今宇智波與分家已用婚姻的形式捆綁在一起,但兩族皆是新族長當家難保不生出嫌隙,羽衣蒼月相信像分家的顯如那般野心勃勃的人是不太願意去屈居于人下的。
順便他還想聽聽千手一族的說辭,除此之外看一下千手扉間的為人。
畢竟這關乎到令月的一生,雖然她沒有自主自由戀愛的權利,生來便要為了家族而聯姻維系關系,但是盡可能的羽衣蒼月想為這個女兒好好綢缪一番。
在上次千手佛間攜兩自上山之後他就私底下派人打聽過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的為人。雖然還是少年時候,心性可能完全沒有穩定,但結果還是很讓他滿意的。
柱間就不用說了已經和漩渦一族的族長之女定下婚約,他本意也不願令月去做千手一族的主母,她的才能到是匹配但只怕性情上和未來對于一族的把握上會很讓她煩惱。
令月向來通透但就因為太過明白,一眼能夠看破許多事故而性子上有些冷淡,時而非常容易焦躁。
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重疊在雪地上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室內的地下通着地龍,羽衣蒼月坐北朝南正對千手父子三人,靜室的門半開着,外面的冰天雪地與室內內暖意交雜在一起,讓人心生倦意。
羽衣蒼月一眼不發的注視了千手扉間良久,那少年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躬身之前,再身後拿出一個匣子,慢慢打開後赫然是一件繡有雙矛頭青芥色的羽織。
千手扉間朝羽衣蒼月行拜谒大禮道,“今森之千手族長次子扉間,欲向羽衣族長蒼月閣下求娶五女羽衣令月為妻,結兩姓之好。”
他的頭顱順着對方的目光不緊不慢地低了下去,死死地貼着靜室內的地面,感受到來自上首羽衣蒼月壓迫性的目光,手心緊靠着被地龍燒熱的地面,不停的出着汗。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絕對不能退!
身後便是父親和兄長,一族岌岌可危之境地絕對不能因為他一個人而有差錯,如果能達成此次聯姻那麽他們就有足夠的實力去抗衡宇智波。畢竟他們所求娶的不過是羽衣分家的嫡長女罷了。比起羽衣宗家的女君身份上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這是扉間自己的人生,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去争取。
千手佛間這樣想,他靜默的看着次子還未長成的背脊,在戰場上向來冷靜沉着的他,在上位者的威懾之下也有輕輕地顫動。他心中默默嘆了口氣,也難怪….
千手佛間記得他這個兒子除了第一次殺人顫抖的歪了刀以外,自此以後便是一往無前的。
在戰場如果一旦心生恐懼那麽下一秒就會斃命。
所以他沒有死,一直活到了現在。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
一旁柱間的目光也十分切切,但這樣嚴肅的場合讓他只能擔心着弟弟的處境還有邊上父親的身體,多一句話也不可以插嘴。
這就是面對貴族的禮儀了。
守月之羽衣多年來獨占王庭中貴族中的首位,不僅僅是因為系出最古老的一族,更是因為生來的驕傲矜持,以及無可比拟的修養使得任何貴族看到他們只有低下頭的份。
說到底,如果不是念着有幾分舊情,還看在之前羽衣蒼月有心出手幫忙的份上不然這場聯姻他們連開口的資格都沒有。
一室寂靜,這種場面下只要羽衣蒼月不開口他是不可以起身的。
老家夥這是在考驗他的定力呢。
千手扉間咬着牙,聽聞耳邊風雪之聲還有室內燭火的噼啪聲,天光漸暗他所能觸目之處未有眼前方寸。
羽衣蒼月仍是不語。
反倒是坐在隔壁聽壁角的令月坐不住了,父親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誠然那個千手扉間長得還不錯,但….她就是沒有什麽感覺。
雖然她明白這不過是政治聯姻自己所需要付出的不過是一個身體罷了,但想到這裏又突然想起那日宇智波泉奈的寂寥的側影。現在的自己還能夠想一想,但如果一旦結成了聯姻….只怕那一點可憐的年少情分都會成為泡影。
再見面就是仇敵了。
她苦笑,轉而看着室外耀眼刺目的白雪,在漸漸暗沉下來的天色下散發的光芒。
不過一牆之隔罷了。
随即她起身,邁着貴族最标準的步子,來到了隔壁。
有些話,她想自己說。
這是她自己的人生。
随着她的到來,除卻千手扉間其餘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她今日是未出嫁少女的打扮又是一襲正裝,身後的白雪映襯着她身上的朱紅,想白雪中燃燒的烈火。
但在再怎麽烈焰都壓不住她現在眼眸的火焰。
她開口問道,“你要娶我,是嗎?”
自己的父親蒼月和往常一般攏着衣袖,似乎是默許的閉起眼睛,靜靜聽着女兒問話于扉間。
千手扉間匍匐着的身子轉而換了一個方向,拜倒在了她的面前。少年言辭懇切,又重複了一遍,“是。”
“吾乃森之千手一族族長次子千手扉間,今攜父與兄長前來貴所,于求娶女君為妻,結兩姓之好。
令月聽完這別扭的話,只覺得有些好笑,她眼中微微含着淚意又十分無可奈何。又說,“那你可知道你我的婚姻不過是一場權益,我這個人向來喜歡有話直說,今日你父親兄長與我的父親都在此地。我便提前把話與你說明,千手扉間,我們兩族若是聯姻都會對彼此有好處,這一點我不否認。但…”
她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強壓下湧上的眼淚,生在亂世任何人都逃不開被擺弄的命運,若她不生在羽衣宗家僅僅只是一個普通人這樣的冰天雪地只怕早就凍死路邊;若她是一個別的小家族中的女兒,他們的一族也逃不過覆滅的命運。
好吧,好吧。
“但,我不想日後鬧的難看,你我婚姻實乃權益,我與你不過承擔在婚姻中相應的責任,多的…..恕我做不到。”
兩個長輩對于這樣的事情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他們這種人….說到底那有什麽男女情愛之意,這種東西一旦擁有只會成為自己的牽絆而已。
在戰場上,在一族之間,那點點的少年情誼和情愫早就被斬落刀下的亡魂和留下的鮮血而沖地粉粉碎。
千手柱間不忍的閉上眼,相比之下他與水戶可以說是非常幸運的了,扉間…作為族長次子未來千手一族的二首領也有他不得不承擔的命運。
風雪仍在,時間踏過天光,聽了這番話令人的心更加沉郁起來。
良久,才聞得跪倒在地上的少年擲地有聲道,“我會對你好的。”
“……”什麽?令月含着淚的雙眼不解的看向他,那個擁有銀白色發色的少年不知在什麽時候慢慢擡起了身子直視着她。
暗紅色的雙眸随着燭火的搖曳不停的跳動着,燃燒着,此刻室外的風雪仿佛是多餘的,不值一提的。
他二度堅定道,“我會對你好的。”
這是他對她一生的承諾。
☆、第五局
忍者,在任何情況下都不的哭泣,不得動搖內心。
這是忍者世界的鐵則,尤其在這樣的亂世,從千手扉間記事起,一邊拿着刀殺人時就懂得道理。
那個雪夜裏,飄雪,風動,燭火的搖曳都不算什麽。
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心動了。
那個身着朱紅色深衣的少女,微微觸動了自己心裏的一根弦。
事後他那個好大哥還很不負責的嘲笑了他好幾遍,用着十足十傻瓜的語氣道,“沒想到扉間也長大了呀,對這女孩子說話一套一套的。”
扉間黑線:閉嘴吧,大哥。
最終羽衣蒼月答應了與他們的婚事,千手佛間的意思是訂婚儀式定于來年春日,現在冬季還在戰時,無論他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在這方面千手一族總要表現出最大的誠意。
羽衣蒼月卻說,“不,便是新年以後就好。”
千手佛間微微一皺眉,略有思忖,雖然說太過着急了點,但對于他們來說卻是好事。過去這麽多年哪怕是自小相交之人,做過對手與朋友他還是不能堪破羽衣蒼月這等貴族的心思。
他突然有點想念起宇智波田島來,那個幾乎和自己喊打喊殺了一輩子的對手。也…只有他才能讓自己明白吧。
戰國一百二十二年的冬天,戰争依舊在繼續,他們離開岚山後的第三天又前前後後爆發了好幾次大規模的征戰,雙方死傷都不在少數。
因為有了與羽衣一族的婚事作為保障,千手一族重新振作了士氣在戰場上與宇智波打了個五五開。而同樣作為姻親在側的羽衣分家所給出的助力卻不盡如人意,總是拖沓在戰線之外企圖撿便宜。
幾次戰争下來已經令宇智波一族內部頗有微詞。
馬上就要到新年了,大雪仍舊飄散在這片大路上,一刻沒有停歇。
因為今年時令寒冷不少外京的庶民和因為戰争逃難至此的人活活凍死,城裏還爆發了規模不小的傷寒。
作為大貴族之首的羽衣蒼月當即便帶着兩個孩子下山去,前往大名府禦所內商讨事宜。一路上所聞所見,滿目瘡痍,遍地都是哭嚎聲。
平日總是淡漠的令月別開眼有些不忍,反倒是一貫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的波月卻對此鎮定自若。他們出行并沒有張揚,一派普通人的打扮,風雪中三人皆身着一色披風和薄甲佩戴着各自的刀劍。
羽衣蒼月走在子女最前,一言不發,雙目如流水深淵,繼續前行。
反倒是波月,戴着鬥笠臉上一貫正色,口氣倒是雲淡風輕道,“阿月的心太軟了。看來平時對于忍者方面的訓練還不夠。”
令月,“…….”
這一路走來,看到了不少人的屍首,好一點的一張草席裹着,僅僅露出一雙已經凍紫發僵的腳。待遇差一點的連草席都沒有,身上的衣服都被人剝光拿走,更甚者屍體已經殘缺不齊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野獸吃了。
她自小雖在忍者世家出身,受過訓練,但卻從來沒有…..殺過人。
父親對她的期望不過是未來做一個大族二首領的妻子罷了,從來沒想過要她揚名立萬。以守月之羽衣的地位來說,也從來不需要。
令月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無疑的是她有一點與千手扉間是觀念相同的,就是自己對于一族的需要承擔的責任絕對無可推卸。大族聯姻,所謂夫妻,沒有情愛無所謂但有利益就可以維系下去,等她誕下千手的血脈自然這種關系就會升格成為家人,無可分割也不能分割。
她眯起眼,深深看着眼前的路,飄散着的風雪,想着,自己現在要做的無非是在那之前把心中不該有的念頭打消了,免得…日後痛苦。
》
相比大名府內的還較為控制得住的疫病,在千裏之外的戰場上就來更為瞬息萬變一點。千手一族近幾天來持續與宇智波交戰于山谷之中争奪水源的上流,這次羽衣分家的來了不少人,而這邊素來與千手交好的家族中亦來了不少,連避居與鹿良原中的奈良一族都來了不少人前來壓陣。
千手扉間不停地喘着氣,口中哈出的白霧飄散在風雪中瞬間就沒了,他們剛剛結束一場攻堅戰最後以微弱的優勢拿下了這塊地形。他實在是累極了,但是還有事要等着他來指揮。
“二班,趕快把傷員送到後方醫療營地去。”
“這邊的人去清點戰死者,再去戰場裏搜尋生還者。”
“三班,去查看對方的死亡人數,若還有人活着一律格殺!”
他有條不紊的指揮着餘下的事務,風雪落在他深藍色的铠甲上,手指因為剛才大幅度用了水遁忍法還殘留了一點水痕混着血跡都被吹成了冰珠。此刻千手扉間的眉眼間也布滿了雪粒,他銀色的頭發看起來顏色更淺淡了。
不出意外的今天他又對上了宇智波的二首領宇智波泉奈,對方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個勁的追着自己滿場打,火遁一個一個的接踵而至,刀與刀的斬擊之間殺氣比以往更勝。
還有那雙寫輪眼,一看到那其中快速轉動的勾玉,千手扉間就打心底裏厭惡這個族群。
莫名的他想到了那個與他不過幾面之緣的未婚妻,羽衣令月。
她的眼睛就生的不錯,扉間鬼使神差的想着,以後孩子的眼睛随她便好了…
“啊,扉間啊你在想什麽呢。”
“是在想什麽有趣的女孩子嘛?”
看着扉間沉默的側臉似乎在想着心事,刻意把自己查克拉隐藏起來的柱間偷偷靠近到他身後,邊說着手剛想拍下去,他一點都不可愛的弟弟就轉過身,拉長着一張臉。
“大哥,閉嘴。”
柱間:…..還是那麽不可愛。
千手柱間讪讪地把落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清了清了嗓子道,“你是不是在想令月啊。放心吧,我們一定會趕在你們儀式之前結束這場戰争的。”
這家夥說的自信滿滿,天真無邪,背後還散發着一種不知名的泡泡氛圍。
看的他本就不怎麽可愛的弟弟千手扉間,那張臉更加不可愛了。
他糾正道,“你說的是事實罷了。”
柱間皺巴巴,“真的是太太太不可愛了。”
不用說千手一族,連宇智波一族想來在之後也是會自動結束戰争的,這次争奪水源之戰雙方可以說是平手,而且是為了争奪資源而來。既然都已經得到了想要的,那麽沒必要在做無謂的戰鬥增添傷亡。
今年的時節并不好,還爆發了疫病,他們必須要以小心為上。
千手扉間實在無語,他沉着一張堪比冰霜的臉,縱身一躍立在了高處,迎着風雪對着餘下在場內清點的人下令道,“加快速度,今晚我們在此紮營,準備好一切相應事物等明日後勤部隊一到我們就要去下一個據點。”
鵝毛大雪中,回答他的只有整齊劃一的,“是!”
風雪停下的一天千手一族的現任族長,千手佛間逝世了。而原本沒過多久便是扉間與令月的訂婚儀式,千手柱間甚至還沒來得及正式接過族長一職,對面的羽衣分家就喊打喊殺的提着大刀沖了過來。
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一路殺到了南賀川的附近。
他們原本想趁着千手一族脆弱的時刻來一個偷襲,沒想到反被打爆了狗頭,千手柱間此次完全表現出了一族領袖的風範,木遁之術用的666的飛起。而因為在之前的戰鬥中羽衣分家那黏黏糊糊的态度,宇智波斑好像也沒有表現出要伸出援手的樣子,坐等他們兩敗俱傷,最後一刻才出手,和千手柱間打了一場。
分家的羽衣顯如身中數刀,他的弟弟羽衣蔔傳也好不到哪裏去被扉間淋了個透心涼心飛揚估計一個重症傷寒是逃不掉了。
而在那之後宇智波泉奈又提着他四十米的大砍刀氣勢如虹的跑了過來,若說以前他的刀術精妙清逸,那此時簡直是招招狠辣感覺和走火入魔了似的….
扉間一不留神就被他用寫輪眼一瞪,砍中了一刀又一腳被踢飛幾十米遠。
這家夥..最近真是狠的出奇。他捂住自己被砍中的側腰,估算了一下傷勢不算特別嚴重雖然是在要害上但是那一刀他側讓避開了,并不深。
“…..”他連嘴角的血都來不及擦,對面又是一個豪火球之術借着風向攻了過來。
這就是戰場了,一秒鐘都不會讓你停歇,只想着怎麽更好的殺人的地方。
而那邊的宇智波泉奈,在聽見千手一族已和羽衣本家聯姻以後他的寫輪眼就毫無預兆的閃現了出來。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令月的臉,整個人陡然陰鸷了不少,連帶着斑都驚了一下,甚少看見這個平日溫和的弟弟如此模樣。
他想了想大概可以猜到是什麽,輕不可聞的嘆息一聲,喚道,“泉奈。”
宇智波一族兩代以前曾與羽衣本家有過一段聯姻關系,在千年之前六道仙人大筒木羽村與羽衣曾是救世之主,具體因為什麽書中記載的不是很詳細。但本來一共有三大瞳術,一為輪回眼,二則是寫輪眼,三是洞察能力在寫輪眼之上的白眼。
但輪回眼和白眼在數百年之前就不曾再見到過了。
而大筒木羽衣最後與哥哥分開,去了月球,他所留下身邊親屬後來與羽村的血脈再結合形成了流傳至今的羽衣一族。
傳說寫輪眼本是從白眼中衍生而來,所以兩代以前就有了這個想法,當時将宇智波一家的嫡女嫁過去為的就是看看能不能誕下擁有更高瞳力擁有者的血脈。
結果….
那些孩子在出生沒多久就都夭折死了。
是被宇智波的那個嫡女…活活掐死的,也因為這件事羽衣本家當時與宇智波一族鬧得很不愉快。
所以從一開始他們根本沒有肖想過本家的公主,而是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羽衣分家,說到底羽衣顯如和蔔傳都只是擁有野心的蠢貨罷了。在這一點宇智波斑自信能夠駕馭住這兩個兄弟。
夜晚,他與泉奈坐在營帳裏,耳邊還有一絲絲因為疼痛難忍的哀嚎聲。山谷中的夜風非常大,把他們面前的火堆幾乎快吹散了。
他看得出來弟弟是有一點在意那個羽衣令月的。
斑鎖着眉頭,一只手拉着手套的邊緣不自覺的摩挲着,黑夜裏他突然出聲,決然道。“你喜歡她,我們就去把她搶過來。”
很強盜的做法啊…
但是很有效。
泉奈聞言,一邊在添着柴火的手陡然一頓,好幾根火棍一下掉進火堆裏爆出一陣不小的火焰來。過了新年,他已十五歲這在戰國這個時代裏生命已然過了一半,族內的不少和他同歲的少年已經嘗過了什麽叫女人的滋味。
也懂得什麽叫喜歡。
“斑哥,你在說什麽?”他覺得今夜風聲有點大,而且剛才自己在走神。
“我說殺了千手扉間,把她搶過來。”宇智波斑閉起眼,雙手環抱着手臂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相信道,“你不是喜歡羽衣本家的令月嗎,有什麽好苦惱的左右千手一族拿不出第二個合适的聯姻人選,只要把千手扉間殺了就好了。”
泉奈初聞這個想法覺得可行,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阻礙重重,猶豫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哪有這麽簡單,就算是殺了千手扉間只怕也不是那麽好求娶的。”
兩代以前的恩怨和糾葛到現在都沒有算完呢…
“你在擔心什麽泉奈。”斑繼而出聲道,“羽衣蒼月此人雖然說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但是這個時代除了戰争便是家族利益,他們應該知道最終和強者站在一起才能存活。”
他複而擡起眼,才十七歲的他已經有了截然不同的眼神,銳利無比,直擊人心。“至于羽衣分家的那個阿池你若喜歡便留在身邊做妾,若不喜歡解除婚約也不是什麽難事。”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吹散了兩個女孩的一生。不過誠然在這樣的時代裏,你若沒有力量便是被他人宰割。與其人為刀俎,不如自己做那個執刀人。
斑一直堅信只有自己擁有更強大的力量,才能保護住這個唯一的弟弟,還有餘下的族人。至于別人,不過是錦上添花的累贅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第六局
戰國一百二十三年的這個新年裏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停了手,沒有戰争。
因為疫病已然擴大變成了蔓延的瘟疫。
大名府派出游說的說客來來回回在幾個忍者家族之間曉以大義,趨與利弊。宇智波和千手近十年來第一次達成一致,決定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另外幫助族地以外周圍的确的村莊,防禦驅散疫病。
瘟疫的情況已十分糟糕,好像是在水源裏出現了問題。
千手一族的因為醫術卓著,而被大名府委派任務到了保津川的下游地帶去排查問題。千手柱間出發前委派了可信衆之人監管族內,帶着弟弟千手扉間還有幾個随從一行人又來到了大名府。
令月他們也在,從冬日開始她就與父親和波月一直留在禦所內,出事的地方是保津川的下游地區,而上游則是羽衣本家的宗族地怎麽說他們都有一定的…嫌疑。
雖然說沒什麽人相信他們會發傻在自己家門口投毒。
而她和千手扉間的訂婚儀式也因為種種事務,一推再推。這不禁讓她心裏有了一絲絲的僥幸和竊喜,也許是因為這樣自己還有胡思亂想的餘地,又或許是不用這樣快速的去接受聯姻的使命。
但說到底終歸還是要面對的,羽衣蒼月許是瞧出女兒變扭的心思,他直接指着她帶着千手扉間一起去上游族地內勘察。反而叫波月和柱間一族去下游探訪周邊的村莊。
令月有點想逃跑,但一看見千手扉間那雙散發着幽幽紅色的眼眸又覺得怪怪的。
她總是想起那天這家夥那聲承諾,我會對你好的。
對她好?
怎麽才叫對她好?
給好吃的好喝的讓她無憂無慮的活着嗎?
天氣漸漸轉暖,但也因為即将到來的春日瘟疫已經是在肆虐的程度了,她和扉間兩人一路走來看到的是更多被遺棄在山野間的屍體。
令月臉色鐵青,不少屍體已經潰爛流膿…腸子都破肚而出,而千手扉間這個家夥還有所思的蹲下來仔細查探擺弄一番。
令月:….這家夥….
看着站在遠處的羽衣令月的模樣,千手扉間側過頭去瞥了她一眼,聲線冷硬提醒道,“你身後的樹叢裏也有兩具屍體,害怕的話就站到我身後來。”
她聽完整個人仿若被擰上了發條一般僵硬,連頭都沒有回,一張臉又青又紫噠噠噠的沖到扉間身後。說到底平日裏再怎麽冷靜自持也只是一個養在深閨的貴族小姐罷了,總是修行過忍術,但是對四歲就上戰場殺人的千手扉間來說令月充其量會的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
羽衣令月閉着眼不忍看他擺弄研究面前這具屍體,一邊咬着牙齒忍耐住自己的惡心,問道,“有…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扉間聞言毫無表情,繼續專注手中的事,不客氣道,“有,不要添亂,站在我身後就好。”
令月:….被嫌棄了呢….
過了好久,千手扉間才停下手中的事沉思一會兒得出結論道,“嗯,果然不是一般的疫病,腸胃中和骨頭部分都有一定的殘留物,而且骨頭中已經隐隐發黑了,是中毒的跡象。不過表面看起來像瘟疫罷了….”
令月抽搐着臉:這家夥都翻到骨頭這一步了嗎….這麽….認真的嗎?
千手扉間站了起來,少年身高上的優勢足以把身影籠罩在令月身上,一雙紅色的眼眸不帶什麽感情,似乎看出面前這個姑娘在想什麽繼續說着,“死了好幾天了,又在這種環境下,被野獸吃了一點自然露出了骨頭。”
令月:???
她聽完實在是忍不住,趕忙跑到一邊幹嘔了起來。
這個死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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