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傾城:邪王靠邊站 - 作品相關 (1)
毒妃傾城:邪王靠邊站
作者:漏網之魚
簡介:
她是狡黠腹黑有千顏之稱的鬼醫,亦是天下第一殺手組織歃血閣閣主。
他是矜貴優雅、權傾朝野的離王。
他是風華絕代、陰冷邪魅的北辰漠帝。
初次見面,他身受重傷,她為救他獻出初吻。
而他将她當成母妃輕薄,她賞了他重重一拳。
再次相遇,他為推脫郡主好意,将她設計并揚言要娶她。
她借出恭之名,落荒而逃。
幾次交集後,他将她抵在牆角,語氣森森:“是你對不對?”
她暗罵:白衣翩翩,蓮花一朵。
她羞惱滿面,他言笑晏晏:“你救了本王,需要什麽獎賞?”
她剛想說出“滾”字,下巴就被他擡高,溫熱的氣息撲來。
“本王以身相許如何?”
一朝回府,她是草包好色的鎮南王府大小姐。
素手乾坤,翻雲覆雨,從此驚才豔豔。
渣男退婚?那就搶先一步把他踹了。
賤母狠毒?巧舌禀父王,打上六十大板。
妹妹設計?姐姐治治妹妹理所當然。
見招拆招,睚眦必報。
楚王忽然回心轉意?腦袋被門擠了?渣男渣女配一對多好!
溫潤如玉的楚世子、妖孽無雙的睿王、狂傲不羁的攝政王一起上場,将掀起什麽驚濤駭浪?
她冷漠如斯卻時而感傷。
慈祥如他,待她如親生,卻親手将她送入地獄。
溫柔如他,曾願與她攜手一生,只為将她徹底利用
深情如他,曾對她關懷備至,卻為其他女人對她百般傷害。
……
身世成謎,人心涼薄,最後她更換身份,只為一紙神書。
謎底揭開,浴火成凰,她該何去何從?
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牆來 第一章 陌上人如玉
越都地處南乾中央,四面環水,素有魚米之鄉、酒鄉的美稱。亦有小橋流水的美江南之稱。一直以來都是文人墨客的必經之地。
清風縣,正值初夏,春風拂面,格外舒爽。
一年一度的花燈節,大街小巷到處布滿了花燈,滿城的煙火綻放,格外美麗。
一身白衣的女子只身一人走在大街之上。
倏而,人群一個白色修長的身影闖入,街上一片混亂,燈籠四處散了一地。
混亂中,女子被一股力量撞到牆角,一道修長的身影壓了了過來。肩被一雙蓄滿力量的手死死按住,她正準備擡眸,忽然一陣頭暈目眩,身姿被那人旋轉一個角度後拽進一處牆角。
那人死死拽住她的手,整個身姿将她牢牢禁锢,無法動彈。
女子驚愕,她甚至還未看清楚他的容貌,當下又氣又急,正準備将他推開時。
一道清冽喑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帶着一絲微冷與魅惑,好聽地讓人不慎陷入其中。
“姑娘,掩護我。”
男子說完,側過身,一手拉住她的腦袋強行按入他的肩膀。女子呆愣間,臉頰劃過絲緞般的發絲撞入一個偉岸的胸膛中。鼻尖被撞到,但因禁锢根本騰不出手去撫摸,疼得蹙了眉頭。她狠狠瞪着前方的牆壁,恨不得在牆上戳出個洞來。
搞什麽?這是挾持還是輕薄?忽然聞到一抹血腥的怪異味道,正欲追問。
倏而,不知是誰點燃了煙花,漫天的花朵綻放在妖冶的天空中,青年男女們一起舉頭望着天際笑意滿滿,有些手執着燈籠的女子趁機偷偷瞄着意中情人,花火襯得她們嬌豔若花。
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幾個黑衣人倉皇闖進大街上,東張西望,驚得人們四處逃逸。
女子意識到男子受傷,怕血漬沾染到自己的衣衫,很是嫌棄動了動。
“別動。”低沉沙啞的聲音透出幾分虛弱,看來是受傷不輕。
他叫她不動,她就得聽話不動?來而不往非禮也,身體雖然不能動,但腳還是能動的。
女子狡黠一笑,狠狠伸出一跤踩出。男子一僵,修長的身姿朝牆壁撞去,而她不幸做了人肉砧板,頭部重重嗑在牆壁上,痛得她忍不住低吟一聲。
一個黑衣人聽到異響,跑過來一看,便見到一副戀人緊緊相擁的場景,兩人靠得極其近,墨色長發糾結在一起……若是說有不和諧的地方,那唯有女子寒澈透骨的目光。
黑衣人被震得縮了縮頭,歉意笑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說吧,頭也未回跑了出去。
女子圓瞪着美眸,眸中燃燒的火焰能将一切吞噬殆盡。忍不住爆出了口。
“繼續,繼續你大爺!”
黑衣人找了一會,約莫是沒有找到了,很快消失地無影無蹤。
煙花之後,人群漸漸散去。人們各自去參加有趣的節目亦或是尋找另一半,大街小巷洋溢着喜悅的氛圍。
“人走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隐忍着怒意,女子開口說道。但那人死死挨着她,沒有半分動彈。
“喂,你耳朵聾了嗎?”女子挑眉,發覺身上的力道小了許多,大膽動了動手腳,對方依舊沒有動,像死了一樣。
女子冷哼一聲,輕松擺脫男子的束縛,男子失去依靠,“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低眸嫌棄地看了眼已經染紅的衣衫。看來她不得不回去換件衣衫。
剛出巷口,便看到半道折回的黑衣人。女子思索了一會朝剛才的街角走去。
天色昏暗,再加上她處于偏僻的角落。她只能看到一道白色修長的身影,如墨的長發遮住了他的容顏看得不真切。但光從纖瘦體型來看,是個翩翩美男無疑。
女子憤恨地看了他一眼。她可未忘記這人剛才對她的輕薄,然人命關天,再加上剛才那夥子黑衣人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麽好人。
她倒是不介意“救救他”。漆黑的明眸中流動着狡黠的光芒,唇角泛起一抹意味分明的笑意。他敢輕薄她,總歸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纖手一翻,指尖上已捏了幾根銀針,在森冷的夜色中泛着冷光。蹲下身,擺弄了幾下銀針,找準位置直接刺下。
“嗯……”清淺的低吟聲響起,男子被一陣刺痛睜開了眼,扶着地面的指尖顫了幾下終是站了起來。
四下一片靜寂,連個人影也不見。
月光照出一張黑到極致的臉,男子緊抿着薄唇,冷冽的眸光掃視着四周。垂于腰部的手猛然攥緊。
大股之上傳來的刺痛告訴他什麽叫做恥辱!
……
是夜,東湖畔上空漂浮着薄薄的霧氣,微起波浪的水中飄蕩着一艘孤零零的大船,大船的周圍零星地點綴着一些破敗的燈花,大抵是從遠處飄來亦或是被人遺棄的。
當空,星辰閃耀,光澤清冷,船艙的簾子忽然被掀開,從中走出一個女子,面容清秀稱不上美麗,只是那雙眸子卻耀眼若星辰、冰冷似三尺的薄冰。女子穿着很簡單,上身僅着一件泛着光澤的狐裘,下着繡着梅花的白色長裙,三千發絲在漆黑的夜空中泛着幽冷的紅色,整個人看上去精致如畫。
而他身後走出兩個美貌少女,左邊那個少女個子微高,生得嬌美可愛,眉宇之間透出活潑生氣,一身粉色的裙子更加顯得她楚楚動人,而右邊那個少女眉目清秀,表情冷酷,給人一種內斂沉靜之感,一身紅色的衣衫反而為她增添了幾絲人情味。
本是清冷寂靜的氛圍卻被兩個黑衣人的到來而打破,空氣中頓時彌漫着甜膩的血腥,兩個黑衣人半跪地上,呼吸急促,“冷煞和冷狂未能抓住叛黨,請小姐責罰。”
女子唇瓣微勾,狀似嘲弄的弧度,深邃的目光終是落在了兩個人的身上,涼薄空靈的聲音從弧度好看的薄唇中溢出,“罷了罷了,不過防不勝防,可惜了出動了你們兩個居然還讓他跑了。”
冷狂和冷煞保持着姿勢不動,神色鐵青,而女子身後兩個少女地看着他們,眼露同情之色。
今天小姐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老規矩不變,每人五天打掃茅廁。”語氣優雅如蘭,周身清冷的氣質也絲毫不改,紗織的裙擺随風而舞,整個人真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冷狂和冷煞面色發黑,他們真地很難想象若仙子般的小姐會做出如此惡俗的懲罰。兩人可憐兮兮對望了一眼道“小姐,能不能給屬下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嗯?去送死的機會?”語氣淡淡的,深邃的眸子幽幽地打量着他們。
冷狂和冷煞被看得發毛,再無勇氣懇求,閃身而去。
女子長身而立,仰望星空上那一輪皎潔的明日,忽而一陣急急的風挂過,烏雲聚集遮擋明月,天地驟地變暗,洶湧窒息的氣息從岸邊湧來。
初夏的風帶着一股好聞的幽蘭香撲鼻而來,凜冽的劍氣中梨花簌簌飛落,掠過一池玉壁的江畔,落入那三千青絲中。本該是唯美異常的畫面,卻深深被那一抹銀白中的血色破壞了美景。
還真是陰魂不散。
女子盯着眼前這抹修長挺拔身影。
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牆來 第二章 公子世無雙
月白色暗銀花紋錦袍泛着月色一般皎潔的光澤,胸口處暈染開的紅色如一朵妖嬈的罂粟花完美綻放,更為出色的是那人的容顏,高華似子夜的恒星,勝過世間萬般美景。
眉如畫般微微上挑,精致細潤,九天銀河傾瀉在眼裏瞬間驚豔衆生,流轉間美似琉璃,潋滟斂盡蒼生。那唇色澤極淡薄若櫻花,其弧度也煞是好看,言語之詞難以描繪。肌膚如上好的羊脂玉溫潤剔透,整個人就好似巧奪天工潑墨的山水畫。
玉人一般挺拔的身姿,那空谷幽蘭奢靡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公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大抵也不過如此。
“救我。”那人動了動薄唇,清冷磁性的嗓音流瀉開來,那失了精氣的鳳眸篤定地看着他,也不待他回答,便已失去了知覺摔入了水中。
“澎”地一聲響,平靜的湖面破開了一個大洞,夜色漆黑中,白色的身影緩緩下墜。
這突如而來的一幕破壞了這個場景的格調,女子微微皺眉,眼裏劃過一絲不忍,女子負手而立,冷眼旁觀,并沒有相救的意思。身後一粉衣女子急了,難得見上如此完美的男子,若他死了,豈不是可惜?
粉色裙擺的少女望了望水面又望了望她,焦急道,“小姐,這是一條人命啊,請您救救她。”
“亦如,他非平凡之人,若是救了他想必會遇到不必要的麻煩。”她淡淡地說道,冰冷的雙眸至始至終都未曾劃過水面。
“是啊,亦如,你就是太慈悲了,我們也不清楚他是什麽身份。”站在她身旁的紅衣少女白了她一眼。
“小姐,您以前不是老是對我們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您現在怎麽就能束手旁觀呢?請您救救他。”亦如直直跪在地上,磕了一響頭。
女子無奈嘆了口氣,道,“罷了,你想去就去救他吧。”話音剛落,亦如立即蹿入了水中找尋。
此時,一陣緊促的腳步聲從遠處而來,女子淡然無波的眸子中劃過了冷芒,依萱急了,催促着下方的人,“亦如你快點,麻煩馬上就要來了。”
追趕而來的幾個人見到湖畔一艘船只,立即朝這邊趕來,為首的黑衣人朝着女子問道,“不知姑娘是否有看到一個白衣受傷之人?”
女子清冷的眸子波瀾不驚,淡淡道“未看到。”
右邊的黑衣人對為首的黑衣人使了個顏色,為首的黑衣人點了點,随後走到女子面前,“姑娘,為了證明您的清白,請讓我們搜查一下你的船,我們也是禀告辦事,請……。”
一陣碎花亂濺,從地下冒出一個人頭,那人滿頭黑發淩亂不堪,湖水自她秀氣的小臉上滑落甚是滑稽,然她并沒有意識到,滿臉的笑容朝着女子揮手道,“小姐小姐,找到了,找到了。”
為首的黑衣人臉色大變,還未反應過來之極,女子右手取下腰際玉笛将下面的人拉了上來,同時左手掏出一包東西朝黑衣人抛灑出去,轉過頭命令依萱,“掌舵回。”
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牆來 第三章 英雄救美
這動作一氣呵成,明眼人都能看出此女本領非凡,為首的黑衣人臉色大變,饒是他經歷無數,也未曾見過如此一個厲害的女子,出手迅速可見其人智慧,他這雙眼睛可真是瞎了,初見時覺得這女子很是普通,沒想到卻如此厲害,如此他似是栽在她手裏了。
岸邊一股白色的煙霧徐徐而起,黑衣人反應不及時,已全部倒在地上,唯有一個捂着鼻子搖搖欲墜,咬着牙望着漸行漸遠的船只,看來他們遇到了世外高人,若是要緝拿必然會廢去很大力氣,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轟然一聲,最後一個黑衣人也倒在了地上。
待船只行到湖中央,岸邊的景物被薄薄的霧氣所遮蔽時,女子才蹲下身,伸出手指探了探那人的氣息,随即将男子的身體攤開,雙手有節奏地在他腹部按壓,幾下之後有水自男子唇裏而出,然男子卻未見絲毫動靜。
亦如看着急了,直接伸出手放在他的鼻子上方,随即臉色大變,叫道,“小姐,他沒氣了。”
“嗯,沒氣了,若是你要救他,可以以嘴對嘴度氣救活。”依舊是不冷不淡的口氣,卻透着絲絲的邪惡之意。
亦如俏臉一紅,嬌嗔道,“小姐,如今你還有心思取消我還是想辦法救救他吧。”
女子臉上難得劃過一絲笑意,“好了,不笑話你了,這事還是我來吧,反正我也是醜顏,輕薄了人家人家也不會要我負責。”
亦如的臉上露出一絲痛楚,喃喃道,“小姐。”
女子俯下身,望着下方失了血色的薄唇,毫不猶豫吻了下去,涼涼軟軟地好似新做的棉花糖般舒服,有些冰冷的質感,陣陣幽蘭的氣息流瀉在之間,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臉,卷翹的睫毛投下一絲陰影,那雙令天地間皆為失色的鳳眸此時正緊緊閉着,月色柔和的光落于他的身上,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仿佛一個瓷娃娃。
她有一剎那的失神,很快便反應過來,男子也在這時候也有了些許動靜,清冷的風吹過使得他全身戰栗,而那停留再他唇瓣上的柔軟溫暖如斯,讓他仿佛回到了以前……。
如畫的眉頭在那股味道遠離之際微微皺起,沉睡中的他感覺到了什麽的離去,伸手抱住了起身的女子,時間靜止,亦如和依萱不可置信地看着兩人,而女子原本淡然的臉上也劃過一絲錯愕,男子抱着女子,濕了衣衫緊緊貼着如玉的身體,衣衫本就單薄,此時被他一動,胸口隐隐而落,露出裏面白皙若綢緞半的肌膚和微紅的兩點……
女子再次失神,任由他抱着她,而她居高臨下地望着他,饒是她見過無數的男子,可也從未見過容貌和氣質無雙的男子,此時他更像是一朵綻放的玉蘭花,又像是一幅綿延萬尺的山水畫,只需一眼便是傾世風華。
身體微微貼着,從他身體上的濕度傳到了她的衣服上,她也未曾發現,男子似乎感覺到了溫暖,将頭靠在了女子的身上,摩擦着她的衣服喃喃低語道:“母妃,你不要走,母妃。”
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牆來 第四章 去你大爺的母妃
一陣冷風呼嘯而過,夜幕上的月亮也隐入了烏黑的雲朵裏,亦如和依萱小臉煞白,尤其是亦如倒抽了口氣。本該和諧無比的畫面卻被他嘴裏的一句話破壞了。
女子深邃的眸中劃過一絲幽暗,掙紮着想要離去,奈何男子禁锢她的力量過于強大,她幾次掙脫未果,急得跺了跺腳,一拳砸在了男子人神共怒的臉上,冷斥道,“去你大爺的母妃。”她才沒有那麽老!
她好心救了他,他不僅輕薄了她還将她錯認成了他的母妃,簡直奇恥大辱。
男子悶哼了一聲,挺拔的身姿轟然倒在地上,而他完美如玉的右臉上有了一塊青黑色的印記,那是他們小姐的傑作!
亦如和依萱看得目瞪口呆,亦如此時吓得花容失色,她好不容易求得小姐救他一命,如此一來小姐可是真地生氣了。
女子隐在夜色下的眼眸犀利如刀,帶着絲絲的惱意,亦如接觸到這目光立即縮回了目光,愣在那裏等着她的反應。
女子幽幽看了地上身影一眼,再轉過頭看了依萱一臉,然後朝着船內走去。
亦如臉色一變,立即道,“小姐,你說過要救他的,這好人也該做到底。”
女子兀在那裏不動,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那是先前許諾給亦如的承諾,既然答應了,也不該由于剛才男子無意的行為而不救他,若是傳了出去,不僅有違醫者的作風,也會動搖了她在手下中的地位。
鳳挽歌,鎮南王府嫡女,四年前就卻被自己親身母親陷害,說是不詳之人,一夜之間變醜顏不說還被被趕出家門貶到這荒郊意外,真正的鳳挽歌早在四年之前便被自己的親身母親害死,取而代之的則是現代一抹孤魂。
她本命叫鳳傾歌,乃是二十五世紀一名驚才豔豔的特工軍醫,擁有睿智清晰的頭腦和令人聞風喪膽的作戰能力,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一次意外事故中隕落,等她再次睜開眼,卻變成了另外一個身份。
四年過去了,她已經習慣了這個身份,只是她那親身母親卻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多次的陰謀與暗殺皆未成功,她原本只想安安靜靜地呆在清鳳縣裏過着毫無算計的生活,然而背後的敵人卻讓她迫不得已見招拆招。另外,還有一個任務她必須去完CD是天涯淪落人,她怎能忍心不救他?
亦如見到自家主子臉上露出暖意,只差喜悅地跳起來,忽覺一陣寒意蹿入四肢百骸,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哈欠,亦如紅着臉捂着鼻子低下了頭。
鳳挽歌見她濕漉漉蹲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樣子,眉頭一蹙,語氣也變得柔和了起來:“起來去裏面換件衣服。”
“謝謝小姐關心。”亦如傻兮兮一笑,大步走了進去。
鳳挽歌低眸見那人傷勢過重,失血過多,也等不及靠岸,便将男子移入船內安置在床上。
柔和的燈光照着那一張如玉般俊美若天人般的容顏,此時那張容顏有些蒼白卻絲毫沒有掩蓋他的美貌,反而讓他多了一絲恬然之意。
坐在床頭的白衣女子神色淡然,從容不迫地為男子清理傷口,一團一團的黑色棉布被扔在地上,直到流出來的血液是鮮紅色,她才停手。
她先前未注意到他中毒了,饒是這男子內力高深強制抵制住毒物的擴散,若是她再晚一步救他,恐怕躺在這裏的早已是一具屍體。
清理完傷口之後,她撒了一些自制金創藥在上面,她自制的金瘡藥中融入了好多成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包解百毒同時又有清熱止血之效,但灑在傷口之上确是極疼。
她剛灑下去,男子就悶哼了一聲,渾身顫抖了一下,仿佛有深入骨髓的痛意随之而來,在加上渾身濕透,一股沁涼凜冽的寒意凍得他抱緊了錦被,男子終是睜開了潋滟的眸子。
“是你救了我?”喑啞磁性的聲音透着幾分堅忍,空氣中浮動着清香和血腥味夾雜的氣味很是難聞,然而此時橫在她眼前的那張絕美帶着仙氣的容顏讓她忘記了這股味道。
之前雖然已見過了他的容貌,但那是在月光之下看的有些不真切,燈光下,那張容顏更加精致如畫泛着明珠一般的光澤,那雙眸子散發出來的光芒若星漢般璀璨迷人,看向她的目光似蓄了一池寒水,又如一把出鞘的利劍令人望而生畏。
“看夠了沒?”精致的眉梢不悅地上挑,那聲音也透着不滿和惱意,若是普通女子如此看他他必定嫌惡,然而眼前這個女子,他似乎不怎麽讨厭。
“嗯,這皮相真是生的好,用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這些溢美之詞也難以形容你的美貌,當之無愧的傾國傾城、颠倒衆生。”語氣裏帶着挑釁之意,沒錯她先前是故意的,故意沒給他上麻沸散,讓他輕薄她,她就必然要他付出代價。只是她想不到這家夥真能忍,居然沒疼的發出聲來。
男子氣得差點吐血,有用這樣的詞來形容一個男子的容貌嗎?不是應該用芝蘭玉樹,風流俊傑?男子完美的容顏有一絲龜裂,随即恢複如初。
“可合你心意?”深邃的紫眸散發着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淡薄的語氣帶着絲絲嘲諷。
“呵,我倒想你明天一早就離開,省得給我添麻煩。”鳳挽歌很是嫌惡地看了他一眼,這厮除了皮相好之外,性格倒是惡劣地很,她救了他一句道謝的話也沒有。
“好。”床上的男子緩緩回了一句,随即沒了響聲。
鳳挽歌低頭娴熟地男子包紮好了傷口,這才注意到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皺了皺眉頭,站起來剛要離去之時。
“可以給我找一身衣服嗎?”身後的男子目光深邃幽長,低頭看着自己濕透的衣服再看了看裹在自己身上有些潮濕的錦被,一股潮濕難聞的味道充斥而來。
“作甚?”鳳挽歌回頭望了男子一眼,停止了腳步。
“我的衣服濕了我想換一身衣服。”男子瞳孔在燈光下泛着幽紫色,目光有些深邃。
“女人衣服要不要穿?”鳳挽歌挑了挑眉,掀開窗簾,一股很冷的風吹了進來,坐于床上的男子凍得渾身顫抖,緊緊抓住錦被,幽紫色的眸中閃過一絲氣惱,“請你給我找一套男人衣服。”
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牆來 第五章 一拳打暈拖走
虎落平陽被犬欺!縱使他有通天本領此刻也不得不低頭妥協,且她已經救了他,只是他向來有潔癖,衣服濕漉漉粘連在身體上再加上濃重的血腥味當真是難受之極,即使有錦被取暖也有些陰冷,男子終于忍受不住打了個哈欠。
“要找你自己去找,我這裏可沒有男人的衣服。”一句話截斷了男子所有的希望,她以為有了這句話男子便會妥協,畢竟這男子中毒又失血過多,憑他的情況根本站起來走一段路都是個問題,想完,撩開簾子朝外走去。
男子掙紮着從床上起來,以錦被包裹着身體,踉踉跄跄地走了一步,眼前一片昏暗,緊接着颀長的身子一頭撞在了梳妝上,夾着錦被摔在了地上頓時失去了知覺。
鳳挽歌被裏面巨大的聲響吓呆了,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一進去便見到這樣一副令人血脈噴張的場面。
男子修長的身體側着躺在地板上,雖是及其不雅的姿勢,卻因他本人的姿色好,便是如此也是一副難以挑剔的山水畫,長若流水的發絲随意地灑在地板上,俊美的容顏若雨後待放的梨花一般,此時的男子時少卻了平日的一分冷意,反而多了一絲人情味。
看着眼前的美景,鳳挽歌忍不住伸出手去觸摸那尊雕刻精美的璧人,手指伸到半空時,便對上了一雙深邃帶着幾分探究之意的鳳眸,那目光如大海般深不可測,幽幽洶湧着驚濤駭浪。鳳挽歌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舉動有些反常,觸電般伸回了手,面色轉眼間恢複如常,“我剛從見你摔倒了想去扶你,如今你醒了那便自己起來吧。”神色目光淡淡的,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是出于她的好意。
“不知如何還得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但如今……。”話未說完,鳳挽歌抄起一拳直接将男子打暈,可憐的男子還未反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直接“砰”地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鳳挽歌拍了怕手,心裏無限舒暢,她才懶得和這男人再多說一句話,這簡直是浪費她的口舌,本來今天是花燈節,她本打算和亦如、依萱打算去逛一下熱鬧的街市,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雖說山水好,卻鮮少有如此熱鬧的時候,一般只有一些佳節才會舉辦一些盛大的節目,本是興致滿滿的一次出行,卻傳來她手下未抓住叛黨的消息,而後撿了個大麻煩,她今天只感覺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船“砰”地一聲撞擊在岸邊也表明着已經到了目的地,鳳挽歌吩咐亦如依萱叫來冷狂和冷煞将男子擡入了園林內。
他們所在的園林座落于東湖末端骊山之端,依山傍水,地勢平坦,土壤肥沃,夏日可觀日出日落美景,冬宜上山狩獵,不僅景色優美,物産也十分豐饒,骊山上有許多動物比如說野雞、野兔、野鴨、野豬。
這本是貪官污吏名下地盤,後貪官污吏被查出,這座園林便輾轉到了她的手裏,沒了陰謀與殺戮,她倒是願意隐居在這裏,怡然自得,一輩子到老。
鳳挽歌吩咐冷狂去市集上準備了一身男子的衣服然後叫冷煞換上,彼時,冷狂已經拿着衣服向鳳挽歌報道,鳳挽歌正要叫冷煞換上時,冷煞卻滿臉傲嬌,似乎很不願意替男子更換。
鳳挽歌冷眸掃視了冷煞一眼,那凜冽的氣勢差點将冷煞凍成冰塊,“你不換難不成叫我們女流之輩換?”
冷煞雖被這氣勢吓到但也不可妥協,冷峻的臉上一臉為難,“小姐,我若是給他換了我的清白就不保了,我以後怎麽讨媳婦啊?”
鳳挽歌睨了他一眼道,“沒我的準許你也可以讨媳婦?你如此扭扭捏捏的倒讓我懷疑你有什麽難言之隐是的,就算你是斷袖,人家也未必是斷袖。”
冷煞臉一黑,連忙擺了擺手道,“小姐你就饒過我了,我是貨真價實的男人,這裏也不止我一個男人,冷狂也不是男人嗎?實在不行我可以叫屬下啊。”他尴尬地笑着,退到了一旁,被坑到的冷狂冷酷俊美的臉上出現一絲龜裂,懊惱地看着冷煞。
這比栽贓陷害還要可恥!冷煞,看我不玩死你。
“小姐,其實此次未抓到叛變之人完全是因為冷煞的疏忽,冷煞最近喜歡上了一個姑娘,而那個姑娘似乎無意于他,他正在想辦法追那個姑娘,根本就沒多少心思用在查處叛黨上,這才讓叛黨逃脫。”冷狂說得一絲不茍,順道露出勝利愉悅的表情看着冷煞。
冷煞明媚的笑容凝固,臉色慢慢變黑,懊惱地望着冷狂,用眼神叫嚣道,我和你做了這麽多年的朋友,難道你都不可以幫我一下,幫我一下會死啊,還算計他,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嗯?冷煞,我倒是挺好奇的是哪家姑娘讓你這麽上心思?”未等冷煞回答,犀利如劍的目光幽幽落在了一臉悠閑的冷狂身上,“還愣着幹嘛?快點去給裏邊的人換衣服。”
冷狂似解脫般壞笑地看了冷煞一眼,拿着衣服徑直朝裏面走去。
此時的冷狂面色發青,額頭汗水直冒。
“嗯?不敢說了?看來是真有這回事,這姑娘我倒是想要瞧瞧。”若黑寶石般的瞳孔裏迸射出嗜血的光芒,那似乎是縱橫沙場般充滿殺戮的鋒芒,又是經歷滄海桑田的老練,鳳挽歌鮮少露出這種眼神,一來是怕吓到了屬下,可惜她好像太放任他們了,以至于現在讓他們做點小事一個一個都不聽安排。
“小姐,你放了她吧,這是是我自己的錯,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冷煞半跪在地上,低着頭不敢看鳳挽歌。
“一句錯了就能了事嗎?你和我說過多少次錯了?如今又是第幾次了?冷煞啊,我想你可以走了,離開歃血閣,我們不需要你”她目光犀利,語氣極端冰冷,睥睨着那個跪倒在地上不敢擡頭的人。
“小姐,冷煞知錯求你讓冷煞繼續留下。”
“留着你又有何用,你的心不在這裏,我何必強留于你,你忘了當時我開創歃血閣的誓言嗎?”
“冷煞記得。”冷煞懊悔地低下頭,想起往日他和冷狂筋脈盡斷武功全失被仇人追殺時,是小姐救了他們,不僅替他們續上了經脈他們得以報了仇,她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再生父母,他們為了報答恩情投于她門下為她效力,小姐對他們極好,就如同自己的親人一般,讓他們感受到了無微不至的溫暖。
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牆來 第六章 我臉上的傷是你打的
而如今他卻為了一己私心,棄歃血閣安危于不顧,如今叛徒已逃恐怕已經洩露了歃血閣的秘密,而他就是最大的罪人。
他感覺到這次小姐是真的憤怒了,以為小姐只會處罰他們,而這次則是要趕他走,他不想走啊,這是他的家啊,離開了這裏他就要像四年前一樣漂泊無依。
“誓死為歃血閣效力,若有三心二意者逐出師門或自斷右手。”冷煞伏在地上,也是滿臉的決絕,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任何事實都不能左右他。
“我已經你忘了呢,既然知道,那還不自行離去?”燈光下,漆黑的眸子明滅不定,她就如站立于至尊之巅的王者睥睨着天下,擁有王者氣概,卻偏偏無征戰之心。
“冷煞願意自斷右臂。”滿臉的篤定,他要留在歃血閣,自斷一臂又何妨,只是他表現出了悔過之心,小姐是否會讓他留下。
那就先下手為強,話音剛落,冷煞拔出藏于腰部的配劍,劍出鞘顯出一絲冷芒,冷煞微微一顫,閉眼咬牙就要朝自己的右臂砍去。
只有自斷右臂,這樣才有希望讓小姐原諒他的過錯。
“冷煞。”依萱和亦如剛到門口見到的便是冷煞揮劍斬自己右臂的情景,亦如面色發白,而依萱立馬出手制止了冷煞的動作,劍當即從冷煞手中飛落,“咣”地一聲落在地面上。
劍落地的聲音就如冷煞此刻的心崩潰了,他平靜地看着依萱拾起地上的劍收入懷裏一臉擔憂地看着他,整個人卻依舊陷入昏暗之中,眼神迷惘痛楚地望着鳳挽歌。
“小姐,你保重。”冷煞伏頭在地上重重磕起了響頭,咚咚咚頭撞裂地板發出的聲音震耳欲聾,磕到第三個頭時,鮮血從他光潔的額頭留了出來,然而他似乎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般,此時他的心比額頭上的傷口更加疼。
依萱和亦如見事态嚴重,趕忙同時跪下,替冷煞求情,“小姐你就饒了冷煞一次吧,我們相信冷煞也不是故意的。”
“反了你們兩個,你們一個兩個全都逆我之意,那幹脆全都給我走算了。”鳳挽歌鷹隼的眸子掃視着跪在地上的三個人,拂袖坐在椅子上,纖長的玉指勾起玉壺往茶杯內倒水。
原本她也不會對屬下要求如此嚴格,要不是這次歃血閣出了叛黨死了些歃血閣的兄弟,要是她的身份洩露出去,她有危險不說連歃血閣都要受牽連。
冷煞見依萱和亦如都為他求情,更加自信滿滿,只是現在依萱和亦如更加惹怒了鳳挽歌,那麽他只能,“小姐,你不要趕我們走,這事只不過是我一人的錯我願意一人承擔,冷煞願意以死謝罪。”今日他就算一死也不願離開這裏,話閉,一掌朝自己的天靈蓋打去。
“冷煞。”亦如和依萱同時尖叫起來,這一切來太快,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反應過來,也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心中的痛意流瀉開來。
她們和冷煞冷狂相伴了小姐四年了,沒有親情也感情深厚了啊,此時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鳳挽歌唇瓣蕩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玉手拿起茶蓋就朝冷煞擊了出去,冷煞的手被茶蓋打落,手瞬間變得麻木無力垂下,杯蓋落地碎成了一堆。
“別破壞了這裏的好景致,我這裏見不得死人。”依舊是冰冷的語氣透着不可抗拒的威嚴,拂袖一甩将水杯中的茶喝完。
冷煞嘲弄一笑,他這是一死也換不到小姐的原諒。萬念俱灰,臉上的痛苦難于言語,他落寞地轉身,在依萱和亦如的注視下緩緩向門檻走去,“依萱,亦如我們有緣再見。”
“站住。”身後傳來一抹清冷好聽的身影若大珠小珠落玉盤,冷煞一時間愕然,轉頭回望着那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只見她神色安然,依舊是漆黑的雙眸,臉上毫無表情看不透此刻的心情。
“我叫你走了嗎?”依舊淡然無波,卻讓冷煞、依萱和亦如愉悅起來,冷煞立即上前朝鳳挽歌恭敬地抱拳道謝,“謝謝你小姐。冷煞日後必定誓死效忠小姐,若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誓言什麽的我從來都不信,只要你一心向我我自然會對你好,不過你既然犯了錯還是要罰的且你是因為私事,所以這次的處罰雙倍,我罰你打掃十天茅廁。”
冷煞聽完是雙倍臉色立即發白,差點暈倒在地上,讓他去打茅廁說那他還不如一死了之,不僅要忍受那臭氣熏天的地方他的名譽也将一掃耳光。這可是重罰,而且一下還十天。
依萱和亦如在一旁偷笑,鳳挽歌見冷煞面色如死灰一般,不由地淡淡一笑,眉宇間露出和悅的神色,其實她并不是面癱毫無表情,只不過常年以面具遮面,久而久之人們看到她的表情總是嚴肅無比。
冷狂做夢也想不到因他這一句話導致了冷煞要死要活的,別人不了解鳳挽歌,他有一絲了解,不管怎麽樣她都不會傷及冷煞性命。
她本世醫,救死扶傷是她的本命,她自然不會随便傷及無辜。何況她待他們如同親人一般,別說不會讓冷煞死,就算讓他斬右臂她也是不肯的事情。
依他看來,她只不過是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他在外面看着裏面發生的一切同時又注意外面的風吹草動,倏爾天空黑鴉略過,遠處有簌簌風聲吹來,梨花陡然如雨點花落,花瓣兒在空中打轉然後落下。
“有人來了。”原本悠悠品茶的鳳挽歌眸子一眯,拂袖轉身進入了房內,“依萱亦如你們在外面阻攔,冷煞你隐蔽起來等待聽候。”
鳳挽歌翻滾進入床內,将錦被利落一掀蓋住身體,匆匆脫去了外衣,轉身便對上了一雙波瀾不驚透着微惱的鳳眸,玉蘭花一般的氣息萦繞在他們周身,氣氛有些暧昧然而鳳挽歌卻毫無興致。
美色對于她來說只不過是虛無缥缈的東西,不是不關注而是不會上瘾,更何況眼前這個美男脾性也不對她胃口。
那臉依舊那麽完美,只不過左臉上那一拳讓他看起來有幾分滑稽,看到她的傑作,她忍不住咧嘴一笑。
清淡的眸子中迸射出殺氣,若起伏的波浪般洶湧澎湃,驟然有山雨欲來之勢,“我臉上的傷是你打的?”
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牆來 第七章 不介意在打暈一次
鳳挽歌淡淡一笑,“是我打的,你輕薄我再先我打你一拳算是便宜你了,你若是再強詞奪理我不介意再把你打暈。”
男子很識趣抿緊了薄唇,他之前昏迷後隐隐約約記得自己夢見了逝去的母妃,當時他大力之下抱住了母妃,想到那時夢見母妃可能便是眼前這個女子,這女子雖平凡,但那雙眸子中透露出來的狡黠和風華卻讓人移不開眼。
既然自己輕薄于她,那她打了一拳也不為過,只不過這一拳打的似乎有點重了。
“衣服是你換的?”男子梨花般的容顏上閃過一絲懊惱,忽然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不由得面色一紅。
“現在我沒心思和你瞎扯這個,追殺你的人也差不多快到了,你能閉嘴就閉嘴。”随即朝旁邊一按,床下方立即出現了一個空檔,玉手抓起男子的衣角,大力一把将男子連人帶衣服扔了進去。
這做法也太不溫柔了,男子身體砸落間,意識也更加清明起來,回想着剛才那女子說的那句話不由氣惱不已。
不一會兒,門口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停在門口,“據本王密探回報,本王要緝拿的犯人就在裏面,本王需要搜查一下這座府邸。”
“不行,我家小姐已經睡下了,女子之閨不可亂闖,請公子見諒。”依萱面不改色鎮定地說道,而亦如則是時刻警惕地看着他們以防他們靠近。
“大膽,本王的架子你也敢攔?是誰給你雄心豹子膽的?”來者氣勢洶洶,眉宇間透露出殺氣,冠玉般的臉上寫着不滿,但眼前兩個是女子,他也不好馬上動手,不然有失他的身份
“王爺,卑職剛才又見過這兩個丫鬟,就是他們家的小姐對我們使了毒讓我們全昏迷的。”黑衣人靠近那人的耳畔緩緩說道,男子的臉色瞬間起了變化,桃花眼裏洶湧着憤怒,“來人給我搜,本王看本王要的人就在裏面。”
亦如眼見來勢洶洶可能擋不住他們的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而依萱那雙清冷的瞳孔裏卻透露出睿智與鋒芒,他們的小姐自然是聰慧無比的,她應該相信自己的小姐肯定有辦法。
“不行你們不能進去,這可事關我們小姐的清譽。”依萱不急不慢地說道,能替小姐演多少就演多少吧,實在抵擋不住小姐也不會怪他們的。
來人見亦如與依萱姿色不錯,桃花眼裏露出一絲可惜,“你們這兩人長的倒是不錯,殺了也怪可惜的,若是你們乖乖給本王讓道,本王便留你們兩個性命。”說着便伸出手想要去觸碰依萱,卻被依萱躲開。
依萱面色不變,“請公子自重。”亦如則兇狠狠地看着眼前這個衣冠禽獸,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拍死他。
“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本王上,若是搜出犯人,這兩個女人便是你們的了,本王原本還想收入後院納為妾可這兩個婆娘卻不知道好歹。”男子龇牙咧嘴地看着兩個女人,接着哈哈大笑起來。
“呸,你這衣冠禽獸的東西,誰稀罕去你後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你這狗樣。”亦如聽他剛才那句話氣的俏臉粉白,別說是妾了,就算是正妃她也不做,這男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禽獸。
男子大怒,他這樣的好姿貌有多少女子想着要爬上他的床,這女人居然不屑一顧,“放肆你敢和本王如此說話?你……。”
“亦如,依萱,是哪只狗在門口亂叫都吵得本小姐不能入睡。”慵懶無比的聲音透着幾分不爽,那人懶懶打了個哈欠,自內室走了出來。
女子只穿一身白衣,衣衫有些淩亂,卻還算得體,容貌只算的上是中等之姿,可那雙漆黑的眸子卻如夜空上最亮的星般閃耀,雖只是簡單的穿着卻完全掩蓋不住與生俱來的尊貴和優雅,一點也不俗套。
鳳挽歌勾起唇瓣一笑望着下面的男子,腦海中很快就顯示出了對方的資料,這人不就是與這具身體有婚約的楚王嗎?這天下還真是小,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能碰上這個男人。
世人流傳着這樣一句詩句用來形容楚王“面若桃花三分豔,色偏晴雪一點白,天定風流美嬌郎,自命天才尤自妄。”
此人生的面若冠玉,唇紅齒白,一副好相貌,然那眉宇間隐隐透出的輕浮與高傲生生降低了整張臉的美感,與他并列而站,以他之态,必定屈于他之下。此人便是鎮北王世子楚王楊浩天。據說他深得當今皇帝的寵愛,是他身邊的大紅人,也有一些稗官野史傳他并非鎮南王楊振天的親身兒子,而是天子流落于民間的兒子,要不然鎮北王未死,楚王位列世子也不可能坐上王位,于情于理皆不合。
楊浩天聽到那就嘲諷他的話不由得俊臉鐵青,憤怒道,“你這醜女人也敢忤逆本王?你不敢讓本王搜必定藏了什麽人。”
鳳挽歌嘲弄一笑,“哦?我雖醜但也比某些形同狗的人好多了。”
“你……”楊浩天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憤怒地瞪着鳳挽歌。他身份高貴,受盡皇帝寵愛什麽時候被女人這麽指手畫腳了?
“你何必如此,小女子又不是在說你,你激動啥?”
亦如和依萱差點笑出來,這人要是遇上他們小姐,說不過是小,氣死是大事。眼前這個男人剛才還張牙舞爪現在如此吃悶虧真是讓他們大快人心。
“王爺,我看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要不然我怕那人跑了。”旁邊那個黑衣人名叫秦浩軒,乃是楚王身邊的心腹,深得他心。
“我想你們是走錯地方了,我一介小女子哪敢私藏什麽什麽罪犯,就算有,你們這裏來的人必也不少怎麽可能讓他跑了?”鳳挽歌緩緩地說着,令人恐懼的目光悠悠地落在秦浩軒身上,秦浩軒吓得臉色蒼白,這眼神真是可怕,好像是地獄裏的勾魂死者,若是被她盯上必在劫難逃。
聽他一說,楊浩天有些懷疑的目光落在秦浩軒的身上,秦浩軒渾身一顫,自然察覺出他對他的懷疑,不由地心頭泛酸,他為楊浩天天效忠了十年換來的卻是懷疑,“王爺,卑職哪敢騙你?卑職帶領着手下為王爺出生入死多年,你不能不相信卑職啊。”
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牆來 第八章 好個奇女子
楊浩天聽得煩了,眸中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本王暫且再相信你一次,若是你敢騙本王,本王定饒不了你。給本王搜。”
秦浩軒俊臉發白,他清楚地意識到,若是搜不到人,那麽他很有可能把他殺了,苦澀一笑,沒想到他自诩聰明最後居然發現投錯了主。
“站住,這是本姑娘的地盤豈是你想搜就搜的地方?”鳳挽歌一拂袖,眸光陡然一涼,就算他是楚王,他也不能這麽青紅皂白說搜就搜。
“就憑本王是楚王。”他受盡皇帝寵愛,豈能讓一個姑娘壓在下面?
“楚王了不起了?莫非大乾的法律變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我不讓你搜,王爺必定會懷疑我,但是若是王爺搜不到呢?”
“本王搜不到還要怎麽樣?”楊浩天黑着俊臉,銳利的目光逼視着鳳挽歌,卻見她毫無害怕之意,依舊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忽然意識到她已經知道他便是楚王楊浩天。
“你雖是楚王乃朝廷中人,但我也乃歃血閣的閣主,若是楚王得罪了我,我想我也是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我把這一狀告到皇帝那裏,我想楚王也吃不了兜子走。”淩冽的目光裏迸射出耀眼的火花,她就這樣站着,卻讓楊浩天感覺到一絲涼意。
楊浩天臉色一白,歃血閣乃是江湖中的一個殺手組織,人員衆多且個個身懷絕技,雖只有僅僅幾千人之多,但他的下線遍及四國各處,這些年來它的名聲更加崛起,不僅幫助一些達官顯貴捉拿通緝要犯,連皇上也要求助他幫忙抓出兇手。這幾年來,歃血閣就從來沒有失手過。一旦被它看中的目标,絕計沒有活路。因此,歃血閣在四國人的心中威望極高,誰也不敢輕易得罪歃血閣,還聽說過歃血閣的閣主乃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傳聞她武功深不可測,也善于攻毒,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真正的面目,她常年帶着一個面具,有人說她美若天仙,也有人說她醜如蛤蟆,關于她各式各樣的傳說都有,卻未有人真正見過她的真顏,或者見過她也不知道是她。
眼前這個人就是歃血閣閣主?楊浩天一時愕然,這女人也太普通了!秦浩軒也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子,想到剛才那女子睿智從容,一出手就将他們全部都收拾完,就憑這個就可以看出此女子非比尋常,只是沒想到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歃血閣閣主。
“你說你是歃血閣的閣主?本王就得信?”楊浩天微眯着桃花眼,沉思着女子剛才說的話。
鳳挽歌微微一笑也不惱,“若是楚王殿下不相信的話倒可以一試,但我可保不住什麽時候我的屬下什麽時候生氣了滅了楚王殿下。”
“你好大的口氣。”楊浩天咬牙切齒,雖說歃血閣厲害,但江湖人豈能與官鬥?
“呵,楚王殿下,你信不信僅有我一人便能将你們所有人殺死在這裏然後毀屍滅跡,誰會想到是我歃血閣幹的?不過我嫌殺狗手會髒,也不想多費口舌,就這樣吧,你若是搜查無果,那便将那些污蔑我的人全交由我處置,要不然我就殺光你們讓你們屍首無存,只有兩條路,任憑你們選,不過我只給你五秒鐘的時間,我數到五你們若是你還沒做決定那麽休怪我手下無情。”
那聲音極好聽,如輕飄飄的羽毛劃過心間,然話語卻铿锵有力,句句直指要害。
好個奇女子,非凡夫所能比拟,将她比喻她是浴火的鳳凰也在不為過。秦浩軒不由對她心聲了敬佩之情,若是死在這樣的人手裏他倒也無憾,只可惜那些陪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也要丢了性命
在這裏的都是他虎豹隊的精才,因此次楚王有重要事情南下,便調遣他們前來保護,沒想卻害他們丢了性命,秦浩軒甚是自惱自己跟錯了主。
楊浩天雖惱,但想着若是普通女子,并沒有這麽大膽想出如此法子來騙他,且先前秦浩軒也說了這女人一揮手之間讓他們全軍覆沒。那麽眼前這個女人便真是貨真價實的歃血閣閣主,只不過他想不通歃血閣閣主如此會如此的年輕,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這女人明目張膽地要殺他。
他位高權重,有誰不是對他阿谀奉承,說話客客氣氣的。眼前這個女人居然敢忤逆他,看來歃血閣留不得,等他的羽翼豐滿了,必定殺了她以謝心頭之恨。
“好。”那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透露着屈辱和不敢。
鳳挽歌自然看清了他眼裏濃濃的殺意,不由冷笑,這男人倒是冷血無情,沖動任性,對付起來倒是方便,要不是留着他有用,此刻她早已殺了他。
“來人給本王搜。”一聲令下,全部的人擁入了房間內,而鳳挽歌則是一臉鎮定随着他們進入,依萱和亦如對望了一眼便守在了門口。
屋頂上的冷狂和冷煞随時關注着屋內的情況,只要一有動靜,他們便會動手。
軍隊們搜查很仔細,各個角落乃至女人的床上都毫無遺漏,鳳挽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們并沒說話。
一隊楚王的人報道,“王爺,沒有。”
另外一隊也上來報道,“王爺裏裏外外全都搜遍了沒有。”
楊浩天大怒,鷹隼的眸子望着旁邊的秦浩軒,罵道,“你這個廢物,之前你抓不到也就算了,現在還謊報軍情,本王留你還有什麽用?”說完拔劍就要朝秦浩軒的頭砍去。
這一幕完全震驚了衆人,他們沒想到秦浩軒如此心狠手辣,居然連自己的親信都不放過,而虎豹隊的精衛隊更是憤怒地看着他,他們為他出生入死,他卻視他們為草芥,這種主子不要也罷。
秦浩軒徹底心如死灰,如果給他一個機會,他再也不會效忠這個狠毒的楚王,只可惜時間不能從頭來。
他怒目圓睜,等待着那劍下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咣”的一聲,劍斷裂成兩半,秦浩軒愕然地擡起頭便撞入了一雙清冷妖冶的瞳孔裏,那女子就站在他面前,風華無雙,氣質慵懶,一根玉笛正橫在劍身上方,直接将劍攔腰截斷。
衆人大駭,在場沒有一個人看清楚這女子是如何出手的,他們看見的只有劍斷裂的場景。
楊浩天的額頭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這人徒有一枚玉笛便能斷了皇上禦賜的寶劍,足可見其人內力深厚。
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牆來 第九章 楚王學狗叫
他現在與她為敵完全是自找死路,只能退一步找機會再除了她。
“楚王殿下。”幽幽森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那雙透出魅惑之氣的眸子充斥着滔天的憤怒,“您忘了,我可以再提醒你一遍,這裏是我的地盤,而且你剛才允我的承諾現在也應該兌現了,你沒搜查出人,那麽秦浩軒以及他的人全部屬于我了,你如此大膽在我的地盤殺人而且殺的還是我的人,試問楚王殿下你可有把我放在眼裏?”
那柄玉笛橫在他如玉的脖間,危險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只要她一動手,他的這條狗命就沒了。
楊浩天吓得渾身顫抖起來,他的侍衛則是一個一個下軟了跪在地上似死透了般,只有虎豹隊的衆人們全都站立着,看着楊浩天以及那些侍衛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這些也能算是侍衛?真是丢他們的臉,作為侍衛唯一的職責就是保護主人,他們早已抛生死于度外,而眼前這些人居然貪生怕死,當真是可笑,真是有什麽樣的主人出什麽的奴才!
真可笑,他們以前怎麽會願意為這樣的人效忠呢?他們有身為軍人的驕傲,也因為他們能力非一般侍衛可比。
虎豹隊足有一千多人,個個訓練有素,是一支強悍精煉的隊伍,乃是仁德侯所建,虎豹隊是從幾十萬士兵中選出,其潛力也是無窮,身為軍人出身的他們早已過慣了在戰場上随時死去的生活,自然看淡了人世間的生死,後來皇帝聽信讒言将仁德侯殺,将仁德侯的兵權奪取只留下虎豹隊交于仁德候世子秦浩軒,皇帝說仁德侯雖叛國但念在以前的功勞虛情假意給秦浩軒封了三品小官,仁德侯戎馬一生,為大乾歷下無數汗馬功勞,最後居然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當然皇帝也不知虎豹隊的秘密要不然絕對不會将虎豹隊交于秦浩軒。
而秦浩軒繼承了仁德侯的精忠與仁厚,為了收集證據為父洗刷冤屈投于楚王身邊,卻沒想到楚王非良主。
比起楚王這個奸人來,這個姑娘可真是好多了,虎豹隊員門對鳳挽歌心生好感。即使死在她手裏,也為他們報了窩囊之仇。
平日裏還威風凜凜的楚王殿下此時一動也不敢動,已經吓得傻了全身顫抖軟軟的,下身忽然流出一股尿液灑在地面上。
虎豹隊的隊員們立即大笑起來,堂堂的楚王殿下居然被吓尿了,真是太搞笑了,真是洩了他們心頭之恨。
而鳳挽歌又是一陣冷笑,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沒想到堂堂的楚王殿下居然是個窩囊廢,要本小姐放過你也可以,跪在地上學狗爬一圈然後學狗叫然後你可以滾了。”語速很快,處處霸氣盡顯。
鳳挽歌嫌惡地拿開橫在他脖子前的玉笛,然後插入腰間坐在桌邊目光幽冷地看着他們。
楚王此時早已害怕地失去了心智,乖巧地匍匐趴在地上繞了房間一圈還不停地汪汪叫着,直看得虎豹隊的隊員連聲叫好,有的人還伸出腳踹他。
不揣白不揣,出口惡氣也好,以後恐怕是沒機會了。
楊浩天忍受着衆人的拳打腳踢和屈辱終于将一圈爬完,此時的他風華已去,那張俊美的容顏也被揍成了豬臉,全身上下的疼痛讓他站立不安,辛虧他的侍衛扶持要不然他早已倒在地上。
這是他最後的尊嚴!他咬着牙努力堅持着,心裏氣得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女人撕碎,可惜他不能這樣做,要是他這樣做了,他恐怕命都沒了。
努力壓下心頭的憤怒,正準備轉身走時,卻被一個聲音驚得差點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楚王殿下,您在我的地盤上撒了泡尿這就想走了?嗯?這會不會太放肆了?狗尚且要擇地而屎,你呢難道連狗都如?”語氣淡淡的,目光也有些散漫,漫不經心地望着下面的人。
藏于床下暗箱裏的男子默默地聽着這一切,眼底晦暗不明,唇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哈哈,衆虎豹隊的人大笑起來,這次連一向冷淡慣了的冷狂、冷煞與依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亦如則是笑得肚子也破了。
他們的小姐真是太有才了,依萱和亦如則是暗暗慶幸,這個什麽楚王的剛才還調戲他們,這下遭到報應了吧。
楊浩天氣得兩眼冒煙,咬牙切齒地吩咐下人,“你們幾個給我把這裏收拾幹淨。”
“呵,楚王殿下,你可真是搞笑,你自己幹的理應自己收拾,難不成你在外面寵幸了女人也要別人負責?”
此刻下面再次爆發出雷霆的笑聲,這次連楚王殿下的侍衛也忍不住笑了,一個一個低着頭笑,要是被楚王見到了肯定吃不了兜子走。
楚王殿下的豬臉都綠了,只感覺這次來了這裏感覺像走了地府一趟,不行,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他得罪不起,要是早知道她如此可怕,他就不敢來了。
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怒瞪着秦浩軒,都是他,要不是他帶錯地方,他也不用受如此大罪,這要是傳了出去,他的顏面何在?
可惜現在秦浩軒不是他的人了,要不然他早已将他碎屍萬段了。緊握拳頭。
“怎麽還不開始?”
楚王只能忍受着屈辱,走到一個侍衛身邊,一把拽下侍衛的衣服,然後一腳想要踩下去使勁得踩,似乎眼前這個人就是他的仇人。
這個楚王真是太愚蠢了,冷煞淡淡看着他,恐怕他如此做,他家小姐又要開始發飙了。
“楚王殿下,我怎麽感覺這衣服就是你的仇人?本閣主的貴地不是你洩欲是地方,若是你再如此,本閣主可不介意打斷你的手。”女子低頭看起了書,再也不将楚王放在眼裏。
楊浩天再也不敢不用心擦,若是他斷了手,那麽他還怎麽争權奪利?沒了手他就如同廢物一般。
楊浩天只能蹲在地上,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擦着地板,擦完以後,擡起頭問女子,“閣主,不知道本王擦得如何?可否離去?”
鳳挽歌放下書,悠悠望了一眼道,“嗯不錯,你可以滾了。”
楊浩天銀牙咬錯,握緊拳頭,面色漆黑,走出了房間,很快便沒了幾人的腳步聲。
這走的可真快!
最後,只餘下秦浩軒以及衆虎豹隊原地等待着女子的處罰。
第一卷 一只妖孽出牆來 第十章 墨蓮的歸順
可等楚王走後,鳳挽歌一直在看書,并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們只得恭敬地等候。
好一會兒,鳳挽歌才将書翻完放在了一邊,望着眼前的幾十個人道皺眉道:“你們怎麽還不走?”
秦浩軒和衆虎豹隊人員一時錯愕,敢情是他們想錯了,眼前這個看似冰冷的女子并沒想過要殺他們?
秦浩軒不由疑惑,問道,“不知姑娘為何放過我們?”他們不是得罪了這姑娘,這姑娘為何輕易放過他們?
鳳挽歌挑了挑眉,如黑寶石的般的眼眸深邃如海,似乎極不願意回答他們。
秦浩軒也不好再問下去,多虧了這姑娘讓他看清楚了楚王的為人,他打算投奔于她。思索完,男子跪在地上,道,“我秦浩軒願意投奔于姑娘之下,誓死效忠姑娘一個人。”
“不要将你的意願強加在我身上,我不需要你這麽愚笨的人。”淡淡的語氣透露出不屑,仿佛根本沒将秦浩軒放在眼裏。
秦浩軒有些難受,想到她說他愚笨不由道,“請姑娘見教。”
“仁德侯乃忠烈之士,然大乾皇帝暴虐昏庸,仁德侯自是死于愚忠,何為愚忠?便是明知效忠之人非明主而忠,若我是仁德侯,我定然另擇他主,否則仁德侯便是我的下場,而你的性子與仁德侯極像,你效忠的是大乾皇帝,無論他是非名主,你皆會效忠于他,卻不知真正殺你你爹的兇手并不是那些貪官而是當今皇帝。”她一字一句地說道,目光犀利如今。
秦浩軒一臉地不可置信,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爹臨死的時候明明和我說過,害死他的不是當今皇帝,而是那些奸臣。”他這些年來為的就是要鏟除他們,替父申冤。
“你既不想聽我說,那便滾,我這裏自然不缺人才,若我剛才擇了你,那皇帝要讓你殺我,那你會在我背後捅我一刀。試問這樣的人我何以會要?我也是念在仁德侯保家衛國的份上饒你們一命,不然依你剛才的所為早已死了百遍了。”
“姑娘說的是啊,若非當年仁德王爺太過愛國也不至于死的屍骨無存。”說話的乃是虎豹隊的隊長名叫墨蓮,如今已是二十多歲的人,當年投奔于仁德王爺門下才十歲的年紀,十幾年過去了,當年的事情還記憶猶新。
“是啊,是啊。”衆虎豹隊都異口同聲地回答。
“你們胡說。”秦浩軒臉色大變,阻止了墨連繼續說下去。
“墨蓮你繼續說下去,若是你說的好,本閣主自會收了你們。”其實,鳳挽歌看中的并不是秦浩軒,而是精明的墨蓮,從之前她便看出此人的能力和智慧。從剛才楚王殺秦浩軒墨蓮并未阻止便可以看出,墨蓮是個顧全大局之人也不似秦浩軒如此魯莽行事,秦浩軒此人目光短淺,要不然也不會投錯明主怎麽多年才發現。而墨蓮跟随在秦浩軒身邊恐怕只不過是為了報答當年仁德侯的恩情。
“當年,侯爺明明已經将他被陷害的證據交給那狗皇帝,然,那狗皇帝以道歉的名義将遠在邊關的侯爺召回,以莫須有的罪名殺害,還将侯爺的屍骨吊在城門口足足吊了幾天才喂給狗,侯爺死的很冤枉,他根本沒有反叛之心,那狗皇帝只不過是要奪取侯爺手中十萬大軍殘忍殺了侯爺,還讓侯爺十年來背負着叛國的罵名,我一直忍辱負重在小侯爺身邊為的便是為了保護小侯爺。”墨蓮将往事和盤托出,他一直不敢告訴小侯爺事實,是因為怕小侯爺想不開替侯爺報仇,只能讓小侯爺愚蠢地活下去才能保護他。
如今小侯爺長大了,或許不會再如以前那樣沖動任性,他也是時候該說出真相了。
鳳挽歌淡淡一笑,果然還是自己身邊的人說出他還會信一點,不然他永遠無法從迷霧走出來。
“不可能,不可能,那爹為什麽要這麽說?”秦浩軒痛苦地捂住頭,沒想到原來他傻傻替那個狗皇帝效忠了十多年。
“他是為了保護你,若是你強硬與皇上為敵,他自然早就殺了你,他不殺你的原因是因為你和那仁德侯一樣傻才會放過你的。”其實她知道若是墨蓮沒有出手制止楚王殺秦浩軒,自然是出于對虎豹隊的保護。
墨蓮這才發現他中了這姑娘的計了,從頭到尾她都是算計好的,看着眼前女子那樣雲淡風輕的模樣,要是她是男子那應該叱咤風雲了吧。
即使他中了計,那他也是心甘情願地效忠于她。
“墨蓮願意效忠姑娘。”
“秦浩軒願意效忠姑娘。”
“嗯,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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