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歲如初(民國耽美) - 作品相關
《年歲如初(民國耽美)》作者:樂天弟弟
文案
據清平鎮百姓傳言,這張大司令與這蘇家二少爺是結拜兄弟,別看張大司令別人面前冷若冰霜的,可是待他的義弟卻是極好的,這兩個人,一個是鎮上權勢滔天的司令,另一個是富甲一方的蘇家繼承人!
張景初:
“我最怕的是失去你,我只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捧到你面前。我本不信神佛一說,但為了你燒香拜佛,費盡一切心機”。
“死在你手裏我不後悔,若你想我死,不必你動手,我便自行了斷”。
“我不在乎你是誰。被你蘇瑾年利用,是我張景初心甘情願的。只要你開心,我可以裝作沒看見,這輩子都不知道,我可以騙我自己”。
“假如你不是蘇瑾年了,那我便也不再是曾經的張景初了。蘇瑾年和張景初不過就是個名字。無論你是誰,你一定要記住現在這個在你眼前得男人。他想要拼命對你好,盡全力護你周全的心是深深印刻在靈魂永不會變”。
“只要你喜歡,我給你唱一輩子的戲。陪你下一輩子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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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年:
“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龍有逆鱗觸之即死。而張景初就是我身上唯一的逆鱗”,
“我本性薄涼無情,可卻遇到了你。讓原本殺伐果斷的我開始猶豫了”。
“你的眼睛生的真好看,就像浩瀚星空,張景初,你放心,我會替你尋來這世上最好看的雙眼,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若你敢離開我,我定殺光這裏所有人, 于我而言,所有人不過就是蝼蟻,殺不殺人只看心情”。
“桃花落盡,故人不在,貴妃醉酒的戲我還沒聽完呢!你不在了,下半段誰來給我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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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情有獨鐘 邊緣戀歌 破鏡重圓 民國舊影
搜索關鍵字:主角:張景初,蘇瑾年 ┃ 配角:白卓,千九嬌,明覺,喬爺,陸震 ┃ 其它:耽美小說,軍閥司令,富家公子
第:☆、生死關頭,遇張景初
那年戰火紛亂,清平鎮上調職過來了個新上任司令,名叫張景初,這司令年紀輕輕,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吧,
別看這年紀小,可手段卻不一般,手腕也夠硬的了。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張大司令剛來這清平鎮,就來個下馬威,立下了威嚴,整治了鎮上不少官員,和富商,讓所有對他半信半疑的百姓,都閉起了嘴。沒人敢再說個不字
“滾”!
蘇老爺大聲呵斥着底下跪着的蘇家衆多奴仆,偌大蘇府,景色如畫,老爺之身站在門廳中央,氣的身子發抖,
“都是沒有用的廢物,都找了半月了,連二少爺的影子都沒看到,要你們有何用?”
這蘇老爺口中的二少爺正是他的二兒子蘇瑾年,蘇老爺也是老來得子,加之這二少爺長的絕美,所以對這二少爺極其寵愛,人都說老天是公平的,這蘇瑾年也不例外,雖然男生女相,長着一張令所有女人都嫉妒的臉,奈何是個病秧子,終日不出蘇府的大門,這蘇老爺也是尋遍五湖四海的名醫給蘇年醫病,可也不見身體有所好轉,後來經明覺大師醫治才得以壓制,蘇老爺從那以後便常常布施發粥接濟窮苦百姓,為的就是給這個蘇家二少爺祈福平安。
蘇老爺禀退了周圍的所有奴仆,只留下老管家五叔,
你說這瑾年會去哪裏?都好幾日不不見蹤影了,
蘇老爺慢慢詢問着站在一旁的五叔,
五叔慢慢攙扶着蘇老爺坐在正廳的倚子上,倒着桌子上的上好參茶端給蘇老爺,
“老爺,你也別着急,這二少爺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
蘇老爺拿起桌上杯子,喝兩口參茶放下茶杯,頓了頓說道
“我蘇家世代為商,到我這代家族生意逐漸龐大,我本想讓老大接管家族生意,只是老大對生意上的事,從來不感興趣,心思也不在家族生意上,還去了國外留學,所以這生意擔子自然落到了老二身上了”。
“老爺,可這二少爺似乎也不了解生意上的事啊,”蘇瑾年一向不過問生意上的事。五叔也是擔心二少爺會接手産業嗎?
“不懂沒關系,可以學嗎,我慢慢教他,只是如今人都不見了。”說着說着,蘇老爺嘆了口氣,蘇老爺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如原來那般硬朗了,所以總是想着盡快将一切事物交給蘇瑾年掌管,
此時,城外的樹林中,蘇瑾年狼狽的跑着,錦繡的衣服此時沾滿了泥土混合着血水, 回頭看了看身後,
還好沒追過來,
前幾日她本是在要出府去散散心,就沒叫身邊的小斯。結果半路遇殺手,把他擄走,關了起來,這幾日好不容易跑出來,
蘇瑾年跑不動了,靠着一旁樹上休息一下,他的左臂受了傷,鮮血殷紅了衣服,他皺着眉,右手捂住受傷的地方,防止血流出來,大口喘息着,
“快找,他受了傷,跑不了多遠。”
一個領頭的黑衣人說着,手裏拿着槍,身後跟着一群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個個手裏拿着槍。
“找到他,不用留活口,直接格殺勿論,千萬不能讓他活着。”
他們就在蘇瑾年身前的不遠。 蘇瑾年聽到黑衣人對話,心理一驚,他們這是打算要自己的命,本來以為他們只是普通劫匪只是要些錢花,看來他們是專門來取他的命的。沒做任何動作,也沒有跑,就躲在那棵樹後面,生怕弄出一點動靜,小心翼翼的。
那群黑衣人就在不遠的前方,來回尋找着,
“大家分頭找”,領頭的一聲令下,那群殺手,左右分散,向樹林深處走去。
聽見那群黑衣人走了,蘇瑾年慢慢艱難的站了起來,舉步維艱的快步走着,因之前跑路時,牽扯到了傷口,血沿着手臂一直往下流淌着,蘇瑾年邊走邊想着,
這次怕是九死一生了,活着回到蘇府就要看造化了,只要撐到走出這片樹林就可以了,
“在那,他在那”一個人指着他的背影,大聲喊着。他們竟然一路循着血跡找到了他,
一時之間,黑衣人将他圍住了這回是沒有任何退路了,
“蘇二少爺,這回跑不了了吧,你可讓兄弟們好找啊,不過這回你不用跑了”,我現在就了結了你”。說完那領頭人就從懷裏掏出來槍對着蘇瑾年,
慢着,死可以,但我想死個明白,到底,是誰大費周章想要我蘇瑾年的命。死也得做個明白鬼,蘇瑾年視死如歸。
那人扯嘴一笑說道:
“蘇二少爺,要殺你的人是自然是給我們萬兩黃金的人,至于姓名我們不能透露,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一向是我們的原則”。
“能拿出萬兩黃金買我的命,這財力想必清平鎮上也沒有幾個人了吧。誰要我命,我大概猜出個一二了”。
“就算蘇二少爺知道是誰,也沒有用了,很遺憾,你現在就要死了”。“你也不必怪我們,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的”。
說完扣動扳機,對準蘇瑾年的腦袋
蘇瑾年認命的閉上眼,
他本以為自己這回是死定了,可突然林子裏狂風聚起,林中的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一時之間所有的人睜不開眼,紛紛用袖口掩住眼睛,見此時機,蘇瑾年趕緊抓住機會往後跑,
蘇瑾年捂着受傷的手臂,踉踉跄跄跑着幾步,突然腳一滑,徑直摔在了地上,手掌心也被地上石子割破了,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迅速的起身就跑,
可天公不作美,偏偏這風刮的一會兒就停了,
兩聲槍響,驚的林子裏的鳥,瞬間四散的飛走了,蘇瑾年應聲倒下,子彈打到了他的腿上,和胸前,
這回蘇瑾年是徹底沒命了。他的視線模糊就快要呼吸不了的時候,隐約可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那些黑衣人立馬追到他身邊,
一個黑衣人上前,探了探蘇瑾年的鼻息說道,
“頭兒,已經沒呼吸了,死了”
為确保萬無一失,再補幾槍,命令着蘇瑾年身旁的黑衣人。
“你們在幹什麽”?
路震手指着黑衣人,大聲質問着。今日恰好張景初與路震來着林中偵查地形,聽到幾聲槍響就立馬趕了過來看一看,沒想到卻看到這副情景
張景初抽出腰上的槍,聲音冷清的說着,
“你們在幹什麽”?“光天化日,就敢殺人滅口”。
見黑衣人有槍,張景初從胸口拿出鋼哨一吹,鋼哨聲音清脆。哨聲結束。
身後頓時湧出一群兵,站成一排,訓練有素的舉起槍,對着黑衣人們。
領頭人見張景初身穿一身軍裝,身後又有一群兵,一看就是個軍官。所以也不敢硬碰硬,軍官不好惹,話不多說
“ 撤”,領頭人喝令,
轉身就走,反正人已經是死了,沒太必要在和他們硬碰,到時走漏風聲。
“司令,他們這是”?路震有些不明所以
算了,反正也走了。去,上前看看
看着渾身都是血躺在在地上的蘇瑾年,張景初皺了皺眉頭。
第:☆、初遇
“司令,你看這玉佩”
路震蹲在蘇瑾年的身旁,拿起蘇瑾年腰間的玉佩遞給張景初,
張景初,拿過玉佩仔細端詳着,玉佩質地上好,潔白無瑕,周邊的雕刻算是精良,上面刻着個蘇字。再看看眼前人的面容,雖然此時些狼狽,但也掩蓋不了此人驚人的面貌。
“我記得,前些日子蘇府的二少爺失蹤了”。“而且蘇老爺動用黑白兩道上的勢力去找的二少爺,仔細看來,找的應該就他吧”!
“司令,他好像沒死,有氣息”。
路震探探鼻息說着,感覺到有微弱的氣息。
“那正好先把他帶回去吧,慢着,我來吧”。
路震看看在地上渾身泥濘不堪的蘇瑾年,擔憂的說着:
“司令,他,萬一不是蘇二少呢,又或者是有人故意這麽做引我們上鈎呢?想要陷害我們呢,到時蘇老爺可就把一切怪在咱們頭上了。說不定還會引火上身”。
“不礙事,先弄回去再說吧”。
張景初顧不得此時蘇瑾年的渾身不堪,半蹲在蘇瑾年旁邊,一把抱起,成公主抱形式将他抱在懷裏,張景初慢慢的走着,看看懷裏抱着的人。
突然間,蘇瑾年睜開了眼,對他一抹笑,那笑簡直是千嬌百媚,好似妖姬的魅惑。一時迷了張景初的眼,張景初停在那癡癡地看着蘇瑾年。
路震見張景初如此模樣,停下來順着他的眼神看了看張景初懷裏的人,
突然路震大聲喝道:
司令,
被他這麽一喊,頓時回過來神,擡起了頭,看了看路震,
司令,他,,,,,,,
路震指着張景初懷裏的蘇瑾年,不知說些什麽,他剛剛明明看見蘇瑾年睜眼時
雙眼充滿了猩紅,但轉瞬即逝,很快就不見了,看司令的樣子似乎也沒看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原本的話卻也沒有說出口。
看路震若有所思的樣子,張景初淡淡的說着。
“我們沒有救錯人,走吧”。頓了頓身子,又繼續向前走着。
到了司令府,與蘇府的古色古香不同,張景初的府邸風格獨特,偌大的司令府,一幢西式建築的洋樓,共三層,院子裏有個大噴泉,泉水反複的留着,緊接着就是張景初的府門,門約莫有三米半那麽高。全是鐵欄,
見有汽車開過來,車子剛停下,立馬門外站崗的小兵立馬上前迎了過來,恭敬的打開車門,
張景初慢慢将蘇瑾年小心的抱了出來怕弄到他的傷口。張景初一邊走一邊急切的對路震說着。
“路震,你快去起請大夫”。
“ 司令回來了”,家裏的一衆傭人看到張景初進院就喊着,剛走到客廳,
“小蕊,趕快去打盆熱水,再拿一身幹淨的衣服到我房裏”。
“是,司令”。
另一旁,張府的花園內:
你們看到了嗎,司令抱着一個人回來的?去了自己的房間!幾個小丫鬟聚在一起,
“是嗎,男的女的啊”?另一個小丫鬟說。
“這還用問啊!當然是男的了,這麽久了你什麽時候看過司令帶過女人回來過啊”?
“是啊,咋們司令可是從來不近女色的啊”!!!
“就上次啊,我親眼看見劉家的千金小姐親自來找咱們司令了,結果還不是被司令拒之門外了”!
司令還說要她自重,以後沒事不要來司令府了。你們是沒看到當時劉家小姐的有多難看啊,怎麽說劉家小姐長的那叫好看,大家閨秀啊,奈何司令!!!
是啊,別說劉家小姐了,就光鎮上的不少名門望族的富家小姐那都是喜歡司令的,只是都被我們司令一口回絕了。
“哎,可惜咱們司令這麽帥氣的臉了”!!
一衆仆人在張景初回來在張府後花園裏後圍在一起八卦的議論着。他們可是對司令的事很感興趣啊。
張景初輕輕的将蘇瑾年放在床上,
不一會小蕊把熱水端了上來,
你把熱水和衣服放在一旁,然後下去吧,張景初目不轉睛的盯着蘇瑾年的臉龐,之前那一眼張景初記憶猶新,他真想蘇瑾年能馬上醒來,他好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人。能讓自己剛剛的迷失。
“司令,可是您的衣服也沒換啊?要不您先把自己的衣服換了,我留在這裏照顧這位少爺吧”。
張景初這才低頭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早已被蘇瑾年傷口流出來血染得血跡斑斑的,
“沒事,你先去忙吧,剩下的我來做就好了”。
“是,司令”,
小蕊将衣服和熱水慢慢放下就退下了。心理面嘀咕着:
“今天司令真是奇怪,平常司令最愛幹淨了,家裏不能有塵,衣服從來都是一起不染的,髒了也是回到家立馬就換”。
張景初拿着沾濕的毛巾小心的擦拭着蘇瑾年的臉,拿起他的手,仔細的為他擦着手心裏的傷口,又替他簡單處理了其它地方傷口,換了衣服。
不久大夫到了,檢查一下蘇瑾年的傷口後,又把了把脈,大夫是個頭發都白了的老頭,拔完了脈,起身看向站在一旁張景初,用手指捏着一撮花白的胡子說着:
張司令,老夫從醫一輩子了,都沒見過這麽罕見的情況,這蘇二少身中三顆子彈,分別都是不同的位置,我本以為要給他取子彈,奇怪的是蘇二少身體裏卻沒有子彈,而且傷口的血也被止住了。這麽重的傷能夠活着蘇少爺也算是福大命大吧!現在是沒有什麽大礙了。
“那就多謝大夫了”。
張司令,客氣了。
路震你去送大夫出府。
“先生,這邊。”路震做着請的手勢,随即送走了,大夫。
張景初也放心了,挽了挽袖口,打算去換件衣服,離開了房間,他剛離開,床上的蘇瑾年,驀然的睜開眼,看了看周圍,然後慢慢的起身做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又輕輕撫摸了自己的臉。微微嘴角上揚笑着。
張景初換好了衣服,坐在樓下的沙發裏看着報紙。路震恰巧回來,
“司令,如今蘇二少傷勢無礙了,我們要不要送蘇二少回蘇府”。
張景初将手裏的報紙合上,随意的扔在茶幾上,
“先不着急,讓蘇二少先休息一下,在做打算吧”!
順手從茶幾上的果盤拿了個蘋果遞給路震,
“你忙了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呢,我已經吩咐下人做晚飯了,得一會兒能吃飯呢,先吃個蘋果,墊墊肚子吧” 。路震接過蘋果,咬了一口,
“挺甜,司令”。
張景初看看他,笑了笑,
一旁的廚房裏,下人們都在忙活着,廚房裏食材不少,雞鴨魚肉蔬果不少,而且都是最新鮮的,
“聽說了嗎,今天司令帶回來的那個人可是是蘇家二少爺,”
一個小丫鬟對着另外兩個丫鬟說着。
哪個蘇家二少啊?
一旁聞聲過來的小厮問着。
一旁的小丫鬟扶額絕望的說着,
“天哪,這鎮上能有幾個蘇家啊,當然是鎮上首富蘇氏制衣廠的蘇家了”。
“是嗎?我可聽說蘇家的二少爺可是美的不可方物啊,簡直是天仙啊!那小厮眼裏發光回答着”,
“哎呦喂,說的你好像見過蘇家二少爺似的”!
“我哪能有那榮幸見過他哪?都說這蘇二少從小就身子弱,很少出蘇府的門,沒有幾個人看見過他的樣子。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一旁的炒菜的大叔看他們幾個在那聚着聊天,看不下去了
“你們幾個不用幹活了嗎,洗菜摘菜都做完了?還不趕緊幹活”。今天司令可是特意吩咐要做些補湯,和一些清淡的菜
第:☆、蘇老爺之死
房間內,蘇瑾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皺了皺眉頭。掀開被子光着腳走下了樓,
樓下的的下人都在忙活着打掃,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蘇瑾年。
“你們司令呢”?
蘇瑾年站在樓梯拐角處問着底下的人,聲音不大的卻又能讓人注意。下人們紛紛回過頭。
“好美啊”!一個丫鬟仰着頭對着蘇瑾年的驚人的臉感嘆到,
所有人都一時驚呆了,都停下手裏的活雙眼緊緊的盯着蘇瑾年。
美人絕色,可能說的就是蘇瑾年這樣的。奈何是個男人,這要是女人那可就是不得了了,那得有多少男人前仆後繼啊!
“喂,我在跟你們說話難道沒聽見嗎”?“我問你們張景初在哪裏”?雖然說是個美人可這聲音确實極冷,冷的讓人心裏發涼。
“哦,我這就去叫司令”。盯着蘇瑾年臉發呆的小丫鬟及時回過神來,說完就立馬跑了出去。
這時的張景初在後花園裏拿着噴壺仔細的給花澆水。
“司令,果不其然,這才半日不到,全鎮上就都傳遍了你帶蘇家二少爺回來的事了”。路震站在一旁說着。
知道啦又能怎麽樣,我們救人的時候也沒躲着藏着啊,讓人看到了,自然就會傳出去。張景初繼續澆花目不轉晴的說着。認真得澆花,他最喜歡這些花了。從來都是自己親自澆花,都不讓下人們碰 。生怕讓人弄壞了他的嬌花。
“司令,司令“,,,遠處傳來了喊聲,
一個小丫鬟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停住了腳,喘着氣。
“怎麽了,什麽事這麽着急啊”?張景初目不轉睛的繼續澆花,
小丫鬟剛才跑的太極,喘口氣說着:
“司令,蘇少爺醒了,就在客廳裏說要見您“。
一聽是蘇瑾年醒了,張景初放下手裏的噴壺,立馬掉頭往回走。
路震他着急忙慌的樣子,不禁皺了一下眉,他還是看到張靜初還是第一次這麽關心一個人。而且是一個陌生人。
到了客廳只見蘇瑾年背對着他站着,看着門外的天空,
“這麽快就醒了”?
聽見身後的聲音,蘇瑾年慢慢轉過身來。逆着光神情淡然,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張景初,張景初身穿暗紅色的襯衫,配上西裝褲。簡單的衣服就能襯出他獨特的氣質。
張靜初一下子就驚呆了,他看到了蘇錦年那張陰柔的臉,雖然臉上氣色不好,但是确實是一個病美人,嬌嬌弱弱的讓人心生憐惜。
“你是張景初”?略帶一些疑問的口氣,似乎不太确定眼前人的身份。
“我的确是張景初”,張景初看着他,卻發現他竟然赤着腳站在這冰涼的大理石地上。便有些責怪的說着:
“你怎麽不穿鞋子就下樓,你的病未痊愈,這樣小心着涼”。
張靜初上前将她扶坐在沙發上,怕他的腳着涼,寒從腳入當然腳要保護好。他上前輕扶着蘇瑾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叫下人拿來雙拖鞋,然後蹲下身給他穿上。蘇瑾年卻毫不在意這些。
“這次多謝你搭救,你放心我蘇瑾年絕不欠你人情,日後定會還你的。現在我也醒了,你什麽時候送我回蘇府”?現如今蘇家的人怕是找我找到瘋了吧!
“不急這一時片刻,反正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不如今日休息一下,明日起早我将你送回去”。張景初叫他剛剛起來,所以将他留下來。
“ 嗯”,蘇瑾年也沒多說些什麽,然後就徑直略過張景初走上樓,
“馬上就要吃晚飯了。你要去哪”?張景初對着他的後背問道。
“我去休息,晚飯就不用叫我,我不吃了”。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樓。雖然蘇瑾年說不吃了,可張景初還是讓下人做了碗清粥和熬好的湯藥送到他房間裏,只是可惜張景初的心意了,蘇瑾年一口未動就放在那裏了。
次日張景初果然送了蘇瑾年回到家了,張景初開車送他回來,二人下車就看見蘇府的大門緊閉,蘇瑾年上前敲了敲大門,緊接着裏面的人大門打開了一個縫隙,從門縫裏探着頭看着蘇瑾年,待看清了臉突然間将大門打開了,
是二少爺,是二少爺回來了,
那小厮瞬間扯着嗓子回這頭喊了起來。一時之間所有家仆都喊着少爺回來了,
張景初和蘇瑾年不明所以的對視看了一眼,往裏面走去,
五叔聽到有動靜就趕了出來。看到蘇瑾年現在門外,激動的連忙跑過蘇瑾年身邊
“二少爺,你怎麽才回來啊”!五叔神情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
“五叔,家裏這是怎麽了”?
蘇瑾年走進府內看着原本熱鬧的蘇府,怎麽這般安靜呢。
“二少爺,這位是”?
五叔看着蘇瑾年身後跟着的張景初,一身軍服裝扮,便問向蘇瑾年,
“這位是清平鎮的張司令,張景初”蘇瑾年連忙介紹旁邊的人。
五叔頓時笑了笑,揖揖手,
“這張司令,百聞不如一見,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聞那般年輕有為啊”!
“對了,此次我能回到蘇府,也多虧了張司令的相救”。
“張司令莫大的恩情,我代替整個蘇家,代替我們老爺說聲謝謝,以後張司令若在這清平鎮上有用的上我蘇家的地方盡管吩咐,蘇家必定竭盡所能去幫助司令的”。
張景初擺了擺手,大氣的說着:
“嚴重了,區區小事何足挂齒”。
“對了,五叔,這麽久了怎麽沒看見我爹呢,我想我失蹤的這段時間裏他一定很着急吧”!
“二少爺,這”。五叔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怎麽了?我爹呢”?
五叔看着身後的張景初,又看了看蘇瑾年,
張景初見此便立即明白了,原來是他在這裏五叔不好直接說明啊!張景初便解人心意找個理由離開了,
“我想到我還有些政務上的事要做,所以,就不多做逗留了”。說完張景初便想打道回府了,
“張司令,慢走,快去送送張司令”,五叔對着身後的小厮說着。
見張景初走了,五叔這才放開說着:
“少爺你有所不知啊!老爺病了,就在你失蹤的這段時間裏,前幾日我扶着老爺回房間裏休息,老爺剛躺下就口吐鮮血,我本想請大夫的,可老爺說這事先不能聲張,免得讓人順勢而為。所以我們就一直封鎖消息,直到少爺你回來了”。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大門緊閉,府內又這麽安靜”。那現在呢我爹如何了?
少爺你請随我來,五叔在前面帶着路,繞過了一段路,來到一個僻靜的園子裏。原來蘇家還有這種地方呢,怕是很少有人知道吧,
“到了,少爺,您進去吧,老爺在裏面等着你呢”。
蘇老爺正卧在床上,輕生咳嗽着,
爹,我回來了,蘇瑾年推開門,走上床邊前,握住蘇老爺的手
瑾年,你終于回來了,蘇老爺看兒子回來了,喜上眉梢,慢慢的想要坐起來,蘇瑾年立馬上前扶住蘇老爺,靠在床邊上。
“咳咳咳”。一陣咳嗽蘇老爺立馬拿起手帕捂住摳鼻,“噗”一口黑血吐在了手拍上。
“您,這是怎麽了”?蘇瑾年看到手帕
上的黑血關切的說着。
“你也看到了”,爹就快不行了,氣息奄奄,有氣無力的說着,
蘇老爺在枕頭邊摸索着,從枕頭底下拿出來個鑰匙交握在蘇瑾年手裏,
“這是蘇家密室的鑰匙,現在就交好給你了,你一定要繼承蘇家家業,外面的人全都不要信,他們都對我們蘇家虎視眈眈,你也別怪你大哥,你大哥只是不喜歡從商,我死之後葬禮一切從簡好了我要交代只有這麽多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出去吧”。蘇老爺閉上了眼,好像是要睡覺,
蘇瑾年拿着鑰匙,無聲的退出了房間,關好了門。出去後将鑰匙放在了懷裏,然後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裏,将懷裏的鑰匙拿了出來,放在手心裏端詳着,從窗戶外飛進來一只白色的小鳥兒,小鳥似乎有着靈性,蘇瑾年對他勾了勾手指,他就飛到了蘇瑾年的手掌心裏,此鳥全身白羽,暗黃色的眼睛,現在歡脫的在蘇瑾年的手心裏撲棱着翅膀,
“你說着鑰匙又何用”?
鳥兒轉了轉小腦袋,從窗外又飛走了,
第二日天剛亮,就有人敲他的房門,急促的敲門聲,使得他不得不從睡夢中醒過來,眼神微睜,門外的人以為他沒有醒,敲門聲更加大了
蘇瑾年不情願的開門,結果一看,是五叔,
五叔急得滿頭大汗,
“ 二少爺,今早老爺病逝了,望二少爺節哀順變”。
蘇瑾年對着沒有太大感觸,葬禮也依蘇老爺臨終的要求沒有風光大辦,只是簡單的下葬了,其實那日從蘇老爺那離開他就已經知道蘇老爺怕是撐不了多久,沒想到這麽快,今日人就不在了。
葬禮上來了許多蘇老爺生前的商業好友,蘇家商業上的元老級的叔叔,伯伯前來上香。果真是人走茶涼啊,這蘇老爺屍骨未寒,這群人就想着如何重新選擇繼承人的問題,他們誰也不看好蘇瑾年能夠繼承蘇家,畢竟他只是年輕的毛頭小子。也沒有任何經驗。
不一會兒,喬爺來了,跟着那些叔叔伯伯笑着寒暄幾句,然後就走到蘇瑾年身後了
“賢侄啊!你可要節哀啊,”
拍了拍蘇瑾年的肩膀安慰着。“你說我這老哥,身體好好的,怎麽說走就走了呢”,順勢抹了抹可憐的幾滴眼淚。
“沒事,喬叔”。蘇瑾年淡漠的說着:
“人都有生老病死,我也看的開”。
“嗯,賢侄你一定要寬心啊,畢竟蘇家還要靠你撐着呢”,
說完拍了拍蘇瑾年的肩膀。寬慰着,那神情就好像看自己的稚子,他越是這樣,蘇瑾年越感覺到惡心,不過就是惺惺作态罷了,說不定心裏想着如何整治自己,他喬爺巴不得自己傷心欲絕,然後放棄蘇家呢!這般安慰不過就是讓外人看的。
葬禮過後,天色已晚,蘇瑾年換下一身白衣服,穿着暗色的長衫,站在湖中心的長亭裏手拿魚食喂着魚。那
蘇瑾年用右手的指甲輕劃過自己手指腹,血沿着指尖流出,将血一滴滴流在了池塘裏,池塘頓時冒着血色的泡泡,往上翻湧着。
“二少爺,剛剛司令府的人來了,給您送了一些補藥就走了”,一個小厮報告的的說着。
嗯,,,,,蘇瑾年眼都不擡一下。
蘇瑾年不喜這身衣服,他從來都喜歡紅色。他叫下人送來幾件像樣的衣服。可大多都是白色,或是淺色系的,
“就沒有其它顏色的衣服了嗎”?蘇瑾年看着桌上的衣服,極為不喜,他最讨厭這些淺色的衣服了。
“二少爺,這些都是您平時穿的衣服啊。您喜歡淺色的衣服啊,所以大多數衣服都是按您的喜好定制的淺色的啊”。小丫鬟解釋着,
那就把這些衣服都扔了吧!過幾日我親自去繡莊定制衣服。
“好的,二少爺,丫鬟又把那些衣服一件件的拿走了”心理想着:“二少爺,真是奇怪,平時不是最喜歡這些衣服的嗎?怎麽好端端突然就變了呢?”
蘇瑾年坐在湖心亭裏的桌子上,單手支着頭,雙眸微眯着,嘴裏哼着曲,他現在也是很悠閑。
蘇瑾年,半月未出府,待在蘇家安逸得很啊,只是這外面早已鬧翻天了。個個元老級的蘇家股東們早就坐在蘇氏商會的會議廳的長桌等着蘇瑾年,
一個人終于等不住了,站起身
“這蘇瑾年他不把我們當回事了吧!半個月都不露面,今天我們召開會議他又不來”,一個元老級的人義憤填膺的說着,嘴裏又同時吸了一口雪茄,
“哎,幹嘛跟他個小孩一般見識啊,鄭老。他既然不來。我們今天就着這個理由撤了蘇家繼承人的身份”,另一個人坐在會議桌上笑着說着。
第:☆、接手蘇家
“大家,先靜一靜”,“也許賢侄他有點事耽擱了呢”,
喬爺坐在桌子前的另一旁幫忙蘇瑾年說些好話。同時又讓會議室裏元老安靜等待蘇瑾年。
一個元老等不及了拍着桌子氣憤的說着:
“喬爺,你別替那兔崽子說好話了,這都什麽時候了,他竟然讓長輩們等他,還有沒有尊卑啊!我們這群人都是拼了命的打江山的,這才有了今日啊,哪想到今日這繼承人要給這個小娃娃坐啊”!“憑什麽呀”!
說話的是陳老,是蘇家的元老,全鎮上最有名的醉天酒樓就是他名下的。
“是啊”!大家紛紛點着頭随聲附和着,話語聲剛落,就聽會議室的門打開了,蘇瑾年身後跟着小厮進來了。
“瑾年來晚了,讓叔叔伯伯們久等了”!
蘇瑾年身穿正紅色的長衫袖口用金絲線繡着祥雲的紋路。衣服領口處繡着白色的仙鶴!身邊跟着幾個小厮。不緊不慢的走向為首的座位,将椅子拉出來做了下去。
“我看蘇二少是不把我們這群老家夥放在眼裏吧”!鄭老咬着牙說着。
“還有你穿的什麽衣服啊?這蘇老爺子剛去世不久你就穿成這樣,成何體統啊”?用手指着蘇瑾年,氣憤的甩袖子将臉別過去不看蘇瑾年。
“我想賢侄有必要向各位長輩解釋一下”。喬爺一副老狐貍的樣子笑眯眯的說着。
喬爺和蘇瑾年對着而坐,這兩米的。會議桌,蘇瑾年坐在最首端,而喬爺坐在最末端,蘇瑾年端着桌子上擺放的茶杯,用杯蓋撩撥了浮在上面茶葉,喝兩口茶小心的放下茶杯,然後放下茶杯說:
“我事有事耽擱了,所以來晚了。我今天穿衣服我沒覺得有什麽不好啊,我想穿什麽就穿什麽,再者說了,難不成我以後每天穿什麽衣服都要向給位叔叔伯伯們解釋一下嗎?那我以後每天吃些什麽飯菜,幹些什麽都要向您們彙報嗎”?那我可真的有得忙了!說着這些話略帶有些玩笑的語氣。然後歪着頭挑眉笑呵呵的看着喬爺
“您說我說得對嗎?喬爺”?
“哈哈”,喬爺幹笑了幾聲。沒想到這個蘇瑾年這般淡然自若。
“你說,你憑什麽繼承蘇家?難道就憑你是蘇瑾年嗎?蘇家二少爺嗎?我們不服”。陳老氣勢洶洶的說着。
“老陳,你先做下,聽賢侄把話說完”。喬爺擺了擺手。一副領導者的樣子。
蘇瑾年笑了笑,完全不失風度說道:
“我想大家對我一定沒有信心,但是大家不要忘了,這清平鎮有一半的商業街地方是歸我蘇家所有的”。然後擡眼看看做在那的陳老說着:“你們手裏一半的商鋪,還有陳叔你的醉天酒樓的地皮上合同在我手裏”。
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這怎麽可能?蘇老爺子不是将這些商業街給我們了嗎?一個人拍案而起,滿臉不可置信,當初蘇老爺可是當着他們的面将合同還有地契銷毀了。他們誰都不信蘇瑾年的話。
“不可能,有何不可”?你們要是有異議就去問問我爹啊!
“你說什麽”?喬爺立馬坐不住了,大聲問着。
“哎呦,你瞧我這腦子,我爹前幾日過世不在了,不過也沒關系”!合同在我手裏
一時之間衆人語塞,會議室立馬安靜了下來。也沒人敢在叫嚣了。
“哈哈哈哈,”蘇瑾年笑得那般張揚肆意。嚣張狂妄!“以後這蘇家還是由我說得算吧!各位叔叔伯伯”?
雖然蘇瑾年是在詢問他們,可他們卻沒一個人敢叫嚣了。因為他們不确定合同到底在沒在蘇瑾年手裏,若真的在他手裏,那他們不能得罪他。合同可關系到他們的一切,包括這大半輩子努力得來的家業啊。
看看各自坐在桌子兩側的衆人。竟然沒人吱聲。
“還有我要說的是,一個月後碼頭歸我所有。我會安排我的人管理碼頭,到時大家的貨品能不能出碼頭還是由我說的算”。蘇瑾年信誓旦旦的說着,
“碼頭會歸你?你以為你是誰啊?區區一個毛頭小子就敢口氣這般狂妄自大”!
“是啊,賢侄,倒不是我們不相信你的能力。但你要知道這碼頭一直都歸軍閥的人來管,現在是歸這張景初來管,這張景初雖然在這清平鎮任職不到一年,可他手段高明,任誰都要忌憚啊。這清平鎮還真沒有人敢跟他作對呢”!喬爺在一旁附和着。
“這個在座的叔叔伯伯就不要擔心了,就一個月我一定讓碼頭全都換成我的人。如若不然,我就退出蘇家繼承人的身份啊”!承諾一出,衆人紛紛交頭接耳的讨論着,他們都不相信蘇瑾年能有這個實力。
“好,你可要說到做到啊,到時可別反悔啊”!陳老在一旁接着說着,生怕蘇瑾年反悔。
“放心,我蘇瑾年言出必行,好了,這會在開下去也是浪費時間,叔叔伯伯要是沒什麽重要的事我就回去了”!
不等大家回複,蘇瑾年就起身走了出去。
“好一個目中無人的蘇二少,這蘇瑾年剛走出去鄭老就指着背影氣憤的喊着。”
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年紀輕輕就敢這般狂傲。氣死老子了。
“小孩子不懂事,別和他一般見識了”。喬爺勸着在一旁罵的吐沫星子橫飛的鄭老。
蘇瑾年大搖大擺的回了蘇府,
傍晚,戲園子要開場唱戲,蘇瑾年早就訂好了位置,坐在了離臺子最近的一個桌子上,
那一身正紅色長衫,幾乎是這園子裏最奪目的那個人,身後跟個小厮,手拿着梅花折扇,剛一進園子裏,戲園的老板就笑臉親自來迎接,老板頭戴氈帽恭敬的彎着身子。
“蘇二少,您來啦,裏邊請,我讓人早已給您安排了雅座”。
領着蘇瑾年坐在了離臺子最近的一個桌子上,桌子上擺放着瓜子水果,還有精致的點心,上好的茶酒水。
“蘇二少今日這是第一次來我們戲園吧”!一邊說着一邊給蘇瑾年斟酒遞給蘇瑾年,還未遞到手裏就一把讓蘇瑾年身後的小厮攔住了!冷聲說着:
“我們二少爺,不喝酒”!
蘇瑾年微微一笑,接過老板手裏的小酒杯。
“無妨”,接過酒一飲而盡,将酒杯輕輕放下,
“多謝蘇二少能給我這個面子,望日後二少有空能常來”!
“好,我最愛聽戲了,日後一定常來”。蘇瑾年一口答應了。
恰巧今日張景初又來了,他身着軍裝,頭戴軍帽,還罩着軍披風。站在那氣勢磅礴,老板便不久留走去招呼張景初去了。和蘇瑾年不同,張景初是這的常客,他的位置一直不變,張景初走到自己的位置,披風甩開,坐在那。将皮手套摘下,整齊放到桌面上,倒着酒喝。老板和他寒暄幾句。他來聽戲永遠獨自坐在中間的桌子那,周圍無人,大約是到了時辰,客人也差不多都到齊了。
不久就開場了,臺上的人耍着花槍,臺上人唱着戲詞,蘇瑾年津津樂道的聽着,自酌自飲,喝着小酒。
“這位爺,你找誰啊?”你有沒有戲票啊?
“ 滾,給老子滾,”是個光頭大漢啊,身材魁梧,身寬體厚,臉上還帶着疤痕,渾身酒氣,要往裏闖。園子的小厮們哪是他的對手啊。一揮手小厮們就四散在地上。也不聽勸阻硬是往裏面闖,
爺,我們園子裏有規矩,沒有戲票不能進,戲園老板賠笑的說着,
那人從懷裏掏出一把銀票,晃在老板眼前,将銀票狠狠甩在老板臉上,說着:
“給老子讓開,老子有得是錢,給你錢還不行嗎”?一把推開了園子老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戲曲正唱到高潮處,大家都認真的觀賞着,沒人注意到外面來個這麽樣的看客,他坐到後面角落的桌子那聽到臺上上的戲詞,覺得心煩,掏掏耳朵大喊着:
“媽的,這唱的什麽啊,聽都聽不懂” 聲音很大,周圍看客紛紛将目光投向他,心想:園子裏何時來這麽個不懂欣賞的俗人。
他突然看見坐在前面的蘇瑾年!僅僅是個側臉就能那麽美,站起身略過人群走到蘇瑾年跟前,用手按着蘇瑾年的肩膀,笑嘻嘻的說着,
小美人,果然美啊,
蘇瑾年肩膀一重,眼神的餘光嫌惡看了看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回過頭上下看了一眼大漢淡淡的說着:“要幹嘛”雖然長的美,可這聲音一聽就是男人。再說他的打扮,不可能是女人。
話音剛落,大漢有點驚。反應過來後又恢複了笑說着:
“臉雖然美,可惜是個男人,不過沒關系,我就将就将就吧,陪爺我喝一杯吧”!言語輕佻惡心至極,
“放肆”,小厮見狀前來阻止,蘇瑾年一個手勢叫停了小厮,
拿起酒壺倒着酒,那大漢子以為是還給他倒的酒,剛要伸手去接,蘇瑾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措手不及的将酒揚在他的臉上,大漢頓時就懵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消失了,眼神變得兇狠。用手抹一把臉,指着蘇瑾年大聲說着:
“老子給你臉不要是吧”!立馬動起了手把桌子掀開了,蘇瑾年身形一閃躲了過去,上面的瓜果飛灑一地,吓得周圍的人立馬躲開了,臺上的戲也不唱了都跑去了後臺躲了起來,一時間場面有些混亂,
身旁的小厮與他纏鬥着,可這漢子身形堪比兩個小厮了,不過幾招就輕松的将小厮撂倒在地。然後一把拽住了蘇瑾年肩膀,蘇瑾年一個轉身,只是大漢手勁太大蘇瑾年的衣服拽破了。
那漢子手裏拿這破碎的衣角,放到鼻尖使勁的吸了口氣,半眯着眼,表情惡心的說着:
“果然是美人,真香啊”!
蘇瑾年側着頭看了被抓破的衣服,不怒反笑,将手裏的折扇打開,剛要動手。只聽,噗通一聲,漢子飛了出去,身體撞在臺柱子上有彈回了。可見力道之狠,張景初迅速的将身上的軍用披風解開,從後面輕輕披到蘇瑾年身上。沒有多說些什麽,
慢慢走到蘇瑾年面前,低着頭仔細的替他系好披風的帶子,輕聲說着:
“小心些,你的傷還沒好利索呢。去一旁坐着吧,一切交給我”。
那漢子從地上爬起起身握起拳頭,沖向張景初的背想來個背後襲人。
張景初聽到身後聲響立馬回過頭來,用手掌包住那拳頭,順勢一腳踢在了胸口,踹的那漢子退後幾步,面目猙獰捂着胸口,嘴裏吐了幾口鮮血,
轉身看向身後的梨花木椅,舉起就砸了那漢子的頭,漢子有些暈,仰着身子倒在了地上,園子裏的人那看過這陣勢啊!一時間熱鬧園子頓時安靜了許多,張景初居高臨下走到那漢子面前,聲音如寒冰,讓人感覺全身發抖。
“不過是個惡心的髒手,不如廢掉算了”,說的異常從容。穿軍靴的腳,覆在那人的手上,只聽手指骨頭斷裂的聲音,
周圍的看客都倒吸一口涼氣,以往總是聽說張景初手段有多淩厲,今日一見,張景初可比傳言更加令人懼怕,張景初收起腳,掏出腰間的槍對着那人的腦子,扣動扳機,
這時戲園老板跑了出來,一旁着急的說着:
“張司令,您消消氣。留他一命吧!要是我這戲園裏出了人命,那以後誰還敢來啊”!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軍爺,
那漢子看見張景初掏出來槍,而戲園老板又稱他為司令,便立刻跪在張景初眼前拼命的磕頭,求饒命。張景初看向了一旁坐着的蘇瑾年,
戲園老板也不是糊塗人,立馬就明了了。跑到蘇瑾年身旁說着:
“蘇二少,您別氣了,說句話吧”!戲園老板也是百般無奈啊!
那人見情勢立馬又向蘇瑾年拼命來回磕頭,
“求蘇二少,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這一回吧”!
饒了你?蘇瑾年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無辜的說着: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擾了我的雅興啊,害的我着實不是很高興啊!要不這樣吧,你學幾聲狗叫讓我高興高興,學的像了,我自然放過你”。
那漢子立馬蹲下學做狗,吐着舌頭,學着狗叫,饒了幾個圈,看的戲園子的所有看客哄堂大笑,
“還不快滾”,張景初冷着臉說着,
聽到張景初讓他滾,那漢子賤兮兮的笑着,
“多謝蘇二少,張司令不殺之恩”,說完立馬起身就要跑走,
“回來”,蘇瑾年拉着聲音,那漢子立馬停住腳不敢動,
“你是耳朵不好使嗎你難道沒聽見張司令讓你滾嗎”?“你怎麽敢用腳跑出去呢,你信不信我這就讓人打斷你的腿。好讓你連滾都滾不了”,
“是,是,是,那漢子連連點頭,
“蘇二少說的對”,小的這就滾出去”。立馬躺在地上,滾着身子出了戲園。
事情過後大家就散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張景初伸手扶起蘇瑾年。
“不用了,我帶了小厮”。蘇瑾年看了看身後的小厮。起身拒絕的說着
還是,我送你回家
終究拗不過張景初,兩人一起回到了蘇府,
進來吧!蘇瑾年邀請張景初到了蘇府的湖心亭賞花,還叫下人準備了酒菜,兩人坐下
“這次我又欠你一個人情”。給張景初斟滿了酒,又同時給自己到了杯酒,
這杯我敬你,舉起就喝
張景初立馬抓住了蘇瑾年的手腕,将蘇瑾年手裏的酒杯拿下,放到桌子上
“酒就不必喝了,何況你身體不好,既然你欠我兩個人情,不如今天一起還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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