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小狼狗暗戀我[電競] - 第19章 夜雨味的
大腿在說啥?白非言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什麽叫花惜手還疼嗎?
她手受傷了?
白非言扭頭,花惜正好好坐在原處,看着窗外,神情看不清楚,右手撐着下巴,和臉上皮膚幾乎同色,瓷一樣的潔白細膩。
這丫頭皮膚是真的好。
白非言思緒飄了飄,旋即飛快的打字回複大腿,“很好,好得很,完全沒事。”
他看這截露出來的手臂,哪裏都不像有事,再說,就花惜那嬌氣怕疼性格,真受傷了,不嚷得全隊都曉得?
顧逐光在DS車上,皺着眉頭看着白非言這飛快回複,有些懷疑,這人在他心裏一直很不靠譜,即使是自己隊裏經理已經提前溝通好,說他下賽季會轉會到DS,算是他未來隊友,顧逐光卻一直也對他懷着不信任的态度。
車停了,他踩着落雨下車,沒和同伴一起,反而是問許琛借了把傘。
許琛把傘遞給他,随口問了句,“這麽晚了,要出門?”
顧逐光展開那把深藍色大傘,搖了搖頭,“有點事。”他早在更衣室換下了隊服,此時穿着深藍色的棉質襯衫和牛仔長褲,看起來和個普通的大學生沒有任何區別。
趁着天黑有雨,粉絲也差不多散了,混進人堆裏是應該不會被認出來的。
“今晚早點休息吧,訂了明天回去的機票了,回基地再複盤。”下車後風無也很疲憊了,交待了隊員幾句,沒再多說,這樣憋屈的輸了比賽,大家也都心裏不舒服,各自回房沒有多話。
杯賽就這樣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月餘的夏休期,老選手轉會,新選手注冊,官宣,來來往往,各隊洗牌,來迎接即将到來的秋季賽。
花惜一直跟在隊伍最後,回酒店進了自己房門,半晌拿了傘,偷偷摸摸摸出了門。
她取下護腕,打量了下手腕,淤已經出來了,一直隐隐作痛,那天晚上還不明顯,後來慢慢顯來的,看着都有些怕人。
花惜記得來回時在離酒店不遠的十字路口有個藥店,她皮膚嫩,關節又容易習慣性受傷,對這件事情倒是很有經驗,去買劑噴霧,回來熱敷熱敷,幾天應該就能消下去。
随隊過來的隊醫是個好人,就是太啰嗦,想起去找他可能面臨的盤問花惜就一個頭作兩個大,不如自己出去買旁瓶藥好使。
外頭下着雨,她沒帶什麽衣服過來,随意換了件短T就出門了,走廊裏鋪着軟綿綿的地毯,隊友似乎都睡了,花惜屏神凝氣的走過,幾乎毫無聲息。
直到她到大廳,見到沙發上坐着的人,被吓了一跳。
“晚,晚上好。”她把傘背在背後,讪笑道,“你還沒去睡啊?”
莊夢淮把手裏的遙控扔回盒子裏,站起來,有些似笑非笑的模樣,“你不也沒去睡?”
他明顯也是洗完澡換好衣服了,卻不知怎麽坐在這裏,花惜像是做壞事被逮住了一樣,旋即卻忽然反應過來,她好歹還算是他前輩,偷偷出去買個藥又怎麽了。
想到這裏,她昂首挺胸,攥緊了傘,“小孩子要早點睡,不然容易長不高。”
“哦”他沒反駁,走到她面前,花惜只能仰頭看着他,剛才的說辭頓時顯出了股無力的滑稽感。
幸虧夢淮也沒計較,只是從她手裏接過傘,動作自然,“我陪你出去買藥。”
花惜直接被捅穿了意圖,有些臉紅,“沒事,不用。”
莊夢淮看了眼外面的雨幕,雷聲恰到好處的響起,雨像是瓢潑一樣,十點後的北方城市很是寂靜,只有霓虹燈在雨中靜靜亮着,路上不見人影,大樓黑影幢幢,像是蟄伏在夜幕中的獸。
花惜窗外劃過的閃電,睜圓了眼睛,睫毛撲扇,還沒等他在發話,花惜就已經很沒骨氣的往他那裏挪了挪,很乖巧很狗腿,“……那麻煩你了。”
她怕打雷又怕黑,沒想到外頭已經變成了這個光景,讓她現在一個人出門,不如讓她在房間裏疼一晚上。
少年唇角揚起一個隐隐的笑,他撐開傘,帶着她出門。
握着傘的手指線條極其流暢好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花惜一路走着,視線不知不覺,總是落在了他握傘的手上。
直到夢淮用另一只手把她拉近,“前輩,過來點。”花惜方才發現自己右半邊身子已經快挪進雨裏了。
“靠我近一點。”他說。
花惜有些不好意思,悄悄移了一步又一步,倆人并肩走着,那麽近,仿佛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花惜又聞到了那種讓她沉迷的味道,在雨夜裏似乎比起平時讓人更加迷醉。
有些像草木的清香,清冷,清淡,和風的味道雨的味道分外相配,對花惜而言有種致命的濃郁的吸引力。
她是個資深嗅覺控,宣萱以前經常笑她鼻子像是狗一樣靈,她那時試香水,總喜歡讓花惜坐在旁邊,每一種都讓花惜說說感覺。
檸果味的,玫瑰味的,茉莉味的……花惜都能準确分出來。
只是花惜自己從來不用,比起人工制造出來的香水的味道,她更加青睐人身上自然而然帶着的,屬于自己的獨一無二的味道
就比如,他身上這種……
她好想什麽時候能靠近了好好聞一聞,把他按着讓他別動,湊到旁邊,把他從上到下好好嗅一遍,發梢,頸窩,鎖骨……
失神想到這裏,花惜臉陡然紅了。
……完蛋了。
隐藏的變态,估計說的就是她這種了,這種過分的事情,就算莊夢淮平時脾氣再好,也是絕對不會配合的吧?
“怎麽了?”夢淮察覺她目光有異,低頭見她雙頰暈紅,看着他,眸子清亮如洗。
花惜忙收回目光,雙手拍了拍臉頰,有意無意道,“夢淮,你平時用哪個牌子沐浴露?”
夢淮“……”
他頓了頓,“不記得了,随便買的。”
“哦。”花惜有點失望,不待她再詳細問問,倆人卻已經到了店門,夢淮已經收起雨傘,把傘擱上一旁架子,開門進了藥店。
店裏亮着燈,剩下一個值班店員,是個上了年紀的面目很和善的阿姨。
阿姨把電視劇停下,“怎麽了?要買什麽藥?”她看了看這倆深夜冒着雨進來的年輕人。
這段時間這個點來買藥的小情侶她也見得挺多的,不過基本上都是來買那種藥的。
花惜把手腕伸了過去,小聲道,“有點淤,這裏有能用的噴霧嗎?”
阿姨有些意外,戴上眼鏡,捧過她手細細看,“扭到了?”
花惜忙乖巧的點頭。
觀察了下那淤青的痕跡,她皺起眉頭,瞪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夢淮,“年輕人不知道收斂點力氣,吵架了這麽擰,你女朋友受得了啊?”
她看着小姑娘笑得甜軟,腕子又白又細,這男孩子也俊,沒想到是個這種吵架就動手,不知道憐惜人的性子,看他長得高高大大,真打起來,這姑娘哪受得住幾下。
花惜:“……”
她有點心虛,剛想給他澄清一下,夢淮已經接話了,神色無恙,“您說要用哪種藥?”
阿姨指揮他,“那邊第三排,白色包裝的噴霧,回去用毛巾熱敷,你沒事給她按摩一下這個穴位……回去吃點消炎藥,這幾天不要吃辣。”
兩個人一個說,一個聽,倒是把病人晾在了一旁。
“年輕人不要太沖動了,都是人家的閨女,打起來不心疼哦,姑娘脾氣這麽好,當男朋友的,不能仗着這個就……”
阿姨自己估計也是有女兒的,觸動往事了,說個沒完,夢淮也沒反駁,花惜卻越聽越虛。
“阿姨,他是我弟。”她趁着阿姨結賬,終于插上了話。
阿姨聞言有些尴尬,嘴半張着,失了聲。
花惜收好藥,“這也不是他弄的,謝謝您關心。”她也尴尬,付了錢謝了阿姨,拉着夢淮就出門了。
剩下阿姨看着倆人離開的背影,半晌憤憤,這小姑娘現在還這樣給男朋友說話喲,弟弟?莫說長得一點不像,哪有這麽看着姐姐的弟弟的?
“剛才對不起啊。”出門了,倆人一路無話,直到進了花園,眼見看得到酒店大門了,她實在忍不住,偷瞄了眼夢淮神情。
他神情很冷,眸子黑沉沉的,不知道又是哪裏不高興了,估計也是好心陪她出來,無緣無故被那樣數落一頓,擱誰誰估計也得不滿。
花惜心虛的閉嘴,覺得算是自己對不起他,“是顧逐光那人有毛病……”她讷讷道。
不料他聽了那話,神情反而更冷了,“他是你男朋友?”
雨夜裏這句話像是浸泡過雨水一樣冰冷。
花惜有些懵,“不是啊,現在我和他什麽關系都沒有。”
現在沒有,就是說,以前有,而他算什麽,弟弟?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天臺的,那個在夢中反複出現過無數次的,狂亂破碎,柔軟甜蜜的吻。
弟弟?她會這樣去親自己弟弟?
花惜憑直覺覺得他真的生氣了,他舉着傘忽然低頭,那雙又深黑的眸子明亮灼人,吐息幾乎撲在了她的唇上,
“那種會打人的男人,要了有什麽用,你不如找我。”
最後一句話說得一字一頓,帶着股灼人的狠,他發梢被雨淋濕了,整個人似乎都落在那片濃郁的深黑裏,伴着那股清冷沉郁,讓她迷醉的氣息,一同彌漫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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