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小狼狗暗戀我[電競] - 第6章 青梅味的
除了顧逐光,DS剩餘四人臉上表情都很輕松,陸鳴甚至沒坐直,半眯着眼睛雙手舉着手機。
比賽進行到五分鐘時,打完第一波團戰,四人臉上的笑容開始逐漸消失,陸鳴坐直了身子。
“花木蘭玩得還可以嘛。”他嘀咕了聲,看到顧逐光在那沒說話,忙又道,“當然,肯定是不如顧哥了,說得是比白非言那菜雞好。”
顧逐光沒說話,兩道劍眉也是慢慢皺了起來。
他自己也是木蘭高玩,能看出來的東西比在座四人都要更多一些,這個新ID的木蘭水平非常高,操作很細節,打起沉默手速極快,對切入時機和位置的把握也相當敏銳。
不過,倆人風格不同,他習慣出半肉裝,攻擊裝基本只一件暗影戰斧,這個木蘭卻是三件套攻裝,破軍,黑切,破甲,出裝極其暴躁。
如果說他是偏穩重的戰士流,這個木蘭就是劍走偏鋒,不成功便成仁的刺客流。
刺客流木蘭對對面C位是個噩夢,當然,操作要求也會随之提升,水平一旦不達标,就是獻祭流了,又脆又不頂用的代表。
“我靠,輔助你開下視野啊。”
陸鳴老夫子剛想一個大閃上去捆上對面花惜馬可,不料紅buff後的草叢裏掏出一個木蘭來,瞬間給了他結結實實一套,馬可早已經一個二技能位移跑出了老夫子攻擊範圍,反手就是一梭子,倆人直接把老夫子送回了泉水。
許琛不悅道,“你自己一個人跑到對面野區去抓馬可,被人陰了現在怪輔助?以為輔助是你一個人的啊。”
他打得心裏也有幾分窩火,許琛玩的中單,這把拿的張良,沒有位移,連這輸出木蘭半套
都吃不下,被摸到了就是死,只能極小心的走位,一點也不敢松懈,看陸鳴這樣托大,心裏不由更加煩躁。
“這把已經輸了。”顧逐光切了切數據面板,語氣淡淡。
他們低估了對面的花木蘭,前期在野區被他蹲了兩把,C位沒發育起來,經濟落後,裝備起不來,随後整隊就基本沒人打得動禹暄的程咬金了。
只能看着他肆無忌憚的住在自家野區拉屎拉尿,誰也趕不走,不知道哪裏的草叢裏還蹲着個陰損的花木蘭,随時準備給你一套。
與之相反的是對面的馬可和武則天,發育和輸出環境都好到逆天。
自己這邊五人已經只剩一人,對面帶着一路超級兵,還存活四人,血量都比較健康,這波水晶應該是絕對守不住了。
看着水晶爆炸在即,許琛伸手在頭發了狠命揉了通,“開局打得太差了。”
“等下還來嗎?”陸鳴有點心虛的問,嚴格來說,這局其實算是他帶崩的,雖然他很想再來一把将功補過,但是到底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許琛想了想,“不來了,等冠軍杯吧。”
到現在為止,本來對上ZERO,一直都是他們占着上風,犯不着在比賽前把這心理優勢無故送出去。
顧逐光沒說話,似乎在打字,很快,水晶爆炸的前一秒,公屏上跳出了一行小字。
【全部】逐光(白起):這次打得很好。
幾個DS隊員面面相觑,除去新來不久的陸鳴,他們自然都知道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顧,顧哥,那誰還是不接你電話啊?”有隊員小心翼翼試探了句。
其實豈止是不接電話,包括QQ,微信,等一切聯系方式,無論是新的,舊的,全都已經被堵上,兩斷徹底。
“去查一下那個新id吧,我聽老林說,ZERO前幾天青訓來了新人,這個應該就是新來的。”許琛打破了沉默,站起了身,交代道,“冠軍杯說不定這人還會上,提前準備一下,到時候重點盯。”
顧逐光只是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出了訓練室,許琛也随着一起走了出去,看起來似乎也有點什麽想和自己副隊讨論的事情,訓練賽居然就這麽散了。
留下一幹隊員在訓練室裏面面相觑。
“玩得可以啊,還會什麽別的嗎。”一把打完,禹暄仔細看了看結算界面,回頭瞥了一眼依舊陳言寡語,沒什麽表情的少年。
雖然說看過他在訓練營的視頻了,但是到底不如親自觀察來得真切,他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少年英雄池是否足夠深,別的英雄只要有這木蘭七分水平,就已經完全足以達到目前聯盟一流上單的水平了。
少年視線剛從屏幕裏那句話上移開,擡眸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什麽都會一點。”
“那下把你拿個關羽試試。”說話的是林野,有些掩蓋不住語氣裏的欣喜,雖然自已經是快退役的身份了,但是,作為建隊之初就一路陪伴ZERO成長起來的元老,他對ZERO的感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拟的,隊伍裏來了有潛力的新人,他由衷的感到開心。
“都行。”少年随意應了聲,視線卻轉了過去,落在了一旁的花惜身上。
她狀态不對。
夢淮看過無數場她的比賽了,對她在場上的習慣動作甚至每一個細節都了如指掌,剛才比賽時,她打從開頭就亂了,走位更是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靈性,要不是也不會被老夫子逮到那個大閃的時機。
如今花惜蜷在椅子上,側臉在陽光映襯下白皙到有些透明,她沒參與讨論,看到那句話和那個ID後,她就一直沉默的坐在那裏,周身仿佛升出了一個與世相隔的結界。
林野和禹暄像是沒看到一樣,依舊努力保持常态,語氣輕松的讨論着比賽的細節,幾個新人面色有些驚奇,互相對望了幾眼,卻也識相,沒有再問什麽。
少年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眸子微眯了起來。
DS.顧逐光。
他把視線稍微偏移了一些,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了一份年代有些久遠的名單。
密密麻麻的名單裏,有兩個并排的名字,花惜,顧逐光。
禹暄開房間邀請對面,沒人回應,轉而微信裏卻來了許琛的消息。“他們下把不來了,真是慫得一匹啊。”他叫道。
“沒事,先這樣吧,下午我還和Fire約了一場。”風無能猜到對面想法,也有些無奈,但是這個訓練目的姑且也算是達到了,他也沒再多說。
他拍了拍花惜的肩膀,“下午還能堅持吧。”
女孩擡起頭來,勉強笑了聲,“我又沒生病,怎麽不能訓練了。”
“沒事就好。”風無揉了揉她腦袋,“等下複盤完了去好好吃一頓,今天食堂有雞腿。”
花惜忍不住噗嗤一聲,這下終于真的笑出來了,“風教你怎麽和逗小孩似的。”
“你難道不是小孩?”風無把手一攤,她這個年齡,比自己小了足足有十餘歲,說聲小孩也不太為過。
花惜睜圓了眼睛,“他才算是小孩,我都當了好久成年人了。” 她往少年坐的位置一指,“是不是啊,夢淮。”
叫他名字時嗓音綿軟,尾音拉得長長,配上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他。
這一聲仿佛在他心尖上鈎了一鈎,夢淮不動聲色,點了點頭,眸子又深又黑。
他面無表情的時候多,笑起來時薄唇微揚,那股劍刃般的冷和銳利卻依舊隐隐可見。
“趕緊複盤,別扯了。”禹暄瞥見了那個笑,不知怎麽地居然有點想打寒顫。
花惜那丫頭真是眼瘸,他倒是覺得,比起莊夢淮,花惜更像是一個在路邊給買一個兩塊錢的棒棒糖,就會開心的屁颠屁颠的舔着糖被哄騙回家的小破孩。
作者有話要說:
而在一切僞裝都破功,某人真面目暴露出來之後,僻靜無人的地方,她被他壓在牆上,他居然還記得這句話,
“還覺得我是小孩嗎,惜惜?”他聲音低沉,熾熱,有些粗重的呼吸打在了她的頸窩裏。
“不了不了……您最大。”花惜哭喪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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