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失憶後總撩我 - 第39章 第 39 章(捉蟲)
一夜無夢,而第二天也因為顧宜起不來而沒有去上香。
陸錦昨晚換下來的衣服在早上時被Lucy拿出去了,也不知道衣服洗熨好了沒有,她打開門正要去找Lucy的時候,忽然從門縫裏看見了一條甩得正歡的尾巴。
是Cassiel,它在聽見開門聲的那一刻便站了起來,搖頭晃尾的在外面嗚嗚叫着。
陸錦連忙關了門,她正琢磨着要不要讓人給自己送一套衣服過來的時候,喬蔓抱着印着流紋的黑色禮盒走了進來,說道:“衣服。”
喬蔓剛想起來只給陸錦拿了衣服,她匆忙找出了一套不久前訂做好的,連禮盒也沒有拆就抱了過來。意外的是Cassiel居然守在了陸錦的門外,想來陸錦是想出門,結果被Cassiel給吓回去了,想到陸錦被Cassiel溜着走的畫面她就不由心底發笑。
陸錦的房門沒有關上,半遮半掩的,于是喬蔓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陸錦背對着她,穿着一身寬大的睡袍顯得沒點正行。肩頸線條平滑似天鵝,瘦削骨感的肩膀遮一半露一半,沒被遮住的半邊蝴蝶骨微微凸顯,瘦而不顯孱弱,反之幹練而迷人。窗簾被全然拉開,明亮的光落在那肩頭上,肌理滑膩又帶着光澤。
她聽到腳步聲後微微側過頭往後看着,雙眼半開半阖睡意朦胧的模樣。興許是上挑的眼尾給這張本就惑人的臉增添了幾分豔麗,在她回頭的那一刻,喬蔓險些看走了神。
喬蔓眼神回避着把厚重的盒子放在了桌上,說道:“怎麽沒關門。”
“我剛想去看看衣服熨好了沒。”陸錦剛睡醒,聲音沙沙的,讓人聽人莫名渾身酥麻。
喬蔓垂下眼簾,開始懷疑陸錦是不是趕在建國之前偷偷成了精,她說道:“Lucy剛拿去洗,過兩天我再給你送過去。”
她們身形相仿,連穿衣風格也類似,陸錦赤着腳轉身朝喬蔓走去,一側半勾在肩膀上的衣領徹底滑落下去。她的頭發俏皮的打着卷垂在胸前,遮住了所有的光景。
陸錦不擔心喬蔓給自己拿的衣服不合适,彎腰又把盒子拿了起來。她拆開後把衣服抖了出來,是一條簡約日常的黑裙。
“Lucy準備了早餐,我在樓下等你。”喬蔓蹙起眉,在陸錦走過來之後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微微別開了頭,動作略顯慌亂。
陸錦說道:“我會很快的。”說完她就拿着衣服走進了浴室。
那浴室的門上邊磨砂,而下邊卻是透明的玻璃,稍一低頭便能看見那細瘦的腳踝。浴袍忽然落了下去,将雙腳埋在了裏邊,而後那潔白的雙足從柔軟的睡袍裏踩了出來。
喬蔓連忙收回眼神,腳步有些急地走出了房門,邊走邊說道:“我下去了。”
在喬蔓離開之後,陸錦才一邊套着裙子一邊低聲笑了起來,她随手抓了抓散落在前胸後背的頭發,紮成了一個馬尾。
陸錦照着鏡子,細細打量起自己的臉,雙眼微眯着心想,喬蔓的反應實在是太可愛了。
喬蔓下樓之後默默喝了大半杯水,她垂着眼簾掩飾着內心的悸動,心跳卻因為回想起那背着光的背影而又快了一些。
坐在遠處看書的喬逡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距你往常出門的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
喬蔓這才發覺,她似乎已經因為陸錦破例了太多次,她沉默了一會說道:“今天不去公司。”
Lucy擦着樓梯扶手的動作一頓,突然想起在兒媳那聽到的一句詩。
那句詩怎麽說來着?
Lucy拼拼湊湊地想了一會,或許是“但使龍城飛将在,從此君王不早朝”,又或者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原句究竟是什麽,Lucy一時半會是想不起來了。
陸錦下樓之後,喬逡收起了書,他問道:“你們今天要去哪。”
實際上,在喬蔓成年之後,喬逡很少會過問她的行程,除非是有什麽比較重要的事。
喬蔓疑惑地轉頭朝他望去,問道:“沒有安排,怎麽了?”
喬逡屈起食指在桌上兩封疊放在一起的邀請函上點了點,說道:“下午三點醉雲灣球會有一場俱樂部內部比賽,你們可以看看。”他的語氣略顯生硬,不像是在提建議,反而像是在要求她們務必到場。
喬蔓朝正往樓下走的陸錦看了一眼,她似是沒聽到,神情沒有一點變化,也沒有問起原因。
“你怎麽不去?”喬蔓雙眉微擡。
喬逡站起身朝餐桌走去,拉開了椅子說道:“喬家總得有人到場,我下午正好有點事,你如果沒有別的安排,那就替我去看看。”那神色和語調沒有絲毫破綻。
醉雲灣球會的成員大多非富即貴,只有會員及其同伴才能入場,要辦理個人卡需花上四百萬,會籍全家可享。即使只是去看看,也有益無害,尤其夢碣和風躍現在都在上升期。喬蔓對這些場面不大感冒,但她想了想,陸錦大概感興趣。
但這畢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事,在陸錦下來之後,喬蔓才問道:“下午去看高爾夫球賽嗎,在醉雲灣球會。”
陸錦在聽到“醉雲灣球會”四個字後,眉心微微蹙了一下,但那點難以覺察的變化很快消失不見。以陸錦對喬蔓的了解,她即便是接了這樣的邀請函也多半不會參加。陸錦下意識朝喬逡看去,禮貌地喊了一聲:“喬叔。”
喬逡正把黑椒醬汁澆在意面上,略微朝她點了一下頭,說道:“過來坐。”
陸錦坐在了喬蔓身邊,像是要證實自己所聽到的信息,問道:“醉雲灣球會?”
喬逡點頭,他執起叉子将面和醬汁和在一起,說道:“雖然不是國內最大的球會,但也是排得上名次的,對于你們而言,是個難得的機會。”
陸錦沉默了數秒,就在喬蔓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打算時,忽然聽到她答應道:“既然喬叔都這麽說了,我怎麽也得去看看。”那嘴角的弧度相比平時僵硬了不少,雙眼微彎,但笑容并沒有直達眼底。
喬蔓心想,她有心事。但她不會說破,只是說道:“從這裏到醉雲灣近八十公裏,我們中午得在路上度過了。”
“我開車,你睡一會。”陸錦執起叉子在醬汁碗裏輕點了一下,在試了味道之後才傾斜着碗把醬汁倒在面上。
喬蔓蹙眉說道:“我不會困。”
“就這八十公裏,你和我争什麽呢。”陸錦無奈說道。
在顧宜下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陸錦這寵溺般的語氣。她渾身一震,才想起來昨晚說得好好的要去上香,結果自己又睡斷片了。
她小心翼翼地朝陸錦和喬蔓看了過去,說道:“年紀大了,睡着了就不容易醒過來。”
陸錦和喬蔓都沒說話,卻是喬逡先回應了她:“別人年紀大了睡眠淺,就你反着來。”
顧宜憤憤地看向了喬逡,一來是他在陸錦面前不給自己臺階下,二來是因為,這人竟拐彎抹角的在說她老呢。
喬逡正吃着面,冷不丁聽到顧宜在背後說了一句:“喬逡,你看看這面,是不是和你脫的發一樣多,我說你的頭發怎麽越來越少了,原來是跑這來了。”
陸錦和喬蔓正嚼着面,忽然聽到了這麽一句,兩人頓時覺得這頓早餐吃得真不是滋味。
顧宜和喬逡又開始日常拌嘴,互不相讓地拌了幾句後,還是喬逡先停了下來,他一如既往地摘下了挂在鼻梁上的眼鏡,倒不是因為眼不見為淨,只是每次摘下眼鏡之後,他都莫名覺得連話都聽不清了。
“你這人真是的。”顧宜說道。
“你說的都對。”喬逡不緊不慢地接道。
顧宜神清氣爽,問道:“一會我們去懸法寺。”
喬蔓細嚼後緩緩咽下,她說道:“三點在醉雲灣有比賽,如果去懸法寺的話就趕不上了。”
顧宜一聽到醉雲灣就猜到是喬逡把邀請函給了她們,她白了喬逡一眼,雖然憤憤不平,但還是妥協了,“那我們下次再去懸法寺。”
去醉雲灣的路上有一段是沒有修整過的山路,道路還算平整,但過于狹窄彎繞,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擴寬的原因是,不少富二代喜歡在這一代玩車,玩的就是驚險和刺激。
所以為了路上好走一些,喬蔓把車庫裏唯一一輛SUV的車鑰匙丢給了陸錦。
陸錦接住了鑰匙,微微挑着眉說道:“我開?”
“不願意了?”喬蔓說道。
陸錦把掌心裏的鑰匙輕輕抛起,笑說:“沒有沒有,這是我應該做的。”
喬蔓看向背着光走進車庫的陸錦,忽然後悔給她拿了這麽一套衣服。領口略顯寬松,總讓她聯想到早上時看見的那一幕。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成精了,喬蔓不由深思起來。
***
喬蔓坐在車上時容易犯困,她把座位調到舒适後便昏昏欲睡起來。
在意識近乎模糊的時候,陸錦突然開了口。她的聲音很輕,不緊不慢地說道:“陸岐豐是醉雲灣球會的會員,他每年都會參加球會內部比賽,今年應當也不例外。”
作者有話要說:
渣爹終于又要出來了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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