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弦月 - 第14章 南疆新月教主
暗黑的夜晚,一道白影飛竄在夜空,其實他身旁還有一道黑影,只是那道黑影被黑夜吞沒了。
陰潮的地牢裏,還有幾只老鼠在四處逃竄,四處居然沒有一個官兵守着。因為納蘭弦月和十五來的地方根本就不是禦史臺的牢房。
十五到:“辰辰可真行竟會會找到這麽一個地方的!可真夠隐蔽的。”
納蘭弦月到:“這是前朝地牢,後來改朝換代了,又是因為在地下的原因,所以才不會有人發現的。”
十五道:“那辰辰是如何發現的?”
納蘭弦月道:“宣城的排水渠!”
暗牢深處躺着一人,蓋着簡單的被子。
納蘭弦月和十五直接推開牢房的門就進去了,牢房裏的人其實早就聽見聲音了,直到兩人進了牢房才轉身做起。
這人正是禦史臺要準備處斬的犯人,花俏的父親周時茂,
“居然是納蘭公子救了老夫!”
納蘭弦月道:“老先生客氣。”
十五道:“我們也是受人所托自當盡人之事。”
那人擡頭見到十五有些驚訝于是問道:“這位小哥是哪裏人?”
十五道:“離國!”
納蘭弦月和老頭齊齊看向十五。
十五道:“與哥哥是一家人,自當時離國人”
納蘭弦月認同的點頭。
周時茂道:“兩位就別費心思了,老夫既然決定自首,就沒準備活着出去。”
十五道:“看吧!哥哥,我說什麽來着,他這是視死如歸,還好我沒提前做了準備。”
納蘭弦月拿出花俏給的那塊令牌說道:“周老可認識這塊教牌?”
周時茂一看詫異道:“花俏?”
十五道:“新月教主的令牌唉!沒想到教主竟是如此重情義之人,就算你不認這個女兒,她還是會不顧一切救你。”
周時茂被說得低垂着頭。
十五又道:“唉,先生若是想忏悔還是先出了這地牢吧!這裏陰氣得很!”
周時茂道:“可這地牢守衛甚嚴,該如何出去呢?”
十五道:“守衛?此處哪裏來的守衛,剛才我們進來一個人都沒見到!”
周時茂詫異看向納蘭弦月
納蘭弦月道:“先生根本就沒進禦史臺牢房,而是被直接轉移到了這裏。此處只是一個荒廢的地牢而已。”
周時茂道:“這都是你們早就計劃好的!你們這麽做到底有何目的?”
十五道:“目的,目的剛才不是給你看過了麽!先生是走還是不走呢?”
周時茂不語
十五又道:“莫不成是想讓我們将你送去禦史臺。”
周時茂緩慢的爬起來,十五笑道:“這才像樣麽!”順手扶起周時茂三人離開了陰暗的地牢。
宣城郊外的樹林裏花俏帶着幾個教中和一輛馬車在焦急的等着,直到納蘭弦月三人出現才放松了一些。
周時茂看着花俏內心是在愧疚,卻又什麽話也說不出口。
花俏吩咐身邊的人道;“快把他扶上車!”
兩個教徒将周時茂扶上馬車,花俏吩咐道:“你們帶他先走,本教一會就到。”
馬車離開後花俏對納蘭弦月和十五說道:“多謝兩位相助!”
納蘭弦月道:“花教主準備連夜離開宣陽?”
花俏道:“以防萬一,自是得連夜趕路。”
十五道:“周老先生是可以先連夜趕路,不過花教主最好晚些離開,最好是等禦史臺行刑結束之後。”
花俏疑惑問道:“這又是何意?”
納蘭弦月道:“花教主是不想将南疆牽扯進來就應該到宣城觀看行刑,就當路過宣陽短暫的休憩。這樣楚皇就不會将明礬中毒事件與南疆聯系到一起。”
花俏道:“如此也好!那就等明日過後在回南疆。”
納蘭弦月和十五對看一眼道:“如此甚好!”
十五道:“既然任物完成,那我們就告辭了。”然後對納蘭弦月道:“哥哥,走吧!”十五轉身先走了幾步。
臨走時納蘭弦月突然問了一句:“敢問教主說的和十五很像的長輩貴姓?”
花俏愣住,也不知納蘭弦月為何這樣問不過還是回道:“姓葉!”
納蘭弦月道:“南疆國姓!”
花俏道:“正是!”
十五突然返回打斷兩人的談話道:“在說我什麽好事呢?”
“十五!”花俏突然喊道:“有件事我該向你們道歉!”
十五詫異道:“為何事道歉?”
花俏道:“八年前的事!”
十五嬉笑道:“哥哥中了你的合歡散的事?”其實十五心裏還是挺感謝她的,若不是花俏,他與納蘭弦月也不會如此親密。
花俏道:“不是!是弦月公子和十五在郊外遇險的事!這件事是我透漏出去的!”
納蘭弦月頓時兩眼充滿怒火。
十五急忙緊緊握着納蘭弦月的手道:“此事過了就過了,我這會兒不是好好的在這裏。花教主就先離開吧,我與哥哥有些話要說!”
花俏道:“那花俏就先告辭了。”
提起那件事,納蘭弦月總覺得心裏疼得厲害。
十五伸手摟着納蘭弦月的腰靠着他:“哥哥,十五以後都不會再離開哥哥的。”
納蘭弦月伸手将十五摟得更緊。
十五嬉笑道:“哥哥,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盡快離開。”
納蘭弦月道:“好”可就是不松手。
十五無奈,靈關一閃,直接跳到納蘭弦月身上,兩腿緊緊圈住納蘭弦月的腰說道:“哥哥可抱得住十五?”
納蘭弦月道:“當然!”
十五道:“那就抱着回去呗!十五累了。”
納蘭弦月道:“好!”然後抱着十五施展輕功快速離開了。
十五可是惬意得很。
納蘭弦月只聽見懷裏的人咯咯的笑聲便停了下來看着十五。
十五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你看我們這模樣像啥?”
納蘭弦月道:“像什麽?”
十五道:“猴子….”
納蘭弦月道:“下來自己走!”
十五忙到:“得得得,十五錯了,不該那樣子比喻哥哥。哥哥是如此器宇軒昂,怎會是一只猴子所能比拟的。”
納蘭弦月決定不理會十五的話,繼續前行。
十五突然喊道“等等,等等”
納蘭弦月停下腳步,此時的兩人站在一棟高出的屋頂。
十五道:“哥哥,你看!”十五指着天上的月亮說道“今兒的月亮好圓啊!我們賞賞月聊一聊如何?”
納蘭弦月道:“聊什麽?”
十五道:“如此明月星空,總是會有話題的嘛!”
納蘭弦月将十五放下道:“好!”于是兩個人一人躺着,一人坐着面對着月亮。
十五道:“哥哥也躺下呗!躺着看月亮更圓。”
納蘭弦月微顫,這話曾幾年前十五說過。于是便躺在十五身旁,将手臂展開,十五的頭順勢就靠了上去。
十五道:“哥哥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屋頂看月亮!”
納蘭弦月道:“記得!”
十五道:“你說這個月亮和以前那個是同一個麽!”
納蘭弦月道:“當然是一個!”
十五道:“為何那麽确定呢?”
納蘭弦月道:“那十五可還是十五?”
十五道:“當然….額!….呵呵.”
當年十五硬是将假裝不會武的納蘭弦月拉上房頂,少年閃着光亮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宿,越看越是迷戀,于是就陪着十五看了一整夜的月亮。
那時的納蘭弦月表面看着冷得可以。
少年的十五道:“哥哥,躺下來呗!這樣看月亮會更圓。”
幾番心裏針紮納蘭弦月順應躺在十五身旁,十五突然伸手拉出納蘭弦月一支手臂,然後自然的靠在納蘭弦月的手臂上。
納蘭弦月問道:“你做甚?”
十五道:“哥哥的手臂軟些。”
十五道:“哥哥冷不冷?”
納蘭弦月道:“不冷!”
歲月靜好,時光匆匆,還好那個人都一直沒有離開。
十五又問:“哥哥,那兩個人….”
納蘭弦月幹脆說道:“殺了。”
十五:“也好,省得留着也是糟心!”
納蘭弦月:“嗯!”
十五翻身抱着納蘭弦月道:“這件事,那就忘了吧,以後十五會一直陪着哥哥,就算哥哥不要十五,十五也要懶着你。”
納蘭弦月道:“我如何能不要你!”十五便是自己的命啊!
十五看着納蘭弦月的側臉。。
納蘭弦月道:“十五可還在賞月?”
十五嬉笑道:“在!”
納蘭弦月道:“那為何一直在看着我!”
十五道:“因為哥哥就是十五的月亮。”
納蘭弦月嘴角上揚:“今兒是圓月!”
此情此景,過往亦是如此!十五看着看着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當年的十五不知道,那天晚上納蘭弦月抱緊十五的時候就再也不想放開了。
已是半夜,皇宮禦書房依舊燈火通明,今日楚皇收到離月府的消息。
“南疆新月教主密會納蘭弦月”
楚皇自言自語道:“納蘭弦月,朕倒是要看看,你能在我大楚翻出什麽幺蛾子來。”
起初楚皇的确是為了壓制納蘭錦程,而且目的也達到了,只是後來發現,納蘭弦月可不是表面看去那般清風明月之人。
身旁侍候着的來太監道:“陛下,夜深了,歇息吧!”
楚皇道:“也罷!”随後起身走出禦書房。
老太監:“陛下可是去惠妃娘娘宮裏?”
楚皇停下腳步看了老太監一眼然後繼續走着:“今兒就不去了!對了,皇後和太子什麽時候回宮?”
太監道:“娘娘南下為國丈大人守靈一月,來信說了月中定能回宮。”
楚皇道:“如此甚好,能趕上離國太子的來訪。”
皇帝突然停下腳步一直目視前方,老太監亦是停在他身後。看着前方不遠處身着樸素衣衫的女子,将一盞蓮花燈放置在水中,然後緩緩離去。
老太監道:“靜妃娘娘”
皇帝突然道:“今兒是什麽日子?”
太監到:“今兒八月三十!”
楚皇哦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深夜無眠的不少,路潇便是其中一位,一直在搗鼓着那些平時都不怎麽解除的藥箱子。只是因為知道消息确定了,一月之後,離國太子就要來訪楚國了,随之而來的還有納蘭弦月的親弟弟納蘭弦之。
路潇嘴裏一直念叨着:“一個月,還有一個月…..”
一家仆聽到響聲還以為是小偷,出來一看發現是路潇迷迷糊糊到:“堂主可是遇到什麽緊急的出診?”
路潇也被吓了一跳:“啊!什麽,哦,沒有….”連自己說什都不知道了。
家仆道:“堂主沒事吧!”
路潇道:“哦,沒事,你去休息吧!”
家仆還是迷迷糊糊的轉身回房了,路潇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激動過頭了,不過嘴角依舊挂着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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