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逆襲記 - 第一章 歸來
“姐姐,你終于醒了。”餘念卿睜開眼,就見到記憶裏已經死前的弟弟餘念辰焦急的握着她的手。
“我……怎麽了?”餘念卿語若游絲,望着雙眼通紅的餘念辰,未等腦中反應,嘴上就已開口道:“辰乖,姐姐沒事,在呢,乖,不哭了。”
餘念卿心中雖滿是震驚,面上卻是一片平靜。
這都要歸功于她前世多年的鍛煉,是的,此時餘念卿已經确信自己重生了,否則怎麽會多出了那麽多真實的記憶?
縱然那些記憶不過是一場夢,可這場夢未免也太過真實?
夢裏的她是懦弱的,否則怎會護不住幼弟?怎會護不住父親留下的餘産?怎麽讓自己淪為玩物?
“餘大夫,您可醒了。剛剛好,這藥才熬好的,快趁熱喝了。”由遠及近的爽利女聲,似陌生又似熟悉。
餘念卿聞聲望去,入目的是張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孔,在腦中的記憶搜索了一會兒,才确定是隔壁的李嬸。
“多些李嬸,辛苦您了”
“啥辛苦不辛苦的,不過是搭把手的事,唉,餘大夫,你可不別怪我多嘴,這人死,不能複生,餘大夫去世,我知道餘大夫您難過,可再難過也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身不是?身骨是自己的,要自己心疼才可以,更何況辰少爺也還,以後可得靠着你這個姐姐,指望不得旁人喲。”李嬸拍着大腿道。
餘念卿聞言若有所思,李嬸所卻是有道理,若真如夢裏所言,她若不強硬起來,辰确實會無人可靠!
餘念卿的父親餘狄是個中醫大夫,開着一間藥鋪,往日裏待人溫和,樂善好施,廣結善緣。
往日裏來店裏看病的,若碰上家中窮苦之人,他也常常僅是收收藥錢意思一下,以至于餘家藥鋪在這昭通街上很受歡迎,身為大夫的餘狄更是受街坊四鄰的喜愛,便是時常在藥鋪幫忙的餘念卿,也得到了他們許多的光照。
“我明白的,多謝李嬸了,這幾天真的麻煩您了。若不是有您的幫襯,我怕是……”餘念卿面露悲傷,她此時已然想起,她是在父親的喪事辦完之後,因多日少食,又勞累過度,再加上承受不住悲痛,才暈了過去,未曾想再醒來,她卻不再是曾經的她了!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往日裏您和餘大夫可沒少照應我們,就你李叔上月摔斷腿,可不都是餘大夫你和餘大夫忙裏忙外的幫襯着我們?還每天都上門來幫我家當家的看腿換藥,連藥錢都不收,他才能恢複的這麽好這麽快嘞。”
餘念卿笑笑:“嬸客氣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左右現在我也沒事了,天色也不早了,李叔傷還未好全,這家裏全得靠您,不然您先回去?待過幾日忙過了,我再過去給李叔看看複原情況?”餘念卿語氣雖輕柔,但話裏話外卻是不容反駁!
“那行,餘大夫您好好休息,你李叔現在好着,藥也按時敷着,不急,等您忙完了再,飯菜什麽的都已經做好,就在竈上溫着。待會兒你們直接取來吃就可以了。”李嬸搓搓手,笑道。
其實縱然她站着,餘大夫躺着,話也如往日那般溫柔,可她就是感覺不自在,總覺得這餘大夫渾身上下多了些什麽,令她感到敬畏,容不得她不緊張!
“好的,辰,替姐姐送下李嬸。”
“知道了,李嬸嬸,随我來。”着,餘念辰還低着頭做了個輯,才起身帶着李嬸出去。
是夜,望着身旁餘念辰熟睡的臉龐,餘念卿不由垂眸。
不管腦海裏的那些記憶是不是黃粱一夢,她都不會再如夢中那般懦弱,該是他們姐弟耳朵,便是拼命也要守住了。
若那夢裏的一切是真的,明日二叔他們該是會來……
次日,餘念卿是被門外的一陣比一陣高的哭聲給吵醒的,聽着這硬嚎出來的哭聲,她心中卻是更确定了。
“姐姐……”本是熟睡着的餘念辰亦是被這哭聲吵醒,微閉着雙眼,雙手環抱着餘念卿,低喃着。
“在呢,還早,再睡一會。”餘念卿着,手上動作不停,輕拍着自家弟弟的背。
“姐姐,是二叔他們的聲音,他們是不是要來搶我們的房?我不要家裏有外人……”本來都快要被她再次哄睡的餘念辰,卻被屋外更大聲的嚎叫給吵醒,尚未完全清醒,卻已經口齒清晰的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而夢裏的自己确實被二叔一家的甜言蜜語外加各種悲慘的訴苦所蒙騙,一時心軟,而引狼入室……
無論那夢是真是假,如今,她定然不會再重蹈夢中覆轍,便是那夢是真,今時她也要逆天改命,絕不再如同前世,受人蠱惑,盲目信任,最後不僅害得辰慘死,而她自己落得身為玩物的下場!
“辰乖,不哭,姐姐會好好保護屬于我們的東西,不會讓他們落入哦他人之後,家裏也不會有外人存在,別怕!”猶記得夢裏辰曾和她過,二叔的那對兒時常在背後欺負他,那時她還以為他是孩心性,不願将原本獨屬于自己的東西分享給他人。
如今才知自己錯的離譜。
“真的嗎?”
“真的。姐姐什麽時候騙過辰呢?”餘念卿見自家弟弟正呆萌的望着她,終是伸出手來,捏了捏那胖嘟嘟的臉頰。
“疼!”餘念辰口齒不清的抗議道。
“好了,我們趕緊起床吃飽飽,然後把壞人趕走,好不好?”
“好!”這聲回到铿锵有力。
待到兩人吃完早飯,整理好之後,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難得的,這半個時辰裏,屋外的嚎哭卻是一分一秒都未停。
“辰,等會兒可能會有很多人,怕嗎?”餘念卿何嘗想讓弟弟過早的面對這些事情,但卻只能狠下心來,她要早早教會餘念辰看出那些人僞善的面孔,不留任何隐患。
“不怕!”
“吱!”随着餘念辰應下的聲音,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門外嚎呼大半個時辰,也在這一刻消了聲。
“二叔,這大清早的,您這是在……鬧那般呢?”不過是一句簡單的問話,無論裏外,這一刻确是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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