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寵的,小奶萌[娛樂圈] - 第1章 機場
北京時間傍晚六點整。
地點:長河國際機場。
人山人海,嘈雜鼎沸的現場猶如春節之際的市集。
雜亂而擁擠。
時不時響起的尖叫聲、随空揮舞的熒光棒和應援牌。充斥了整個長河機場的接機口。
身着墨綠色工作服的安保人員有序的排成一排,守候在接機口旁,給嘈雜混亂的現場增加了一股緊張威嚴的氣氛。
有幾個工作人員邁着匆忙的步子跑過來,拉出十幾排鐵欄杆,在嘈雜人群中強硬的攔出了兩米寬的通道,紅色的警戒線拉起,安保人員急促吹響警哨,指揮推搡的人群。
“往後退……”
“往後退……”
“退到紅色線後面……”
……
抵不住現場的人聲鼎沸,指揮難度大大增加。保安的嗓子喊的嘶啞,但是發出的聲音卻很快的淹沒在人海內。
人群絲毫不理工作人員的指揮,五花八門、顏色各異的應援牌被舉過頭頂。一眼望去,墊起腳曲身、揚長脖子往出機口那邊張望的人比比皆是。
一批旅客抵達,人群就是一陣騷亂。
偶爾從裏面走出來幾個明星,都被這陣仗給吓了一跳。
接機口全是人,密密麻麻的包圍了整個大廳。尖叫聲、應援牌多的如同一場小型演唱會。
這陣仗,任是見慣了娛樂圈大風大浪的他們,也是一臉疑惑。
低着頭穿過強行留出的通道,和接機粉絲簡單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的逃走了。
這些活在鏡頭面前的人,光芒耀眼慣了,早就已經适應了這種一出門、一下車、一出機場就遭到粉絲圍堵的生活,習以為常。
以為會遭到瘋狂圍堵,所以在保安護送下步子都邁的飛快。
但是這一次出乎意料的是,粉絲只是激動的喊叫幾聲,站在位置上,随着他們的走動轉動身軀,拿出手機一頓狂拍。
黑壓壓的接機粉絲大軍團,只十幾個脫離追從。拿着手機一邊尖叫、一邊拍照,直至他們入了保姆車。
航班一批批到達,已經有很多明星經過了,但是接機的人群沒怎麽減少,幾乎和之前一致。
大家都在等待!
**
“呼~”靠最旁邊站的年輕安保有點熬不住了,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他是新人,本來今天輪到他休息,被臨時告知,今日輪休的集體全部上班。現在都快六點半了,肚子餓的咕嚕嚕叫,他扭了扭站的發麻的腳,心裏暗罵:“媽的,跟着這幫腦殘粉受罪。”
“老大,他們等誰呢?”實在熬不牢了,他問了一聲站在他旁邊的安保隊長。老隊長在機場幹了快十年了,這些事看的多了透了,自然比他這種新人曉得的多。
“等明星啊。”隊長覆手在後,極淡的撇了他一眼,情緒未變。
果然是新人,沉不住氣。
“這不走過去二十多個了嗎?還沒完?”他已經在這守了快一天了,從早上到現在,人數幾乎沒怎麽變過。
這不和沒接一樣嗎?
“嗤!”老隊長睨了他一眼,道:“機座還分個經濟座、商務座、頭等艙呢,這明星不也有個三六九等啊。”
“那剛剛那些?”
老安保挑眉,語氣中藏着不屑。
“呵,十八線的小明星。”
“接那些倒好了,就不用叫你們來上班了。”隊長笑笑,拍拍他的肩膀,手指着前方嘈雜的人群,說了一句。
“教你一招,你看看現場的人,等下來個明星,跟出去十個手指能數出來的就是十八線,出去四十多個算的上三線以上了,出去這裏的十分之一,算的上一線吧。”
說完看了一眼小夥子懵逼的眼神,忍不住還是指點了一下:“好好練着,以後多關注娛樂新聞、明星動态和行程,調班用的上!”
*****
差不多快到七點了,站在原地的人都有了松懈和困倦的反應,高舉的應援牌被放下,關了燈。有幾個女孩子索性雙手抱膝蹲在了地上。
突然間,人群中有人舉着手機大喊道:“啊啊啊,駱時饒的航班降落了!”
人群一陣騷動,那些粉絲連忙舉起放在地上的應援牌,打開燈,滿場騷紅色寫着時饒的燈牌亮了起來。
蹲在地上的更是一掃之前的疲倦,快速的跳了起來。
在充電的連忙拔了充電寶的連接線,拿起手機舉到前面搶拍攝位置,人群開始嘈雜。
“卧槽,前面那個,你手機往下點行不行啊,有你這麽霸道的嗎?”
“就是啊就是,前面的低一點成不。”
“靠,沒本事排前面怪誰啊,搞笑。”
“你說誰呢?”
……
因為對罵,更加嘈雜。
要送禮物的,怕偶像拿不到禮物,開始往前面擠。
安保隊長猛吹口哨指揮,他扭頭拍拍新安保,正經的說了句。
“打起精神,要幹活了。”
本來場面已經夠亂了,突然人群裏一聲洪亮粗狂的男聲穿透耳膜。
“啊!南沁航班到了。”
人群有一瞬間的安靜,然後更加混亂,天藍色的應援燈牌亮起,左右兩道的人群開始瘋狂的擠。
“卧槽,這兩祖宗怎麽撞一起了。”
保全隊長怒罵一聲,将剛剛被人不小心揮掉的帽子撿起,在大腿上甩了甩,牢牢的擱在頭上。
猛吹幾聲警哨,開始指揮安保分成兩排站在警戒線上控制現場秩序。
*****
不久,出機口出現了一大幫旅客,簇擁着一個身影瘋狂拍照。
看見男人走過來,兩邊的粉絲更加激狂。
緩緩走來的男人,長身玉立,自帶氣場。模特般的身材着一身國際大牌BILI的新款服裝,精工西褲和鉚釘皮衣夾克,長身玉立,挺拔矜貴。眼睛被一架黑墨鏡遮住,留出迷人的下颚線和薄而性感的嘴唇,擒着魅惑笑意,在保镖和人群簇擁中不急不慢的走。
明星一向在意機場接機照,因為會被發到網上宣傳,更何況是他這種被拍下就分分鐘上熱搜前三的另類。
駱時饒一下機,就被同機旅客認出,欣喜而瘋狂的簇擁着跟走,他沒說什麽,嘴角擒着笑和粉絲打着招呼。
“啊啊啊!!!”當視野一出現,現場的尖叫聲震撤了整個大廳。
愣是見慣這種大場面的駱時饒也楞了一下,腳步一頓。
墨鏡蓋住了他微皺的眉頭和疑惑的雙眸。他扭頭問了下跟一旁的助理小陳:“怎麽回事?”
小陳也是有點懵逼,他剛陪駱時饒參加完法國一個品牌的活動,就乘飛機回國趕這次的跨年演唱會。明明算好時間的,演唱會八點多開始,七點是最好的抵達時間。
七點前所有參加明星應該已經陸續抵達,八點後有明星表演完開始陸續離開。七點剛剛可以避開接機高峰期,是,今天是什麽鬼?
“我……我打電話問問俊哲哥。”
馬俊哲是駱時饒的經紀人,現在應該已經在現場了。
“喂!”
電話接通,小陳簡單說了一下,手機就被駱時饒奪了過去。
“阿哲,怎麽回事,昂?”
“嘿嘿,我的大少爺,我也沒料到啊,這都算好時間的,這個點兒最好。”電話那頭的男聲開始解釋。
“那這怎麽回事兒,這個點兒,我平時的兩倍了,這還能活着出去嗎?”他瞧了眼門口那蓄勢待發的人群,眼皮狠狠的跳了跳。
“額……我,我也沒想到,這南沁會參加啊,更沒想到她也是這個點兒。”
經紀人自知理虧,聲音越說越輕,突然想到什麽,急忙給對策:“阿饒,你現在趕快走,別撞上南沁,那就……”
“啊!看,南沁!”
人群一喊,如萬馬騷動。
馬俊哲手裏捏着的手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靠,完了!”
駱時饒轉身往出口那看了一眼,心底間一股火氣直沖。
他瞧了瞧自己身邊,兩個保镖一個助理。而那款款而來的人,一群清一色着黑西裝的保镖,助理經紀人環繞左右。
陣仗大的如同皇帝視民,主席訪問一般。
站在一旁的助理小陳慌了,他想着,這可如何是好。
擡頭望了望少爺,看見他居然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往後面看。
“駱哥,趕快走啊!”他急忙催促。
“急什麽!”駱時饒漫不經心的回他,手插在褲袋裏,眼睛還是往那群人裏看。
十幾個黑衣保镖将那幾人牢牢的圍成一圈,透過縫隙,能看見身着白色襯衫的男經紀人,還有推着行李的助理。
女主角顯然個子很矮,被包在人高馬大的保镖群裏,一點也看不到。
視角越近,終于從縫隙裏看到了女主人。
卧槽,你确定她是個大明星!
任是賞便娛樂圈衆多美女明星的駱時饒,都差點沒忍住爆出口,他在心裏暗暗道了聲:“卧槽。”
試問哪個娛樂圈明星出機場不是隆重打扮一翻的,就算不打扮也會故意畫個僞素顏裝下,接接地氣。
就算不出名的十八線也會裝腔作勢帶副墨鏡和口罩提示大家,我他媽是個明星!
這南沁,奇葩啊!
只見那女孩穿着毛茸茸的粉色兔子裝,随着她的走動,帽子上的兔耳朵在頭頂上一顫一顫的。身上背着個藍色毛絨小包,雙手帶着白色的毛絨手套,抓着手機在看,手機殼還是草莓圖案的。
許是門口的呼喊聲越來越響,她擡頭,剛好和前面的駱時饒對上。
素顏,頭小小的,一雙水靈的鹿眼,粉紅色的嫩唇微微嘟着。
靠,她成年了嗎?
*****
只是掃了一眼,南沁就看向門口的粉絲,把手舉高高揚了揚。
“今天人好多哦。”她對一旁的吳司說,眼神有點迷茫。
“回神了?”吳司好笑,這是他帶的最奇葩的藝人。單純的可愛,不了解的還以為是個未成年呢。
南沁睡覺醒來後有一段醒覺期,這段時間裏眼睛像是蒙上霧一般,呆呆楞楞、懵懵懂懂的。
“回神了就好,等下人有點多,保護好自己哦。”
“恩?不是有你們嗎?”她迷惑的掃了眼周邊一圈保镖。
吳司無語,單純的接不上話。
“哎,你看,駱時饒哎。”助理陳星驚喜的尖叫,捂住嘴巴。
“誰?”南沁側過頭問。
“前面站着的那個啊,當紅大爆星駱時饒啊!”小星指給她看。
“哦,”南沁點點頭瞧了前方一眼,只幾秒,垂下眼睫喃喃道:“有點騷!”
What?陳星瞪大眼睛看着南沁。
“怎麽了?”南沁順着她的視線摸了摸臉。
“卧槽,小沁你神人啊?”
“恩?”南沁疑惑。
“你怎麽知道他騷的?”陳星一臉佩服:“卧槽,一眼就知道他騷,好厲害啊!”
南沁:“……”
“因為曾經子城哥哥和我說,在機場帶墨鏡的明星都挺騷的。”
南沁回想了一下,道:“我看他帶墨鏡了。”
陳星“……”
“還穿了皮衣,多冷啊摸上去,要風度不要溫度,好騷啊!”南沁又看了前方一眼。
陳星“……”
好吧,果然還是高估了她的智商。
***
吳司帶頭和駱時饒握了握手,問道:“怎麽不先走?”
駱時饒伸回手又插到口袋裏,笑了一聲,輕松坦誠道:“等你們啊,一個人不好走。”
吳司點頭贊成:“也是,剛好我們分開走,可以把粉絲分成兩撥。”
駱時饒想,果然,馬俊哲那個豬腦子,還讓他趕快走,能走的了嗎?肯定是又玩嗨了,腦子又他媽短路。
“恩,等下我們分開走,我往左邊通道你們往右邊通道走。”
機場一般設有特殊通道,但是像目前這種情況,粉絲為了等人從早晨到晚上,如果單純為了圖方便走通道的話,必然寒了人心。
所以不是很特殊的情況,還是得走的。
果然和想的一樣,一出去,就被外面的粉絲給圍堵了起來。安保保镖一起行動圍住兩人開始往外面挪步。
粉絲尖叫連連,人群被慢慢分成兩撥,随着他們的走動而移動。到了通道口進行了分流。
耗費了十幾分鐘,終于都各自上了公司的保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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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時饒的保姆車轉過彎道,駛過一段路後停下。
十字路口,右側車道,駛出來一列的黑色轎車,一輛接着一輛。
最中間那輛的後車窗被搖下一條縫,露出了一只粉色的兔耳朵。
駱時饒懶散的坐在後座上,用胳膊支着腦袋,偏過頭,漆黑而莫測的眸子裏閃過一列的黑影。
他皺了皺眉,幾秒後,将夾着左手拇指間的墨鏡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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