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等我做人 - 作品相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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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前任等我做人
作者:挽樂
文案:
陳櫻櫻做了幾百世水果,決定做人。
轉世管理處系統:完成任務,攢夠積分,即可做人。
任務:嫁人。
嫁就嫁呗!
一段時間後。
陳櫻櫻:怕了,怕了,我還是做回水果吧。
李南星摸摸她的頭:娘子,該生娃了。
陳櫻櫻:系統沒有這個要求QAQ
系統(被威脅):現在有了……
內容标簽: 靈異神怪 系統 甜文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陳櫻櫻李南星 ┃ 配角:張嘯文曲無音馬月林 ┃ 其它:甜文爽文系統情有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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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人
“快點呀,快來吃我呀,你看我又大又香,很好吃的,要不你先舔一口試一試……”,陳櫻櫻努力晃動着身軀。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面前有一個面如冠玉的公子,可環顧四周,這是一片深山茂林,哪裏會有人經過這裏?
而陳櫻櫻也不是什麽曼妙女郎,她是一顆櫻桃。
她面前的是一條蛇,她雖然做了幾百世的水果,但最是怕蛇,那種在身上爬過渾身冰涼黏膩的感覺,她這輩子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但如今竟然淪落到晃動身軀勾/引一條蛇吃她,這事情得從三個月前開始說。
三個月前,陳櫻櫻也是一顆櫻桃,她被人吃掉後,靈魂來到轉世辦理處,看着前面排隊的各式各樣的水果,她小聲念叨着早就想說的話:
“榴蓮主管,不,榴蓮仙子,我不想做水果了,我想做人!”
這個世界,每一個物種死後都會到這個物種所屬的轉世管理處,想繼續投生做這個物種,那就穿越過檢查門,只要前世沒有幹什麽違背規定的事,都可以自由穿過。
如果想變成別的物種,也可以,對轉世辦理處的管理者說清楚想轉世做什麽,他自然會安排。
而水果界的轉世辦理處的管理者,就是化身為人形的榴蓮仙子,她雖然化身為人,那本質可是一點沒變,所在之處,方圓三裏都是她濃烈的體香。
排到陳櫻櫻,她還沒有來得及像以往一樣屏蔽氣息,就被後面的長得像榴蓮,以為自己是榴蓮主管親戚的菠蘿蜜猛地一撞,一下子滾進了辦理處,在心裏念叨了無數遍的話脫口而出。
“我要做人!”
榴蓮仙子躺在椅子上,眼睛半閉着,嘴角的黃色汁水成線的往下流,衣襟已經濕了一片。
做人二字讓榴蓮仙子動了一下,一愣,一下坐直身子,“啥?你給我再說一遍?”
“….我要….做人”,陳櫻櫻聲音小的只能聽到做人二字,說完,挺了挺可以忽略的胸,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
榴蓮仙子站起身,捏着陳櫻櫻的櫻桃梗,左轉右轉,晃得陳櫻櫻天旋地轉,疑惑道:
“你剛被誰吃了?被咬糊塗了?不對啊,那做水果被咬得再爛,跟你這靈魂也沒事的?
還是腦子沒了?可沒腦子也幹不出這樣的事情啊?”
陳櫻櫻很能理解為什麽榴蓮仙子這樣激動,就算她說要做一頭豬,榴蓮仙子也不會這樣激動。最多翻翻白眼,将她從轉世池扔下去。變成一只豬,然後完成一定的任務,兌換積分,積分達到規定數,就可以正式成為一頭豬了。
可做人就不同了,從別的物種變為人,任務一個接一個,拼了老命勉強攢夠積分。
可是這人,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處處皆苦,當你想不做人的時候,呵呵,那可就想的美了。
變成人要拼了老命,不想做人的時候,耗費幾百年能成功都算是走了狗屎運。
因此,這向來別的物種想要變為人都要萬分三思,而以前做過人,好不容易成了別的物種,再要做人的,那多半是腦子壞掉了的。
恰好,陳櫻櫻就是腦子壞掉的這一類,她一千年前可是做過人,至于經歷了啥,忘了。
“哎呀”,陳櫻櫻連番哼唧,使勁求饒這才讓榴蓮仙子沒有再轉她,她定了一下神,繼續含笑聽榴蓮仙子巴拉巴拉說一堆。
說她以前做人有多苦,陳櫻櫻一千年前做人那過得更不是人的日子,後來花了五百年,褪了一層皮,這才成了水果,要變水果的那五百年,過得又是什麽什麽日子……
榴蓮仙子說得口幹舌燥,端起桌上櫻桃汁一飲而盡,砸吧着嘴斜眼看陳櫻櫻連連點頭,心中甚是寬慰,終于又拯救了一顆迷途的櫻桃,又倒了一杯櫻桃汁。
“仙子”,陳櫻櫻微笑道:“那你什麽時候把我扔下轉世池呢?”
噗,陳櫻櫻身上被榴蓮仙子噴出來的櫻桃汁包裹了,榴蓮仙子白眼一翻,手一揮,就到了轉世池邊。
擡手就要将陳櫻櫻扔進去,陳櫻櫻就地一滾,半個身子已經離開了池邊,險些就落了下去。谄笑着問她要做人需要完成的任務是什麽?
榴蓮仙子冷笑一聲,道:“看運氣”。
所謂看運氣就是三次變身為水果到人間,兩次被吃了,那這第一個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如果沒有,好啊,滾回來,繼續當水果,五百年後才能提出當人的要求。
“咋的了?不服”,榴蓮仙子看着瞪大眼的陳櫻櫻,“你不知道嗎?每年有上萬的妖向天帝遞交申請報告,想要位列仙班,玉帝的秘書每次都是将裝申請報告的箱子一倒,倒出來大半,再從箱子底下挑幾份報上去。
人家可說了,成仙,可以,不過你首先得運氣好。
做人,可以,不過首先得運氣好!”
榴蓮仙子話音剛落,陳櫻櫻已經被一腳踹了出去。
陳櫻櫻迷糊睜開眼,立刻打量自身,這人看臉,水果也看臉,要是長得幹癟青澀,誰吃?
一看,陳櫻櫻的心就涼了半截,果然不負她的期望,半熟,還是黃中帶青的櫻桃,誰吃?
再看周圍,她只想仰天長嘯,以她做了五百年水果的經驗來看,這是個深山密林,數十年不會有人經過,而她只有一天的時間。
于是,當一條蛇爬上了櫻桃樹的時候,就上演了開始那一幕,一個讨厭蛇的櫻桃使勁的擺動身軀勾/引蛇吃了它。
蛇是靠近了它,不過只是那冰冷黏膩的身軀在她身上爬了過去,她一陣惡心,吐出了一些櫻桃汁,蔫吧的挂在樹上,周圍有鳥,可是人家根本看不上她這青不拉幾的…..
時間飛逝,一天限期只剩下一刻鐘,陳櫻櫻已經晃動不起青澀的身軀去勾/引誰了,就在此時,一只鳥停在了她所在的枝丫上,她重新燃起了希望,眼巴巴的看着這只鳥。
內心萬千請求,無數希冀,這鳥動了動,要走了,要走了,別啊,鳥姐姐,求你。
當鳥剛起飛的那一瞬間,陳櫻櫻的水果心徹底被冰凍住了,可是下一秒,她感覺自己被一下拽了下來,然後進了一張嘴裏,而這嘴裏,剛才那只要跑的小鳥也在。
原來,她剛才只顧着看鳥,哦,不,是求鳥,根本沒有注意到樹下有一頭餓了幾天的狼。
這狼撲鳥,卻也順帶把她這顆青澀的櫻桃吃了下去。
“要被人吃,被狼吃?呵呵,不算”
回到轉世池邊還沒有來得及開心的陳櫻櫻,就收到了榴蓮仙子毀滅的話語。
這不還有兩次嗎?陳櫻櫻一如既往的樂觀,或者說理想主義,她一直是這樣。
第二次,被人吃了,可惜,她完全沒有看清這人長什麽樣,他帶着面具的,不過好歹是被人吃了,別的她可不管。
第三次,陳櫻櫻看清周圍的情況,就知道她完了。
她半截身子在土裏,已經腐爛,另外半截已經沒有果肉,就露出了一個櫻桃核,誰吃?
而當晚還下起了雨,路過的行人踩了她幾腳,好了,直接只剩下核了。
結局不出所料,陳櫻櫻滾回了轉世池,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榴蓮仙子,沒什麽啦,五百年後再來一次呗。
榴蓮仙子正好嗑完最後一顆瓜子,拍了拍半身的瓜子殼,撇了撇嘴,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本簿子,随意一番。
“….以後的任務,和剛才吃了你的狼和人有關,你下去後自己看着辦,等到了該領第二個任務的時候,自然會有指示,哦,對了,領了第二個任務,轉世池系統會自動激活”
什麽?以後的任務,陳櫻櫻以為自己聽錯了,哦,她想了一下,懂了,其實把只要被吃了就行,不管是人還是別的什麽,原來是榴蓮仙子吓唬她的。
開心得櫻桃汁都笑出來,這笑容十分惹得榴蓮仙子生氣,笨蛋,做人是好事啊?手中簿子一扇,陳櫻櫻入了轉世池。
陳櫻櫻睜開眼,環顧四周,古色古香,可惜就是破舊了一點,紗帳都破了幾個大洞。
成人了!願望成真,開心的啊,忘了自己現在是人,往旁邊一滾,撲通一下,就要掉下床,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拽住,無奈她實在滾得太用力,連着這拉她的也一起滾了下來。
四目相對,陳櫻櫻愣愣的看着他,平凡的面容,不過眼睛很好看,應該是男子,想到這裏,她的手就伸了過去。
觸碰這平凡得看起來平庸的面容,陳櫻櫻沒有別的意思,她就是想碰一碰人而已。
平庸男子眼神微微遲滞,想着說什麽清純玉女,如今不過見了自己現在這幅容貌就動手動腳,那平時得多饑渴難耐?
陳櫻櫻的手剛從男子的眉間滑到他的鼻翼,砰,門被撞開了,刺目的陽光進來。
光影中站着一群人,那眼睛瞪得快掉了出來。
此時與陳櫻櫻擁抱在一起的平庸男子立刻換了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忙扯下身上已經掉了一半的外裳蓋在陳櫻櫻身上,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裸露出小片小片雪白的肌膚。
“陳櫻櫻,你明日就将出嫁,今日竟然和這男子通奸!”
作者有話要說: 萌新,求收藏,求評論,坑品有保證哦
☆、哎呀,忘記給記憶了
通奸?這好像不是一個好詞,陳櫻櫻除了身子是人之外,那心就是妥妥的水果心,只是她對人情緒變化十分敏銳,感覺出好像攤上事情了。
管它呢,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只要完成任務就可以了。
她正想笑嘻嘻的打個招呼,卻被剛才踹門進來的一男一女架住了胳膊,拖着往門外走去。
她敏銳察覺情緒的能力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這拖拽她的女子,眼中是擔憂又是痛心,雖然面上極力的表現出憤怒,而這男子,臉上悲傷,可是這眼角都是欣喜!
她本想問一問,可是再看緊随的一幫人,覺得事情很不妙。
片刻,到了一處大院,欣喜男将陳櫻櫻一下子從擔憂女手中拽了出來,用力一推,陳櫻櫻在慣性的作用下,跪在了一個眉毛和頭發都在燃燒的中年男子面前。
他一下站起身,砰的拍了一下桌子,桌上才半滿的茶水晃了出來。
這是誰?他很憤怒,我不能惹他,否則被他打死可就完了,陳櫻櫻一掐手臂,眼中蓄滿了淚水。
她不知道怎麽說比較合适,但是裝弱總是不會錯的,畢竟弱者是有占優勢的。
“你明天就要成親了,今天竟然和那克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你讓我們陳家的臉往那裏擱?”
這是我爹吧?陳櫻櫻打量自己這十五六歲身子,再看眼前這個中年男子,比自己大了至少三十歲,應該是爹沒錯了。
“….爹”,陳櫻櫻跪着往前移動兩步,抱住了這中年男子的小腿,“女兒錯了,女兒知道錯了”,一邊說眼淚一邊唰唰的往下流。
這話一出,她就知道錯了,這周圍的人明顯石化了,而這中年男子愣了一下後,憤怒被放大數倍,眼中火都快噴出來了。
本能一擡腿,将陳櫻櫻踹了出去,“這個禍害,我是你哥!”
陳櫻櫻暈倒前只想到了一句話:“哥?你有點顯老”
睡夢中,陳櫻櫻迷迷糊糊到了一個圓形水池邊,這怎麽有點像水果界的轉世池呢?
旁邊一個人影,這不是榴蓮仙子嗎?陳櫻櫻尋思,聽說人也會做夢,可是自己也沒有這樣思念榴蓮味呀?
“咳咳”,榴蓮仙子清了清嗓子,面色有點尴尬,“那個本來是想鍛煉一下你适應能力的,這才沒有一開始就把這具軀體的記憶給你。
誰知道你這樣不争氣,抱着哥叫爹,本仙子只得把你的魂魄招回來,将這記憶給了你。”
你确定?陳櫻櫻一聽就明白了,榴蓮仙子這尴尬的表情,敢情怕是嗑瓜子聊八卦,忘了要給自己記憶了。
榴蓮仙子對着陳櫻櫻哈了一口氣,那濃烈的榴蓮味,讓陳櫻櫻質問的話全吞了回去,胃裏一陣翻滾,飄回了軀體中。
原來這軀體的主人是郡城縣縣令陳鲲的妹妹,芳齡十五,上月剛過了及笄之禮。
陳櫻櫻會将陳鲲誤認成爹,那是因為陳鲲的爹六十歲時還娶了一個二八年華的小妾,嗨了幾天後,留下這遺腹子。這小妾卻是個情深,竟然生了陳櫻櫻就殉情了。
十二歲時,陳櫻櫻與郡城縣商人的嫡子李成員定了親,明日是完婚之日。
雖說這縣令是個七品芝麻官,可好歹也是一縣的之主,怎麽會讓自己的妹妹嫁給一個商人之子。
天成國重農抑商,商人再有錢也是個下等人家,地位還不如普通莊稼戶。
那是因為這李家,不是普通的商人,先不說是一縣首富,再說這李家有個女兒,五年前皇帝游歷四方,偏巧來了這郡城縣,看中了,帶進宮封了一個貴人。
雖說貴人位分不高,可也是皇上的人,這李家也算是小小的皇親國戚,這在一個小小的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因此才有了陳櫻櫻和這李成員的親事。
可是這成親頭日,這縣令的妹妹竟然不在了,衆人慌忙尋找,黃昏時在李家一個莊子裏找到,她卻是衣衫破爛的和這李南星抱在一起。
李南星是誰?一個孤兒,蒙李家收養,還被李家家主李福源收為義子,自小和這李成員作伴,算是李成員的半個兄弟。
陳櫻櫻剛把這記憶理到這裏,就感覺臉上一涼,一個激靈坐起身,發現自己被潑了一瓢冷水,水滴順着睫毛往下流,還沒有看清是誰。
一桶冷水從她的頭上淋了下去,渾身濕透,已經是入秋,又是井水,陳櫻櫻渾身立時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摸了一把臉上的水,厲聲道:
“住手,這是要幹什麽?”
聽得一聲不屑,“老爺說了,這婚事推遲在一個月之後,對外說你病了,這自然得裝得像一點,不然怎麽掩蓋你的醜事?”
說話這人是陳鲲身邊最信任的親信劉管事,昨日就是他帶人找到了陳櫻櫻,那精彩的畫面自然沒有錯過。
這門親事,一個是郡城縣首富的嫡長子,也可以說是宮裏娘娘的弟弟,一個是郡城縣縣令的妹妹,轟動整個郡城縣的婚事。
帖子一個月前就送了出去。可事到臨頭,就出了這種醜事,雖然兩家都極力的隐瞞,可是李成員是絕對不會願意娶這樣的女子的。兩家一商量,對外說陳櫻櫻感染風寒,十分嚴重,推遲婚禮一個月。
陳櫻櫻翻身下床,她敏銳的感知到現在犟和發脾氣只會吃虧,忙示弱道:“劉管事,這婚事推遲到一個月後是什麽意思?”
她現在已經有了原主的記憶,對于這世界的規矩也算是知道一二,這就是一個男權社會,女子的清白最是重要,她如今和李南星不管有沒有發生什麽,被衆人看到抱在一起,清白是沒有了的。
李家也是有頭有臉,斷斷不會讓家中嫡子娶這樣的女子,那這婚事推遲一月,必有蹊跷。
好在這劉管事雖然是個跋扈的主,但以往陳櫻櫻不曾虧待他,見她可憐樣,咬牙道:
“一個月後,你和李南星成親,就是那個克死全家的掃把星,李家的一個下人…..”
劉管事越說越氣,老爺是個好臉面的人,如今好了,臉都被丢光了。将那桶中剩下的最後一點水也潑在了陳櫻櫻臉上,轉身走了。
陳櫻櫻換了一套幹淨衣服,屏退了下人,坐在屋子裏一個人思考起未來的命運來。
她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完成任務,獲得積分,最終可以投胎做人。
以這個世界的規矩,女人要三從四德,不管是嫁給嫡子李成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是嫁給奴才李南星,受盡白眼,最終都是一個結果,那就是圍着兩人轉,還怎麽完成任務?
又想起榴蓮仙子說這以後的任務和吃了她變身的水果的狼和戴面具的人有關,那肯定不能留在這裏,必須去找。
怎麽去找?
一頭狼?一個帶着面具的人?陳櫻櫻無奈的撫了撫額頭,不過她是個樂觀性子,突然拍了一下腦袋,想起這轉世管理處有一條規矩,這人在投生的時候,那不是随意亂投生的。
那吃了她的人和狼,必定在她方圓一百裏以內。
這人,陳櫻櫻想她現在是真沒有頭緒,當時那屋內灰暗,燭光微弱放的也離那面具人挺遠,她被那面具人拿在手中,莫說看清臉了,是男是女都沒有看清,就入了他的口中。
那狼?方圓一百裏?
這郡城縣有個特別的地方,那就是一邊是天成國最大的湖,元陽湖,一邊有三座山,兩座就是微微起伏的山地,山上還有寺廟,時常有香客來往,從未聞有狼傷人之事,那這狼最可能在的地方就是正中的望月山。
不如,就先從這裏下手,正好也逃了這婚事,以後辦事也好不受人鉗制。
陳櫻櫻想通了這些,就一心為了找狼準備。
先是憑着記憶将那狼的模樣畫了出來,畫了上百張,總算還原那狼的原貌,渾身雪白,竟無一絲雜毛,眼中皆是警惕之光,快如疾風。
又悄悄的準備了姓李,便找着機會要逃跑。
可是事情那有這樣輕松,自從那天後,陳櫻櫻屋外的丫鬟小厮多了一倍,這還不說。
陳櫻櫻身份,放在帝都那自然是什麽都算不上,但是在郡城縣這地方,算是大家閨秀中排前三的,平時結交的姐妹多,那仇恨她的人也不少。
她的事情雖然是極力隐瞞,可是這婚禮突然推遲,新郎由一個家財萬貫的嫡長子變成了一個奴才,這平日玩的好還是玩的不好的好奇心都十分湧動,紛紛來看望‘生病中’的陳櫻櫻,她根本跑不了。
陳櫻櫻這才打發了兩個來看笑話的女子,正要松一口氣,就聽得貼身丫鬟小曉驚恐的跑進屋,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小姐,李小姐來了,李成員的妹妹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狼:聽說你找我,再不來我可就來找你了
陳櫻櫻:我出不來….
☆、死了總可以了吧
“很會說話嘛?你跟那些小姐說什麽?”李青青還沒有進門,憤怒已經傳到了屋中,一腳跨進門,手已經指着陳櫻櫻。
“什麽當初訂婚的時候是和李家的長子,那個克星被我爹收為了義子,比我大哥年長,又是視如己出,所以新郎本來就是他?”
李青青的手已經快戳到陳櫻櫻的臉上,啐了一口,又道:“那奴才也配稱李家長子?我大哥才是李家獨一無二的嫡長子!分明是你和那克星幹了見不得的人的髒事,為了宮中娘娘着想,李家的臉面着想,還有你哥那老臉,這才讓你跟克星完婚。
現在到好,跟那些來看你的人三言兩語,就将你的錯處掩蓋得一幹二淨,你怎麽就這樣不要臉?”
陳櫻櫻只是看着她,心中嘆道:“這憤怒的樣子還是比榴蓮仙子差了一點,至少不會像她一樣憤怒時散發的‘體香’能活活熏死人,還好還好。 ”
可在李青青看來就不一樣了,見陳櫻櫻心平氣和,完全無愧疚羞/恥之感,越發覺得陳櫻櫻不要臉,擡手一巴掌就要扇過來。
一直沒反應的陳櫻櫻突然一擡手扣住了李青青的手腕,将她甩了出去。
罵她可以,無所謂,反正名聲啥的無所謂,打她,不行,因為這身子得留着完成任務。
陳櫻櫻能敏銳的察覺到他人情緒變化,以前對水果心就看得頗為透徹,水果心人心不都是心?
她明白這下要是被李青青打了,那接着還有幾下,将來更不用說。
“說完了嗎?李青青,反正事情就這樣了,說完了就走吧”,陳櫻櫻淡淡的說着,雙手一攤,世上又沒有後悔藥。
怒氣到了一定程度,反倒平靜了下來,李青青臉色鐵青,一字一頓道:
“□□,等你到了我們李家,才知道你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
李家就是她李青青的地盤,一個奴才的媳婦,那就是奴才,到時候想怎麽踩就怎麽踩,想到此,李青青眼中陰狠閃過。
這些自然沒有逃過陳櫻櫻的眼睛,當水果的時候,看着樹下來來往往的人,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那殺人埋屍在她樹下的都遇到了好幾次,這一個小女子的陰狠眼神,還真是激不起她心中的一絲波浪。
李青青剛走,小曉的哭聲就壓制不住了,她實在不懂事情怎麽變成這樣了,她家清清白白的小姐,将來本來是有享不完的福氣的,可是過了那一天,怎麽就全變成這樣了。
以前這李青青見了自家小姐,那次不是姐姐長姐姐短,如今連蕩/婦這個詞都用上了。
再看陳櫻櫻面上絲毫不傷悲,想着小姐定然是氣傻了,以前那要強的自尊心,這種羞辱,怕是早就上吊了。
陳櫻櫻遞過去帕子,商量道:“小曉,現在還在府中,李青青都敢這樣指着我罵,将來我要是嫁過去了,就是奴才的妻子,也是奴才,她不知道如何折磨我,你是我的丫鬟,那日子恐怕比我還難過。
不如,我們跑吧”
她頓了一下,看小曉目瞪口呆的模樣,道:“我本來是想一個人跑的,可是你一個孤兒,也沒有去處,留你在府中,我跑了,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在李青青來之前說這話,小曉是不會同意的,可是現在完全能想象将來生不如死的場景,但她還是沒有點頭。
“….女子逃婚,小姐,這樣子的你的名聲就全部毀了,陳家的名聲也沒有了….”
陳櫻櫻心中嘆道,名聲,女人就是為這名聲所累了,一輩子的幸福換一個名聲,得多蠢,不過這事她不能和小曉直說,便道:
“….其實,我到有一個既可以保住我哥名聲,又不讓我嫁人的辦法。只是….”
見小曉眼中已經是好奇之光,陳櫻櫻才靠近她耳朵旁細細說了出來。
小曉猶豫再三,竟然同意了。
陳櫻櫻先去找了她的嫂子柳氏,也就是縣令夫人。
柳氏沒有小陳鲲幾歲,如今遇上陳櫻櫻的事情,哀嘆家門不幸,鬓角已經生了幾縷白發,這天她越想越氣,本來要去找陳櫻櫻罵上一頓。誰曾想,半路就遇到了來找她的陳櫻櫻。
好歹是縣令夫人,平日裏端莊有禮,可是如今出了陳櫻櫻的事情她也是忍不住了,臉皺成一團。
想着自家比陳櫻櫻這個小姑子小兩歲的女兒,那更是怒火中燒,陳櫻櫻敗壞了陳家的名聲,她女兒再過兩年就要及笄,有這樣的小姑子,恐怕別人提親時都要猶豫三分,懷疑她女兒也是和陳櫻櫻一樣的貨色。
這些陳櫻櫻看到大嫂表情的一瞬間就明白了,在大嫂還沒有開口前道:
“嫂嫂,我有話跟您說,還請你先屏退下人”
柳氏剛要厲聲斥責,陳櫻櫻立刻又道:“這個關系到你女兒南惠的幸福,如果大嫂你不在意,你想說什麽就現在說吧”
就這樣一兒一女,可是她的心頭寶,雖然有着滿腔的怒火要發,可是事關自己女兒,何況老爺陳鲲還叮囑過,不可以将此事鬧大,等到一月後,将陳櫻櫻送走就是。
柳氏擺了擺手,衆人都離開了,陳櫻櫻指着不遠處的荷花亭,“嫂嫂,您請,我們去亭子裏面說”。
“陳櫻櫻,如果你今天拿不出一個說法,休得怪我拿出當家主母的架勢”。柳氏已經很是憤怒,但好歹是位官夫人,不似李青青張嘴就是賤人。
她平日對自己這位小姑子到沒什麽成見,不就是公公小妾生的一個庶女嘛,現在仗着老爺的身份到比得上嫡女,将來備了一份嫁妝打發走了就是,若是嫁了一個有權有勢的,說不定還能幫一幫老爺升遷。
可是經此一事,柳氏對陳櫻櫻的成見就大了,先不說嫁的那人幫不上陳家任何事,還拖累陳家的名聲,縣令的妹妹嫁給一個奴才。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影響到她的女兒了,還有兩年及笄,本來是定親的好時候,已經有好幾戶人家來試探口風,她本想慢慢挑選,可是這事情一出,她心道不好,立刻挑了比較滿意的人家回複。
人家卻說:“不急,不急,等你小姑子辦完親事再說”。這以前她還看不上,如今竟然敢挑剔她的女兒了,辛虧這事情被掩蓋下來,可平白換了新郎…..,這一切的根源都是自己這個小姑子!
陳櫻櫻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大嫂,請你把李成員和李南星請到家中來,我敢保證,他們來了以後,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柳氏少不得帶刺的話說了半天,但最終還是請人去請了李成員和李南星,理由很簡單陳櫻櫻病得嚴重,想見一見兩位。
李成員自然很願意來,他很願意來在陳櫻櫻臉上留下五個手指印,左右都要,只不過這些天被他爹關在家裏,說這事情不能鬧大,鬧大了損了宮中娘娘的名聲。
李南星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一如既往的木讷,或者說深不可測,只是他衣服袖子下的一道道傷口,說明他這些天過得不好。
衆人見面的地點在縣令府中的荷花塘中,這是陳櫻櫻選的,當柳氏帶着李南星和李成員進來,隔了老遠就聽到了陳櫻櫻的哭泣聲,簡直是傷心欲絕。
當衆人走進,陳櫻櫻早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不等李成員開口,便道:
“李公子,不管現在外界現在說什麽,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如果跟李南星成了親,都會影響到李公子你的名聲,也會損到我們陳家的名聲…..”
陳櫻櫻說着頓了一下,手帕點了點眼角,同時看向三人。
李成員一只腳向前,手握成拳,若不是柳氏在這裏,他爹警告他的話還在耳邊,陳櫻櫻應該已經被一拳打飛了,畢竟這種成親頭晚被帶綠帽子的事情,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李南星看着她,眼睛如湖水一樣清澈,只是要再看出些什麽來,就只能看到深淵了,他像一個旁觀者一樣靜靜的看着這一切。
柳氏一臉嫌惡,現在有羞/恥心了,早幹嘛去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陳櫻櫻哭得更大聲更悲慘了,只是沒有眼淚,“我…我只有死了,才能保住陳家和李家的清白了,你們就說我病死了吧!”
她一邊說一邊往荷塘跑去,這本來也沒有幾步,柳氏和李成員是絕對不會上前拉的,而李南星被李成員一把拽住。
撲通,陳櫻櫻掉到了荷塘中。
沒錯,這就是她想到的辦法。
這府中的荷塘有個特殊之處,那就是所引的水是活水,是郡城縣主城河的支流,只要順着這裏游出去就可以了。
小曉就在城外等她了,到時候兩人就可以去望月山找那頭狼了。
她死了,外界的所有的謠言也該消停了,不管和李南星有沒有一腿,死了也算是清白了,李家和陳家也不會找她。
陳櫻櫻快速的往城外游去,游着游着突然前面出現一道光,差點閃瞎她的櫻桃眼,只見水中出現了一個卷軸,外面寫着幾個大字。
“第二個任務”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收ヾヾ( ? 3?人)ヾ,求評論?(?????)?,謝謝小可愛們
☆、第二任務
榴蓮仙子,你也太會挑時候了吧?我跳水逃命的時候給我頒發任務?陳櫻櫻心中一萬個吐槽。
可是還是得乖乖上前,剛碰到那卷軸,就聽得耳邊一聲吼:“陳櫻櫻,我榴蓮仙子才沒有這樣閑,特地給你頒發任務。這第二個任務是觸發轉世池管理系統的,我只在系統出Bug的時候幫一下,哼。”
不用懷疑,這是榴蓮仙子留在這卷軸上的信息。
陳櫻櫻揉了揉耳朵,打開了卷軸,什麽!!!
就在岸上的人以為陳櫻櫻早就沒氣了,準備叫人來救,哦,不,是撈屍/體的時候,柳氏、李
成員和李南星三人見早就安靜的水面有氣泡,然後一個人冒了出來。
李南星神色如常,只是眼神亮了亮,李成員和柳氏剛做的悲傷模樣,立刻化為了驚訝和憤怒,很是好看。
陳櫻櫻爬上岸,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尴尬的笑了笑,道: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外界說得對,既然李南星是李伯父的義子,年齡比李公子大,算是李家長子,我本來是跟李家長子定親,嫁給他是符合禮儀的。”
李成員:“……”,撸起袖子就沖上來要往陳櫻櫻臉上蓋手指印,被李南星一把拉住,他低聲道:“鬧大了你的名聲就真的沒有了。”
這個時候柳氏喊來‘救人’的小厮們也來了,順帶出門辦事的陳鲲也來了。
李成員和柳氏再如何也沒有辦法了。
陳櫻櫻佯裝驚吓過度,低着頭,仍由丫鬟扶着,也由着柳氏解釋說不小心掉下水了,她虛弱的回到房間,房門一關。
一邊換衣服,一邊對着空中道:“轉世池的系統,第二任務”。
一個機械的聲音道:“收到”。
空中出現了水中的卷軸,陳櫻櫻不甘心的又看了一遍卷軸上的內容。她真是不敢相信,第二任務是這個?
大體就是說,第二任務是必須要和李南星完婚,并且她性格太跳脫了,必須要按着這具身體原主的性格活着。
陳櫻櫻回想了一下,這原主的性格,那就是溫柔到軟弱啊,并且将三從四德當做是人生價值追求的最高目标。
說人話就是将自己當做男權的附屬品,在家裏一切為了她哥和嫂子着想,到了李家,一切以李南星為指南。
這是人嗎?這就是個為別人活的人偶啊!
嫁人就嫁人,反正是完成任務,可是這活得像原裝貨,她陳櫻櫻這有着獨立人格的水果做不到啊!
此時腦中響起了轉世池系統的提示:“你的想法很危險,如果人設崩塌,會遭到懲罰”。
陳櫻櫻:“什麽懲罰?”
系統:“扣積分,加大下一個任務的難度,胃疼”
從這天起,陳櫻櫻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裏,為了不在人前讓原裝貨的人設崩塌,她只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是她不惹事,那事情自然是要來找她的。
這男女成親六禮:問名、訂盟、納彩、納幣、請期、親迎。
本來六禮,跟李成員成親只差親迎了,可是這新郎換了啊,別的都可以不用再做了,只是有一樣必須要做,那就是問名。
這本來是一場親事最開始的禮儀,問名後才表示同意成親。
但是現在李家和陳家為了顯得陳櫻櫻和李南星的婚事更加的名正言順,而不是如那很小的傳聞說是兩人幹了不幹淨的事情才結婚,便決定将這事情搞的十分鎮重。分為以下兩個步驟。
第一,是李家家主李福源重新舉行認義子的儀式。
雖然這李南星早就是李福源的義子,郡城縣的人都知道,但是當初不過就是跪下叩了三個頭。
陳櫻櫻是許配給李家長子,這次要讓陳櫻櫻和李南星的婚事順理成章,那就是必須要辦個酒席,表示這李南星真正算是李家長子。
第二,是李福源要帶着李南星來陳家重新問名。
李福源認義子的儀式就在三天後,陳家是必定要參加的,而陳櫻櫻也必定是要去的。
三天後,陳櫻櫻上了轎子,往李家去。
她掀開轎簾,對小曉道:“為什麽李福源對李南星這樣好?”
陳櫻櫻實在不懂,這李南星就是一個孤兒,收了做義子已經是天大的福氣,現在這李福源還大張旗鼓的辦宴席,直接表明在他心目中這李南星是李家長子。
雖然只是名義上,實際上李南星還是李家的高等奴才,可是這個世界的人最重名分了,那李成員和他娘張氏恐怕都氣瘋了。
雖然說是為了讓陳櫻櫻和李南星成親更加名正言順,不損李家和陳家的名聲,可其實将李南星和陳櫻櫻婚事一辦,找個理由将兩人攆出郡城縣,時間一長,誰還提。
到時候再給李成員娶個大家閨秀,這李家的名聲絲毫不損。
小曉還在生氣陳櫻櫻讓她在郊外河水旁邊等了一天一夜,氣鼓鼓道:
“我怎麽知道?聽說李南星很會做生意,李家諾大的生意鋪子都是他在後面出謀劃策….”
說着就到了李家,小曉住了嘴,上前來扶陳櫻櫻。
陳櫻櫻小步行走,跟着她哥陳鲲進了李家,剛進去衆人的目光都彙集到了她身上,當然一半是因為最近有關她的‘謠言’。
李南星和他爹李福源上前,他的目光狀似無意的看了一眼陳櫻櫻,一身對襟銀邊白色束身衣,襯得她身段苗條,眉眼低垂,十分溫婉乖巧,這跟那天抹了半天沒有掉眼淚,跳下池中一會兒又爬起來的是同一個人?
陳櫻櫻再十分溫柔有禮的行禮,目光不曾看一眼李南星和別的男子,旁人看起來,這就是一朵白蓮花,人畜無害,哪裏會做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
再說了,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一個小女子能做什麽?
只是往這裏一站,無數直男就覺得陳櫻櫻是清白的了。
陳櫻櫻內心一陣抽搐,這嬌弱的模樣,她想甩自己幾巴掌,當然,她其實更想看看李南星,觀察一下。
畢竟這是她要嫁的人,多看看,獲取一些信息,這樣成親咋對付好做打算啊。
只是她看一眼,那胃就攪拌一下,系統立刻機械的提示:
“原主是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和男子眉目傳情的,見到未婚夫是會羞澀的”
陳櫻櫻:“…….”
經過李家總管的一番開場白,李福源從主位上站了起來,所有的目光都彙集到了他的身上。
他身材消瘦,很是幹練,看得出來年輕是是一個美男子,他看了一眼站在下方長着一張大衆臉的李南星,眼中都是笑意。
“這是親兒子吧?”陳櫻櫻對人情緒變化很敏銳,這李福源看李南星的眼神,那就是看親兒子的!
再看左邊坐着的李家主母張氏和李成員,那假笑都沒有辦法掩飾他們臉上的鐵青色。
李成員目光掃到陳櫻櫻,更是恨意加倍,陳櫻櫻忙低下頭,罪過罪過,被人帶了綠帽子難過我是能理解的。你瞪吧!
“從今天起,他,李南星,正式成為我李家的長子”,李福源說完就開始笑,将李南星拉了上去,“我們李家的家産會有他的一份….”
話剛說到這裏,這李福源的老婆張氏一下站了起來,但是當她眼神和李家總管交彙後,又坐了下來。
李成員一甩袖子,走了!
在坐都是這郡城縣有頭有臉的人,也都是老狐貍,連忙拍手,不過對一個孤兒這樣好,心中早就不知八卦到哪裏去了。
李南星一桌一桌的敬酒,到了陳櫻櫻這一桌,陳櫻櫻端着酒杯随着衆人站起身。一擡頭,目光和李南星撞在了一起。
這眼睛,真是好看啊,抵得上有一年她長在雪山之巅時看到的星辰。這一看就微微頓了頓。
見李南星立刻避開臉,臉頰竟然微紅了。
陳櫻櫻心道:“還臉紅?這普通的臉紅起來竟然也挺可愛的”。
很快,陳櫻櫻就被他哥領着走了,據說今晚李家是嗨到天亮,李福源實在是高興啊。
第二天,這李福源就領着李南星來問名。
李福源帶着的媒婆和陳鲲請來的媒婆互相交換了陳櫻櫻和李南星的生辰八字等,接下來,就進入關鍵環節。
那就是讓李南星和陳櫻櫻單獨相處一會兒,這世界也算是有點開明,兩人說會兒話,才知道這是不是合适啊,總好過成親前連面都沒有見過。
如果實在不合适,可以過兩天等測了生辰八字以後,說這八字不合推了婚事。
雖然陳櫻櫻和李南星不管八字合不合都得成親的,不過還是走這樣一個程序。
陳櫻櫻看了看周圍,不錯,會選地方,讓兩人單獨呆一會兒的地方竟然是荷花塘旁邊。
小曉和李家的一個小厮在不遠處看着,獨處也不是真的獨處啦。
陳櫻櫻低着頭,慢慢絞着手絹,她明明不緊張,可是現在竟然感覺心跳加速了,果然啊,看別人在自己櫻桃樹下約會再多次,到了自己一上場,這還是有點不行呀!
李南星低頭看着陳櫻櫻,他本不好意思看,這陳櫻櫻低着頭,就好意思看了。
陳嘤嘤數地上的螞蟻數累了,一擡頭,大眼對大眼,“嗯…..”。
“你那天為什麽要去李家莊子,跟你一起的那個人蒙面人是誰?”李南星開口了。
什麽?那天?我醒過來跟你抱在一起的那一天陳櫻櫻無數個問號。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會每天十二點前更新兩章,坑品很好,希望小可愛們入坑哦!
☆、是我先動的手!?
陳櫻櫻柔弱輕聲道:“不滿李公子說,我記不得了,我那天醒來,我想不起我怎麽會去哪個偏僻的李家莊子,也想不起我們…我們怎麽會那樣…..”
她本來想幹脆利落地說,我也想知道咋回事兒,我感覺我們被坑了。可是這不是原裝貨的風格,這文绉绉的話酸得她牙疼。
李南星眼中閃過一絲鄙夷,當然逃不過陳櫻櫻的眼神。
她往亭子裏面走去,李南星果然跟了過來,正好此時小曉又與那小厮聊天,小厮哪裏還顧得上看這裏。
陳櫻櫻突然反手,一把抓向李南星耳邊,刷的一下,半塊臉皮被撕開。
李南星已經十分厲害,一下擋開陳櫻櫻,将臉皮戴了上去,陳櫻櫻啥都沒有看見。
李南星根本沒有想到陳櫻櫻會這樣做,剛剛還是溫柔軟軟的模樣呢!
看李南星那好看的眼睛瞪着她噴出怒火,冷聲道:“你怎麽發現的?”這話一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陳櫻櫻胃疼得厲害,差一點就将早上的飯全部吐出來,她剛才的行為完全違背原裝貨的性格。
系統刺耳的聲音在腦海中暴響,“人設崩塌,人設崩塌”
陳櫻櫻想着疼一下就好了,誰知疼成這樣,扶着亭子中的石桌這才勉強站穩,臉色白得跟一張紙一樣。
李南星更是疑惑,搞不懂一開始柔弱說啥都不知道,到了亭子中忽然撕下他的面具,現在又是一副疼得不行的樣子。可是在她身邊又感覺不到敵意。
緩了半天,陳櫻櫻才用原裝貨的語氣道:
“我第二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你的眼睛很好看,臉不該是這樣,并且我對人情緒和面部表情的變化基本能觀察到,但是你基本沒有微表情。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你帶了□□…”
陳櫻櫻捂着胃,喘了兩口氣,又道:
“我們就要是夫妻了,只是想跟你坦誠相待”
不錯,很符合這原裝貨三從四德,要做男人附屬的思想。陳櫻櫻一邊說一邊心裏贊賞自己。
“那天莊子裏的事情,我…”,陳櫻櫻撫了撫額頭,十分痛苦狀,“我真的不記得了,你能跟我說一說嗎?”
李南星戴上那□□,眼神幽深,陳櫻櫻感覺一切都要被他看透了。
“你真的不記得莊子那天發生了什麽?”李南星再次問道。
陳櫻櫻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那段記憶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但是她忘了,不,應該是榴蓮仙子給的記憶少了一部分。
“忘了也好”,李南星道:“那就安心等着成親”。
“對了,如果我帶着面具的事情走露出去,就是陳家所有人的死期”,低頭冷聲說道。
說完,大步走了,一點不像在李成員面前的奴才樣。
忘了也好?什麽鬼?
“系統,系統,從轉世池出來的人是要繼承原主所有的記憶嗎?”陳櫻櫻在腦海中搜尋系統。
系統:“是,全部記憶”
陳櫻櫻:“為什麽我的記憶會缺了一部分?”
在系統吱吱呀呀的響了半天後,給了一句:“那不是原主的記憶”。
陳櫻櫻:“那是誰的?”
系統:“查不到”
這種感覺就像去取錢,取款機響了半天,後面的人以為你取一萬,一看,是一百。
好吧,陳櫻櫻無奈道,接下來,她只需要安心的等着出嫁吧。
眼看離出嫁才有三日,陳櫻櫻也不着急,悠哉悠哉的品茶看書。
“小姐”,小曉一邊在一邊添茶,一邊道:“大小姐又去山上學畫了”
大小姐就是大哥陳鲲和柳氏的女兒陳木蓮,就是那個柳氏擔心被陳櫻櫻影響嫁不出去的小丫頭。
可是她的性子完全跟她娘柳氏不一樣,性子淡如水,不争不搶,但是就是喜歡畫畫,偏愛山水。
陳櫻櫻頭也沒有擡,“沒有別的八卦了?她腿打折了都往山上跑,早就不是八卦了。”
陳櫻櫻為了防止人設崩塌,胃疼吐出隔夜飯,但是又不想啥都不知道,于是小曉就承擔了搜集八卦的重大任務。
“到有一件事”,小曉覺得這不算八卦,李南星打獵是郡城縣出了名的厲害,每年郡城縣有頭臉的人組織打獵,都是他和李成員并列第一,不過這一次的事情,小曉覺得算一個八卦。
“小姐,李家大公子活抓了一頭狼回來”
陳櫻櫻翻着書,道:“捉到就捉到呗?”
不對,“你說什麽?”
小曉:“李大公子,李南星”
陳櫻櫻:“不是,問你抓到什麽?”
小曉:“狼”
狼?陳櫻櫻将書合上,終于看了小曉一眼,道:“什麽樣?”
小曉:“聽說渾身雪白?”
渾身雪白?一頭渾身雪白的狼跳起來一口咬住了一只鳥和一顆櫻桃,重點是旁邊那一顆幹癟的櫻桃,陳櫻櫻對這個畫面十分的熟悉,當時只要再過一刻鐘不能被吃掉,那她第一個任務就完不成了。
投生為人的方圓一百裏,必定會有當初吃掉變身為水果的陳櫻櫻的人或者狼。
這渾身雪白的狼本來就少見,世界上的事情不會這樣巧吧?
跳轉世池的時候榴蓮仙子可是說過,任務一定會與這一頭狼和面具人有關,李南星抓了這狼,肯定養不了啊,肯定也不可能放啊。
要是殺了剩下的任務還咋完成?
不行,立刻去見那頭狼,哦,不是,是李南星。
陳櫻櫻一只腳已經跨出門檻,系統叮咚一聲響起來。
“原主是不會在成親前單獨去見李南星的”
想起上次‘沖動’撕開李南星的□□,他走後,胃疼得隔夜飯全部吐出來,那滋味,啧啧,陳櫻櫻收回了腳。
提筆以原主的口吻寫了一封信給李南星,很委婉的表明,她很想見一見那渾身雪白的狼,千萬千萬別給殺了,至少也要等她和他成親後看了狼再殺。
三天後留成親,一頭狼養三天,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陳櫻櫻還囑咐小曉一定要當面交給李南星,要等他回信,或者口頭答複才回來。
小曉進門,陳櫻櫻愣了一下,發髻散了,手裏攥着半封信,手腕紅紅的。
不用說,這是受了委屈了,這李南星也不至于為難她一個小丫頭吧?
“….小姐”,小曉一開口,委屈和驚恐的眼淚就止不住了,“你就要嫁給一個殘廢了?”
什麽?
小曉結結巴巴半天才說清楚。
這自從那天兩人躺在一起被發現後,陳櫻櫻的日子不好過,李南星的更不好過。
這頭白狼就是李成員要求李南星去望月山活捉的,而剛才小曉去看見的就是狼被關在了一個籠子裏,驚悚的是,李南星也在這個籠子裏。
李南星有生命危險,陳櫻櫻立刻想到那雙亮如星辰的眼睛,晃了晃頭,将這不該有的想法抛掉。
想到現實是,如果狼将李南星殺死了,這第二個任務及完不成了,如果李南星将狼殺死了,以後有關狼的任務是完不成了!
“小姐…”,小曉拿着撕剩下的半封信,小心翼翼道:“李成員說如果你想嫁一個完好無損的夫婿,就….後天晚上三更去莊子見他。”
“那個莊子?”陳櫻櫻話說出口就想到了,還能是那個莊子,當然是被人抓到她和李南星‘偷情’的那個莊子。
對于李成員,陳櫻櫻想起原主記憶最深刻的一件事,一年前,李成員來做客,她身邊一個二等丫鬟上茶時弄錯了,用了陳茶,李成員在陳鲲面前狀似無意的提了一句,這丫鬟被賣了出去他才甘心。
一個小小丫鬟他都如此心思狹隘,何況是在成親頭一天給他帶綠帽子的她和李南星。
而這李南星還被大張旗鼓收為義子,竟然還敢稱為李家長子。
他恨不能将他們兩剝皮抽筋,這兩天正好李福源外地有一樁生意出了問題,要明天才趕回來,
他就讓李南星抓狼,還跟狼關在一起。
咬死肯定不會,他要留着慢慢折磨,陳櫻櫻想到這裏打了個寒顫。
後天,這不就是她和李南星成親的頭一天嗎?
怎麽地?他還想在那莊子裏做….,陳櫻櫻十分肯定,這是李成員做得出來的事情。
“…..小姐”,小曉弱弱道:“李成員還說如果明天晚上不回複,就先把白狼殺了”。
陳櫻櫻:“他怎麽知道我不想白狼死?不是說這事情只能跟李南星說嗎?”
看小曉無辜可憐的眼神,好了,不用問了。
陳櫻櫻在屋內徘徊,人呢?肯定是救的,狼,那是必須要救的。李成員的要求,只能答應的。
重點是答應了以後如何全身而退。
上次跟李南星被抓已經如此凄慘,如果這次被抓到跟李成員….,不用說,大哥陳鲲一定一巴掌将自己拍入土中。
轉眼到了與李南星成親的頭天晚上,一個時辰後到三更。
此時本應該在床上躺着的陳櫻櫻正在往李家那偏僻的莊子走去,提着一盞燈籠,很是滲人,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如果她稍微回一下頭,就能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影子離她總是剛好的距離。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求評論,拜托小可愛們了
☆、救狼還是救你
陳櫻櫻剛到了那莊子門口,大門就跟長了眼睛一樣,自己打開了。
櫻櫻覺得腳有點軟,她是水果,最愛的是陽光,這黑夜是沒有一點能量來源的,挺了挺胸,往莊子中走去。
那剛才從裏面打開門的小厮一聲不吭,領着陳櫻櫻左拐右拐,果然,片刻後,到了一間點着蠟燭的房間門外。
陳櫻櫻往裏面一看,心道:“果然是那天她和李南星‘偷情’的屋子”,而屋內空無一人。
那小厮站在門口,做了一個往裏面請的手勢,陳櫻櫻站在門口,伸着脖子往裏面看了個遍,李成員不在,李南星不在,狼也不在。
“我要見李南星”和狼,陳櫻櫻不進去,對小厮道。
呵呵,聽得幾聲不屑和嘲弄,是從房頂傳下來的,陳櫻櫻擡頭一看,那李成員就在房頂,手中還捏着一截繩子。
李成員縱身從房頂跳了下來,那繩子還是在他手中,只是有一端似乎是拴在房頂的。
他上前捏住陳櫻櫻的下巴,眼中狂喜,那種大仇即将得報的狂喜,未等陳櫻櫻說話,他已經拽着陳櫻櫻粗暴的扔進了屋內。
“李南星呢?狼呢?”陳櫻櫻盡量做出柔弱的語氣,盡量為李南星着想,畢竟這才符合原裝貨三從四德的人格。
這以前吧,李成員和原裝貨不說情投意合,至少李成員是比較滿意的,家世不錯,長得不錯,原裝貨的性子又是對他百依百順。
可是現在,陳櫻櫻卻是‘心心念念’李南星,李成員五官都有點扭曲了。
他用力一拽他手中的繩子,一陣摩擦聲,屋內一面牆的地方,一張布被扯開,露出一個鐵籠子,而李南星和狼就在那籠子中。
李南星在一角狼在一角,都是四目相對,都是一身的傷,都是眼睛通紅,誰也不敢休息,因為休息就是死。
李南星不會是和狼共處一籠三天吧?陳櫻櫻的水果心有些愧疚,這雖然不說所有都是她導致的,但是有一部分是她導致的。
陳櫻櫻看李南星發愣的時候,李成員已經一把扯掉他的上衣,同時上前抓住了陳櫻櫻的衣襟。
這場景跟陳櫻櫻想得絲毫不差,這才是李成員的作風啊!
陳櫻櫻雙手護着衣襟,明明這場面早就在心裏演示了無數遍,可這畢竟是第一次上戰場,故作鎮定道:
“李成員,我身上有毒的,你碰我一下就得死,你要想清楚哈”
就在此時,門外的小厮将門關上,腳步聲遠去,不用懷疑,當然是叫人圍觀啊!
李南星看着這邊,他手中攥着一根銀絲,正伸向籠子門上的大鎖。
啪,陳櫻櫻結結實實着了一巴掌,李成員俯下身往陳櫻櫻的脖子上啃。
這陳櫻櫻為了不蹦人設,剛才說身上有毒,那是柔柔弱弱的,不像威脅更像是求饒,李成員哪裏肯信。
那猥瑣的氣息噴在陳櫻櫻脖子上,黏膩的舌頭已經舔到她的衣服,陳嘤嘤本能反應一腳踹在李成員的下面。
是的,她的确是在脖子哪裏抹了毒,想着李成員肯定要親哪裏,到時就慘兮兮,可是想象是想象,現實是她完全受不了被李成員觸碰。
李成員劇痛,陳櫻櫻再連踹帶推,給弄了下去,她急急滾在一邊整理亂了的衣服,回身防備的看着李成員,準備随時上去補幾腳。
可是,沒動靜了,走進一看,暈了?
不會吧?我的腳這樣厲害?陳櫻櫻來不及多想,在李成員身上翻找出鑰匙,就去開籠子。
一邊急急的開,一邊道:“出去後我們兩個分開走,跟誰也別說這事….”
說着她的臉色慢慢不對勁了,胃裏面跟放了一泥鳅一樣,攪得翻天覆地。很明顯,這樣冷靜處理事情,那絕對是違背原裝貨那遇事只會哭哭啼啼的性子的。
手抖了好幾下都沒有打開,鑰匙到落在了籠子中。
“快….”,陳櫻櫻捂着胃,忍受着腦子中系統煩躁的提示,“一會兒人來了….”,我們就完了,只是這話她已經說不出來,整個人蜷縮的在地上。
卧槽,陳櫻櫻想了所有罵系統的話,只會這一句,有必要這樣疼嗎?
系統:“有,因為原主該哭,該像李成員求情”
陳櫻櫻:“…..”,可去你的吧,李成員是越求饒他玩得越爽。
一直在旁‘冷眼旁觀’的李南星,見陳櫻櫻臉色又像問名那天,在荷塘邊露出的慘白色,麻利的拾了鑰匙打開籠子。
可那狼卻也是不動,好獵手竟然不知道這是抓獵物的最好時機?不對勁!
陳櫻櫻可顧不上這些,她抓着籠子半跪着,看向那狼,渾身雪白,烏黑幽深在黑夜中冒着綠光的眼睛,這應該就是那頭吃了她的狼了。
想出聲阻止李南星關籠子的門,無奈疼得說不出話,只得一把抓住李南星的手,連連搖頭,借着身子一撞将籠子門打開。
“….放它走”
那狼和李南星關了這三天,渾身是傷,動物很是敏銳,感覺不到殺意,門一開,就往門外竄出去。
走了幾步,卻是回頭,眼中兇光大盛,往李成員走去。
李成員要是死了,那這親是真的成不了了。
陳櫻櫻瞪大眼睛求救的看着李南星,她現在能站起來全靠李南星托着,哪裏還有力氣去阻攔白狼,可是李南星能理解嗎?
誰知,李南星真能理解,上前冷吼一聲:“還不快回望月山,找死。”
狼頭明顯縮了一下,急急一溜煙出了門。
系統:“原主不會在未成親之前和未婚夫抱在一起”
這句話在李南星扶着陳櫻櫻以後就一直重複,陳櫻櫻受不了了,腦海中大吼一聲,“滾,原主是人吧?不行了需要人扶,對吧?這裏就李南星,他不扶誰扶?
再叫再叫,我這人不做了,立刻回水果界投訴你,更改系統!”
以為這系統是機械,陳櫻櫻也是氣急了才吼,誰知這一說,它竟然真的停了,原來也是個有自己腦子的啊,早說嘛。
這折騰半天,那叫來看熱鬧的人又是早就準備着看熱鬧的,已經聽到腳步聲了。
陳櫻櫻那心裏叫一個字急呀,可不要功虧一篑啊!
忙推開李南星道:“快,分開走”
可是這胃是不疼了,可已經沒力氣了,自己倒跌靠在牆上,一臉的汗。
可李南星是木讷的一言不發,陳櫻櫻:“……”。
眼看這腳步聲就在門外了,突然腰上一緊,眼前一黑,撞在了結實的懷抱中,以龍卷風的速度,從屋子裏離開了。
感覺腳上一輕,陳櫻櫻在伸出頭,發現已經不知是在哪家的房頂上了。
哦,陳櫻櫻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一想,這不就是被李成員算計,可有點不對勁啊,這人真的需要自己救?
一擡頭,這次不是大眼對大眼了,陳櫻櫻看着李南星的側臉,好像這臉這樣普通也好看。
不過這不是重點,陳櫻櫻快被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味熏暈了,感覺手上黏黏的,借着月光一看,這是血啊!
可李南星似乎沒有發現自己身上好多地方在出血,攬着陳櫻櫻快速的往陳府飛奔而去。
天已經麻麻亮,再不去,那給陳櫻櫻梳妝的喜婆就要發現陳櫻櫻又在成親的頭一天晚上不在了…..。
就在喜婆要進門的前一刻,陳櫻櫻成功的回到了她的屋子中,這時光還得倒回一點,因為還有一件事讓陳櫻櫻哽到。
那就是當李南星将陳櫻櫻放下時,陳櫻櫻說要不包紮一下傷口,本來已經走到門口的李南星卻突然回頭,道:
“不着急,今天晚上在新房內給我包紮”
要不是看他一臉正經,一臉木讷,陳櫻櫻真的以為這是在調戲…..。
超級繁瑣的禮儀,為了顯得兩人成親是名正言順的,當初為了和李成員成親是怎麽準備的,這次就是怎麽做的,到也風風光光。
陳櫻櫻坐在轎子中一邊打瞌睡,一邊想,這昨晚上李成員偷雞不成蝕把米,今天應該也是痛得下不了床,這樣也好,不用擔心他今天又要耍什麽幺蛾子。
可是,事情哪裏有她想的這樣順利,這轎子到了中途,竟然往回走了!
這要不是小曉叫她,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新娘出了門,那是萬萬不能走回頭路的,十分不吉利,暗示将來會被休回娘家。
在這個男權社會,這個名聲就是一切的社會,這不如殺了這個新娘。
雖然吧,陳櫻櫻無所謂,可是這往回走不符合原裝貨的性格,并且往回走不能嫁李南星,咋完
成第二任務?
立刻道:“喜婆,怎麽回事?往回走?你不知道規矩嗎?”
作者有話要說: 李南星:不着急,洞房在治傷
陳櫻櫻:哦
我會每天十二點更新兩章哦
☆、成親
喜婆上前打了個千,道:“新娘子,李家那邊來人說在李家一個莊子上辦喜事,不去李府了,
這李大公子雖說是義子,李老爺可真是寵啊,這不,說是将那莊子分給了李公子,是他自己的産業。
新娘子啊,雖然往回走不吉利,可也就是也小段路,這還沒有進夫家的門,丈夫就有了一個莊子,好福氣啊!”
喜婆臉上挂着笑容,眼中難掩尴尬,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總結來就是一句話,這婚事不在李府辦,就在李家的一個莊子裏。
不用懷疑,就是那個發現她和李南星‘偷情’,又差點被李成員那個的莊子,陳櫻櫻撫了撫額。
現在還能說啥,主要是先成親吧!
于是陳櫻櫻成了這郡城縣第一個成親時還走回頭路的新娘,她這婚事又是惹得一番議論,好不容易到了那莊子,陳家這邊所有人一個不能進去,全部被兩個小厮攔在了這莊子外面。
一大幫人等了半天,莊內一個人也沒有出來,陳櫻櫻礙于原主的性格也只能坐在轎子中。
終于系統說:等了這個時間,原主也會下去查看了。
陳櫻櫻這才掀開轎簾,一看,這莊子确定是要辦她和李南星的婚事的?門口兩個人高馬大,但是猥瑣氣息盡顯的小厮雙手環抱站着,一臉的瘟神樣,大門緊閉,門口連紅布都沒有挂。
“說了,一個人也不能進”,小厮指向陳櫻櫻,“我家公子說了,就你一個人進去,李家是娶你,又不娶別人。”
還能是哪一個公子,自然是李成員了,下不來床但是可以使喚走狗啊!
“李南星呢?”陳櫻櫻将蓋頭全部掀開,下了轎子道。
圍觀的衆人除了小曉也都是在看笑話了,走回頭路,新郎不出來,小厮羞辱…..
小厮聽李南星三個字,臉上都是不屑,“睡過頭了,他說你既然這樣想嫁他,自己進去呗”,說着和另外一個小厮相視哈哈大笑。
陳櫻櫻想啪啪幾巴掌,可是人設啊,只能端莊冷靜的站在那裏。
系統又要說話,被陳櫻櫻吼道:“閉嘴,是不是又要說原主這個時候該哭了,該求情了,我沒上去賞他巴掌已經是好事了。”
系統:“……”
陳櫻櫻想了想,上前冷聲道:“你們現在日子是好過,不過你們也知道李老爺有多喜歡李南星這個義子,李南星是傷不了你家公子,但是弄死你們兩個還不是問題….”
兩個小厮一愣,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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