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大人的童養媳 - 第一章神君不正常
從前有座百獸山,山上有間四月庭,裏面住着一位神仙與一只小白虎。
他們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最近小老虎卻多了件煩心事,它開始做夢了。
它常常夢到自己是神仙,且法力高強,殺過妖鬥過魔,有一群忠實擁護者,也有一位拼了命都想追到的仙,可惜它總是看不清他們的臉,也看不清自己的臉。
但它能聽到對方呼喚自己時所喚的名字……四月。
院子裏的燕子姐姐告訴它,這個叫前世夢,夢中的人是它的前世。
可是它怎麽也不明白,前世的它那麽強,為何今生就堕落到給人當寵物了呢?
“虎崽子,扇子怎麽還沒拿過來?”外面傳來的吆喝把四月的思緒拉了回來。
它連忙咬住桌面上的扇子,跳下桌子,快速奔到門外,搖着尾巴把扇子遞到眼前的絕色男子手中。
這位看似仙風道骨,實際上小肚雞腸的男人就是它現在的主子,名叫白澤。
據說三百年前是天界的護界将軍,後來辭了仙職在此地占山為王,還用別人的小居欺負別人的小弟,行為可謂是十分不恥。
“你那是什麽表情?”白澤轉頭看了它一眼:“你不會是在腹诽我吧?”
它吓得虎毛根根豎起,連連搖頭。
“虎崽子,你也別太緊張,我們爺倆也算是相依為命了,以後你長大了,可不要忘了我對你的養育之恩。”
聽到這裏,四月心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只聽白澤繼續說道:“正好我缺個坐騎,以後你看着辦啊。”
坐騎?
它把他當朋友,他竟然想騎它?禽獸!不對,禽獸不如!
“你看看,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還說沒有腹诽我?”白澤一手就把它拎了起來:“小沒良心的,再瞪把你丢內湖喂魚去。”
喂魚?
等等,它可不會游水。
別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這一年來可沒少虐待它。
它受!夠!了!
四月猛地擡頭,踢腿,豎虎毛。
“喵嗚”
很慫地賣了個萌……
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啊。
見它使勁眨着眼睛賣萌,白澤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早這樣不就好了。”他這才滿意地把四月放了下來,随手指着院子裏的梧桐樹道:“去,到那邊站着。”
不知為何,四月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但是在白澤的淫威之下,它還是屁颠屁颠地跑了過去,乖乖站好。
剛站穩,白澤就說:“不對,再過去一點。”
好吧,挪一挪。
“往右。”
往右挪了挪。
“太右邊了,左左左。”
“嗯……你還是退回去吧。”
“再往前一點。”
“對,就這樣,不要動啊。”他用手中的毛筆左右比劃了一下,折騰了好一會,又說:“擺個剛才那個動作。”
剛才的動作?它豈不是還要把毛給豎起來?
四月本能地拒絕,卻被白澤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好吧,擺就擺。
擡頭!踢腿!豎毛
“太僵硬了,自然一點,爪子要貼着臉。”
它剛把爪子貼在臉上,他又說:“哎呀,你怎麽這麽笨,擋住臉了!”
……
四月默默把爪子挪開了一點點。
“對對對,就是這樣,保持啊,一定要保持住。”
等等,白澤這陣勢難不成是要作畫了?
眼睜睜地看着白澤鋪好宣紙,沾了墨,四月忍不住嗷嗚了一聲。
“你在問我需要畫多久嗎?”白澤難得擡頭看了它一眼,笑眯眯地道:“不久,一個時辰足以。”
它瞬間覺得四腿發軟,第四次了,這個月已經是第四次了啊!
四月怎麽都想不明白,白澤為什麽那麽執着于畫它,外面明明有大好的風景等着他。
白澤自然不會告訴它,他就是喜歡看它露出破囧的表情才一直這樣。
等白澤畫完,已是傍晚,白澤簡單弄了一些野味解決了兩人的溫飽問題,看了一會書後,便帶着四月進了裏屋。
看到床,四月眸子一亮,三步并作兩步跳上床,鑽進被窩,睡覺!
知道它累壞了,白澤也不鬧它,只是安靜地褪掉外衣,掀起被子,與它一同睡下。
那一夜,四月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它夢到了白澤。
春風輕襲,紗帳飄飛。
湖水圍繞的蓮花亭中,一白衣男子執筆作畫,另一白衣少女坐于他身旁,雙手撐着腮幫子,一雙靈動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張白皙又不失陽剛之氣的臉龐。
半響,少女歪着頭道:“白澤,聽聞蓬萊仙島今夜會有昙花盛開,我們一起去看吧。”
白澤動作一頓,随即繼續作畫:“叫神君。”
少女不為所動:“白澤,你說蓬萊仙島的果子好吃嗎?去年紅線去了一趟,說是非常美味,我還未嘗過,你就帶我去嘛。”
似乎知道她不會更改對他的稱呼,他也不再糾正。
淡然回複:“你乃四大神獸之一,獨自前往也可享貴賓之待遇,何須本君帶。”
少女嘟着小嘴,小聲嘟囔:“我就想要你帶我去嘛……”
“本君有事,走不開。”
“借口!”少女猛地站了起來,指着他厲聲呵斥:“你就是不想與我一同前去,你就是怕落人口實!”
白澤依舊不為所動,不冷不熱地說:“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多說。”
“呆子!你就守着你的萬年忠貞孤獨終老去吧!”少女氣地跺了跺腳,轉身騰雲離去。
畫面到此戛然而止,它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在漆黑的世界裏,它仿佛聽到了水聲。
嘩啦……
吧嗒……吧嗒……吧嗒……
腳步聲?
還越來越近了。
四月使勁渾身解數,終于睜開了朦胧的雙眼。
“虎崽子,醒了?”
這道熟悉的聲音使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景象,她又猛地閉上了眼睛。
天吶!那個缺心眼神君竟一絲不挂地站在她面前,從她這位置看過去,好巧不巧,對他的胯下一覽無遺。
哦!它的眼睛!
“虎崽子,你怎麽了?可是還覺得哪裏不舒服?”見剛動了一下的四月又僵直了身子,白澤不免有些疑惑。
此時的四月恨不得咬舌自盡,它好說也是一個雌性動物,這白澤竟絲毫不顧男女有別,如此模樣出現在它面前,當真是……不知廉恥!
“難不成生病了?”白澤喃喃自語地把手伸向它。
幾乎是同一時間,它猛地從桌上彈起,嗷嗚一聲,用爪子在白澤的手背上撓出一道傷口,轉身逃出房間。
這神君太不正常了,它要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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